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小龙女的抉择（2/2）

东方白的话，像一根根细针，精准地刺入了她內心深处连自己都不愿触碰的角落。

她想起了杨过刚到古墓时的活泼好动，想起了他对外面世界的好奇与嚮往，想起了他谈及江湖侠客时的神采飞扬......

是啊，过儿天生就不是安分守己之人，他的世界，远比古墓要广阔得多。

“是啊...过儿一开始就不想回古墓...但这江湖...又容不下我和过儿...”

小龙女喃喃自语，清冷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迷茫与挣扎的神色，那是一种信念开始动摇的脆弱。

东方白將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知道火候已到，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缓声道：“其实，你们並非没有出路，这世间的规矩，也並非一成不变！”

他见小龙女抬眼望来，终於图穷匕见，“我可以帮你们，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小龙女闻言，眸光瞬间变得冰冷锐利。

她微微侧身，手已按在了腰间的紫薇软剑上，语气斩钉截铁，带著不容侵犯的凛然：“我是过儿的！你若存有他念，休怪我剑下无情！”

这一路上，她早已见惯了男人看她时那种充满欲望的眼神，此刻自然以为东方白亦有所图。

“呵呵~”东方白忽然发出一串意味不明的轻笑，並未因小龙女的戒备而动怒。

只见他抬手，优雅地伸向自己的后脑，手指轻轻摸索，似乎在寻找什么。

紧接著，他竟然缓缓地从髮髻深处，抽出了两根细如牛毛、长约寸许的银针！

隨著银针离体，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他或者说“她”，那张俊美无儔的面容，竟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稜角分明的下頜线条变得柔和了几分，喉结似乎也悄然隱去，眉宇间那股英气渐渐转化为一种带著邪魅的娇媚。

虽然依旧穿著男装，但整个人的气质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从一位翩翩公子，变成了一位雌雄莫辨、风情万种的蛇蝎美人。

“你...你是女子！？”小龙女纵然心静如水，此刻语气中也难免带上了不敢置信的惊讶。

她脑海中迅速闪过这段时间在江湖上听到的传闻。

“传言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修炼邪功，变得不男不女...莫非东方白只是你的化名，你就是东方不败？”

“没错！本座正是东方不败！”

此刻，她之前中性的声音也变成了女人的声音，带著一种独特的妖邪魅力，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这突如其来的真相，让茅草屋內的气氛陡然变得无比紧张而又诡异。

东方不败傲然立於原地，红袍无风自动，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油然而生。

“龙姑娘，这世界上的规矩...哼！”

她冷哼一声，目光如电，仿佛能穿透茅草屋，直视那冥冥中的天道人伦，“规矩，从来都是由人定的！更是由强者定的！”

她向前踏出一步，虽未运功，却自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瀰漫开来，声音充满了诱惑与不容置疑的力量：“只要你和杨过愿意加入我日月神教，奉我为主！

待我神教一统江湖、功成之日，这世间所谓的礼法规矩，皆由本座一言而定！

到那时，谁还敢说你们师徒相恋是悖逆人伦？本座说它是佳话，它便是流传千古的佳话！”

“如何？”东方不败嘴角勾起一抹妖异的弧度，凝视著陷入巨大震惊与沉思的小龙女。

“这是一条真正的明路，一条足以让你们挣脱世俗枷锁的路。就看龙姑娘你...和你的过儿，有没有这个胆量和魄力来选了。”

“可是...可是过儿说过不加入日月神教...”小龙女怔在原地，內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但她心动了。

“只要你加入神教帮我，到时大势已成，杨过会同意的。”

东方不败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小龙女从未想过要踏入的、充满黑暗与未知的大门。

“但是...”小龙女不想这样。

东方不败很会拿捏人心，適时说道：“想想杨过，他能为了你面对天下人指责，你就不想为他做点什么吗？”

小龙女沉默了。

一边是註定充满非议与压力的正道桎梏，另一边是能予取予求却要付出未知代价的魔教捷径...她该如何抉择？

过儿，又会如何选择？

晨光透过窗欞，照在她苍白而绝美的脸上，映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与挣扎。

东方不败静静等待了一会。

小龙女的表情也从迷茫慢慢变得坚定：“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