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圣姑是能够做我娘亲的女子(5K求追读)(2/2)
她生性厌恶男子,连寻常的碰触都避之不及,这身体更是敏感至极。
这般突如其来的肌肤相亲,对她而言,不啻於最厉害的酷刑。
果不其然。
“呃啊……”宫漱冰只觉得一股电流,从掌心瞬间传遍全身。
她浑身一颤,双腿下意识地一紧,竟是提不起半分力气来。
那含怒出手的一掌,还未及发力,便已化作绕指柔。
她口中咒骂道:“放……放开我!你这……登徒子!杂种!”
成了!
陈墨心中暗道一声。
只觉得一股精纯无比的“冤情煞”,正从宫漱冰的七窍源源不断地溢出。
这股煞气,因羞愤而生,比之寧夕瑶昨夜所发,还要浓郁上些许。
他哪里肯放过这等大补之物?
当下更是得寸进尺,將脸颊在那温润如玉的手心上蹭了蹭。
整个人又往前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那层薄薄黑纱下的巍峨巨物。
“你……这是什么邪门功法!竟然还吸我的煞气!”
宫漱冰又惊又怒,想挣开却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著陈墨周身真气愈发凝实。
寧夕瑶在一旁,早已是看得目瞪口呆。
她……她看到了什么?
自己那平日里高高在上,视天下男人如无物的师父,竟然……被这个恶贼,轻薄至此,还毫无还手之力?
陈墨吸完煞气,才缓缓鬆开宫漱冰的手,拱手笑道:
“晚辈並非有意轻薄,只是怕圣姑急火攻心,伤了自己身子肝肺,才出此下策。”
这话听著客气,却半点没提自己方才贴脸的逾矩之举。
宫漱冰踉蹌著后退两步,扶著桌子才站稳,面纱下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丰腴胸口正剧烈地起伏著,想来黑纱之下定时一番惊心动魄的光景。
“你……你这登徒子,若不是看在你救夕瑶一命的份上,本座今日定不饶你!”
陈墨笑了笑,也不反驳,转而看向寧夕瑶:
“娘子,你身子恢復得如何?”
“为夫刚才在城中閒逛,听闻那烟雨剑楼的人,已经到了姑苏城。”
“此地,已非久留之所,我们必须即刻启程,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的话说道理之中,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而寧夕瑶便该乖乖听从他的安排。
这一番话,彻底点燃宫漱冰的怒火。
“放肆!”只听她厉喝一声,“我幽冥教圣女,什么时候轮到你这黄口小儿来差遣?”
“还敢唤她『娘子』,简直不知廉耻!”
话音落下,她十指成爪,指尖汩汩冒出黑气,阴森可怖。
正是幽冥教的绝技《幽冥拘魂手》。
寧夕瑶昨夜也曾使用过此招,但与眼前宫漱冰施展的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萤火之於皓月。
陈墨自然识得此招厉害。
以他目前筑基初期修为,莫说硬接一掌,即便被那黑气擦到,怕也难逃魂飞魄散的下场。
但他脸上依旧云淡风轻,连眼皮都没有眨动。
非但不退,反而挺直腰杆,傲然直立。
宫漱冰见他如此托大,微微一愣,隨即冷笑道:
“呵呵,你这小子倒有几分胆量,当真不怕死吗?”
“区区筑基修为,也敢在本座面前张狂?”
陈墨却淡淡道:“区区一死而已,又有何惧?”
“只是晚辈若死了,圣姑便再难寻到能治好寧姑娘冰火道体的人。”
“烟雨剑楼追杀至时,圣姑一人,怕是护不住她。”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贼人!”
宫漱冰爪尖顿住,收了几分黑气,却仍逼视著陈墨,喝问道:
“本座且问你,你对我这徒儿,究竟可有一番情意?莫要再用虚话搪塞!”
爪尖离他心口不过三寸,他若是答得有半分不实,她便真要给他点教训。
只是嘴上问得狠,可那凌厉攻势,不知不觉间缓了缓。
这哪里是要杀人?明明是在考验他。
陈墨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脑中念头飞速转动,几乎不加思索,一个“有”字,掷地有声。
只听他继续说道: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晚辈对寧姑娘,自是一见倾心!”
“只是……唉,只是晚辈行事乖张,手段酷烈,早已伤透了姑娘的心。”
“如今,寧姑娘心中,怕是只剩下对晚辈的滔天恨意了罢!”
“可晚辈却知,世间情字,多从怨起……”
他这一番歪理,说得是真情流露,半真半假。
竟让宫漱冰满腔杀意又消解几分,面纱下的眉头微微舒展。
她盯著陈墨看了半晌,见他眼神未闪,不似作偽。
终是缓缓收回了爪子,黑气也渐渐消散:
“算你还有几分坦率,不是那等油滑无信之辈。”
陈墨见状,便趁热打铁道:
“圣姑,晚辈知晓,您对我是杀之后快。但眼下,还请您暂息雷霆之怒。”
“据我所知,震泽剑墟之中,藏有一件名为『千漪凝波珠』的秘宝。”
“此物,乃是天地奇珍,若能得之,便可彻底调和寧姑娘体內的冰火二气,根除隱患!”
“晚辈愿以此物,为我之前的孟浪行径赎罪!”
“待取得宝物,治好了寧姑娘顽疾之后,这条性命,要杀要剐,便全凭圣姑心意!”
这话並非虚言,陈墨前世游玩时,可是在震泽剑墟的副本里死了不下五十次。
只因这珠子实在金贵,不仅能调和阴阳,更是后期修炼顶尖功法的关键辅材。
便是到了游戏后期,修士晋入元婴境,这珠子仍能用来淬链丹田、稳固道基,算得上是能从筑基用到元婴的“跨境界秘宝”。
想要速通仙途,这件秘宝必须要收入囊中。
宫漱冰听完,果然迟疑了。
她前些日子接到教主密令,本就有“留意震泽剑墟”的旨意。
陈墨这话,倒与教主之意不谋而合。
若真能如他所说,再寻得那“千漪凝波珠”,彻底治好瑶儿病根,那倒也算是一桩好事。
她沉吟片刻,將目光投向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寧夕瑶,柔声问道:
“瑶儿,此事,你看如何?你可愿与他……同去?”
寧夕瑶娇躯一颤,缓缓抬起头来。
她看了一眼那神色坦然的陈墨,又看了一眼面带询问的师父。
贝齿轻咬著下唇,心中早已乱成了一团麻。
她囁嚅了片刻,最终还是垂下眼帘,低声道:“但凭……师父做主。”
这一句话,便等於是答应了。
宫漱冰见她这般模样,心中轻嘆一声,终是点了点头:
“好!本座便信你这一次!”
“不过你给本座记住了,此行,本座会亲自跟著你们!”
“你若敢耍半点样,本座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她再也不看陈墨一眼,拂袖转身。
“本座先回一趟寧府,料理琐事,今夜子时我们便启程去震泽剑墟!”
“晚辈省得。”陈墨拱手应下,面上笑得恭顺。
列位看官您道他真愿任人宰割?非也!
他心中早有盘算: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鬱郁久居人下!
今日暂且屈从,不过是权宜之计。
待他取了千漪凝波珠,修为再进一步,届时局面反转。
这师徒二人,岂还能左右於他?
到时候火候一到,这喷香“盖饭”,可不是他想尝便能尝,想吃便吃?
有分教:
海棠影里窃私语,冰炭同炉证孽因。
贴面窃煞欺圣姑,画饼许珠誆玉人。
已凭片语销魂爪,更借双修种情根。
莫道盖饭烹易早,火候未至休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