第21章 只为自保（1/2）

雅典娜再次换上了日常的衣裙，精致却又不失庄重，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將人的灵魂都看穿，她就那样注视著艾伦，平静的问：

“你做这一切，究竟是什么目的。”

“目的？”艾伦皱起眉，反问：“什么意思？”

“你是先知者，是成为半神之后才是的吗？”雅典娜忽然问出了一个问题，而仅仅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艾伦的心整个咯噔了一下。

雅典娜根本没有要艾伦回答的意思，她只是看著艾伦，那双琥珀色的明亮眼睛里没有丝毫情绪波动，让人根本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如果，你更早的时候获得了先知能力，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你知道我留了东西在赫斯珀里得斯仙女们那，甚至知道她们的位置，也知道我和赫尔墨斯在海上等你，所以你的母亲死后，你还是选择去杀美杜莎。”

“因为你知道，你的对手是天后赫拉，你逃走是没有用的，被神明注意，逃到任何地方都没用，所以你选择出海，你选择来找我。”

“你很聪明，一开始你確实骗过了我，因为你只是一个凡人，凡人怎么可能发现赫拉，凡人又怎么可能洞察神明的踪跡，所以哪怕你的理由很牵强，我还是相信了你。”

“但是，你错就错在不该告诉我你能拥有预知的能力，你可以看到未来科克罗比亚即將发生的事情，自然也能知道我和赫尔墨斯的踪跡，以及赫拉。”

“相对应的，后面的事情你又预见了多少？”

雅典娜直视著艾伦的眼睛：“你是否知道波吕斐摩斯会出现，又是否知道卡律布狄斯和斯库拉，甚至是我和波塞冬。”

“你，究竟知道多少？”

额头冷汗滑落，艾伦沉默不语，他此刻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雅典娜的目光让他锋芒在背，他根本没想到，雅典娜居然猜到了这么多。

他的那些小聪明，在这位智慧女神的眼里不堪一击。

不过……

深吸了一口气，艾伦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来，这次却不是之前的那种演出来的真挚，虔诚，是那种肆无忌惮，甚至带著点无赖的破罐子破摔，这才是他原本的性格。

“既然女神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编了，编来编去怪累的，你说的没错，我的预言比你想像的要更多。”

雅典娜目光闪动，不过语气依旧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冷淡似水：“那你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还不简单吗？活下去啊。”艾伦耸了耸肩：“我很早之前就能预知了，但为什么我之前从未展现出过任何异常之处？”

“有件事我没有骗您，我本来只是想过平凡人的幸福生活，国王想要打破这种生活，所以我才想著去杀死国王。”

“如果不是赫拉杀死了我的母亲，並且对我展现了强烈的恨意，我不会冒险去找你们的，也不会冒险去杀美杜莎。”

“如果不牵扯到你们，我的预知和我的力量，足够我在人世间过上美好的生活，当个国王，统治一方，妻女在旁，母亲安详。”

艾伦说到最后，声音轻了些许：“没有人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不是么？”

这说的是实话。

艾伦刚穿越过来发现自己成为珀尔修斯的时候，確实想过这样的生活。

他会带著母亲回到原本的国家成为国王，娶上漂亮的衣索比亚公主，然后过上神话传说里珀尔修斯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