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墮邪剑仙:我绝不屈服!(2/2)
他猛然抬头,对著那空无一物的穹顶,惊天怒吼:
“天衡列祖在上!弟子陈墨!”
“今承先辈遗泽,诛此墮邪剑仙,以护剑墟安寧!”
“恳请列祖相援,共诛邪祟!”
话音刚落,整座剑墟竟似有回应。
埋骨剑峡的万千断剑齐齐鸣响,道道精纯剑意、真气冲天而起。
如银河流转一般,尽数匯入无涯剑池里的陈墨身上。
这道神雷骤然再涨三分,雷芒更盛,携裂空之声,再劈裴欲焓!
“嗯啊!不……不可能!”
裴欲焓这一次,再也抵挡不住。
阿鼻剑脱手飞出,整个人都被劈得瘫软在地,抽搐不止。
白腻娇躯之上,已是遍布焦黑电痕。
她只觉得体內邪气,正被煌煌雷威飞速地祓除、净化。
再这样下去,莫说是维持如今的修为。
恐怕用不了多久,连链气境都保不住了!
这裴欲焓先前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墮邪剑仙模样。
此刻被陈墨的神雷轰得七荤八素,便如那斗败了的公鸡,哪里还有半分威风?
一双勾魂夺魄的凤目,失去了高光,止不住地向上翻著眼白。
口中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显然已是神智已乱,邪气尽散。
“別再引雷了!收了神通雷法吧……”
“我错了……心魔小郎君,饶了我罢……”
可转眼又凶相毕露:
“你这该死的畜生!等本座恢復过来,定要將你千刀万剐!”
“啊……我不敢了……”
陈墨见状,心中一惊。
暗道这妖女果真是贪生怕死之辈。
为了苟且偷生,竟能在这生死关头,作出这般又软又硬的媚態来。
此等心性,反覆无常,若是今日心软放过,来日必成大患!定不能饶你!
一念及此,陈墨眼中厉色一闪,周身正气更盛!
口中大喝,一桩桩,一件件,歷数著她的罪行:
“妖孽!你本是七情浊秽聚形,心性无定便也罢了,偏还不知好歹,到了这步田地仍要逞凶,当真是冥顽不灵!”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神雷,不偏不倚,正中丰腴雪臀。
“我……我墮邪剑仙!绝不屈服!我就是死也……噫!”
裴欲焓被电得浑身乱颤,口中兀自嘴硬,可身子竟似脱水鱼儿一般,一个劲儿地挺动扭摆。
那柄被她脱手甩出的阿鼻剑,似也感受到了主人危难。
它急急发出一声悲鸣,化作一道赤光,竟又飞了回来,重新斜插回幽壑之间。
陈墨瞧得分明,这妖女已是彻底败北,再无还手之力了。
他当即便迈开步子,趟著剑池之水,几步便走到跟前。
隨即,毫不客气,伸出手去,一把握住阿鼻剑剑柄。
入手处,只觉一片炽热滑腻,绝非凡物。
陈墨心中一盪,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口中喝道:
“妖孽!此剑乃你邪祟本源所化,今日我便收了这柄绝世凶器,断你日后为祸九州之路!”
说罢,他便运起力气,將那阿鼻剑一寸一寸地向外拔出。
每拔出一寸,裴欲焓那本就迷离的眼神,便更涣散一分。
口中胡言乱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疯话。
“不……莫拔……我的阿鼻剑……心魔小郎君……”
“日后我必啖你血肉……你这夺剑小贼!”
陈墨浑然不顾咒骂之声,只是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不对!这魔气……怎么散得这么快?”
隨著阿鼻剑被缓缓拔出,剑身之上繚绕的魔气,竟逐渐变得稀薄起来。
剑刃上的血色纹路,也愈加黯淡,冲天邪煞之气,更是荡然无存。
裴欲焓被剑刃牵动全身,身子猛地弓成虾米。
雪腻肌肤上浮起一层香汗,她咬著银牙怒骂:
“贼人!我……定要將你魂魄抽出来炼入剑中!让你永世受邪气灼烧之苦!”
陈墨哪管她的威胁,手上再使力,“噌”地一声將阿鼻剑彻底拔了出来。
忽的,裴欲焓满是津涎的口中,亦是发出一连串不成腔调的“齁哦哦哦”之声。
陈墨恍若未闻,只是將剑凑到眼前细看。
剑刃平平无奇,连半点寒光都无。
剑身在手中轻飘飘的,全无绝世凶兵的沉坠感。
別说承载天雷,怕是连劈柴都费劲。
“这好端端的绝世神兵……怎就成了一桿废铁?”
陈墨思索半天,直到脑中灵光一闪,才想通其中关窍。
“原来如此!”
这柄阿鼻剑,乃是裴欲焓的本源邪气显化。
二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方才自己以浩然正气与煌煌神雷,將她体內的邪气祓除了十之八九。
她的修为大降,这阿鼻剑的威力自然也就隨之锐减。
陈墨心中暗道:这可不成!
我费了这么大的劲,降伏这妖女,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图她这柄能承载天雷之威的阿鼻剑么?
若是得了一柄废铁,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不行!必须得想个法子,让这墮邪剑仙的邪气,再多生一些出来!
可是……
自己这一身堂堂正正的浩然之气,又该如何去滋生那等污秽邪祟呢?
恰在此时,瘫在池中的裴欲焓,刚被雷劈得昏昏沉沉。
眼见陈墨握著剑发怔,忽然勾起一抹妖冶笑容:
“怎么?你这煞星也有犯难的时候?你不是要收了我这『绝世凶器』吗?”
“如今它成了朽木,你又该如何?”
“咦……?”
闻言,陈墨的目光,好巧不巧地落在裴欲焓那具丰腴熟媚的雌躯之上。
此女,乃是无双剑仙裴语寒七情六慾的化身。
七情六慾……
情……
一个极其大胆的荒唐念头,猛然间从陈墨心底里冒了出来。
要想让这妖女邪气再生,阿鼻剑重回凶威。
恐怕也只有一个法子了!
大丈夫行事,当断则断,不拘小节。
陈墨一咬牙,眼中再无半分犹豫。
“罢了!罢了!”
“为了速通仙途的宏愿,今日,也只好先委屈一下我兄弟二人了!”
裴欲焓心头一跳,莫名生出几分慌乱。
“你……你要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