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问与答（2/2）

“彼得，你当时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克拉苏连长微微转头，目光专注地看著彼得，眼神中带著一丝好奇。

彼得轻轻嘆了口气，目光有些空洞地看向山洞的石壁说：“因为我没得选，当我成为阿斯塔特时，我只能追隨原体。”

他顿了顿，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说：“而连长你不一样，你是军团老兵，你是有选择的权利的。帝皇或者原体，你可以选择站在这场战爭的那一方。”彼得的声音中带著一丝期待，儘管他深知眼前的一切或许只是幻觉，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探寻那个曾经深埋在心底的疑问。

克拉苏连长深深地看了彼得一眼，眼神中透著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有理解，有欣慰，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的说：“彼得，如今我的回答和当初泰拉上一样。我並不忠於原体，也不忠於帝皇。”

克拉苏连长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他轻轻清了清喉咙，像是要拂去岁月尘封的痕跡，缓缓打开了那埋藏在心底深处、遥远而又沉重的回忆。

“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正值泰拉统一战爭时期。那时，帝皇的光辉尚未完全照耀泰拉，至少，还没有眷顾到我的故乡。”克拉苏连长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年代。

“那时，我和家人生活在『高加索荒地”。那是个被科学家与基因工程师牢牢掌控的地方，简直就是人间炼狱。他们对任何人展开惨无人道的实验。绝大多数人像蚁一般，住在掩埋在山脉中的要塞与掩体里，一辈子都见不到阳光，如同被困在黑暗深渊的囚徒。”

“我和家人，不过是最底层的矿工。我们被迫使用著最原始、简陋的採矿设备，在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恶劣环境下，深入炽热的地底挖矿。负责监管我们的，是一群丧心病狂的变种人氏族。他们视我们的生命如草芥，隨时隨地都可能对我们进行折磨与虐杀，甚至把我们当成食物。”

“那些变种人研究出各种残忍的吃法，还故意在我们面前大快朵颐，以此为乐。他们还时不时抓走几个人，送给真正的统治者，任由他们拿去做实验，或者改造成扭曲的基因工程战土。”克拉苏连长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燃烧看怒火。

“我见过那些野性突变战士与基因工程怪物，哪怕当时见惯了各种变种人的我，回忆起它们的模样，依旧会在噩梦中惊醒。”

“我和我的家人，根本算不上是统治者眼中的人民，我们只是他们隨意驱使、肆意践踏的牲口，他们甚至现在將我们外包给变种人饲养。”

“后来，帝皇的军队来到，消灭了那些变种人与残暴的统治者，解放了我的故乡。那时我终於第一次走出山脉，当阳光洒在我脸上的瞬间，我才知道世界並非只有无尽的岩石与黑暗。”

“再后来，我了解到在泰拉之外，还有无数的世界。那里的人们，和曾经的我一样，正遭受著变种人、巫师、异形的残酷压迫，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克拉苏连长的眼神变得坚定。

“我意识到，我不能再坐视不管，我应该伸出援手，帮助他们摆脱苦难，就如同当初帝皇的军队解救我一样。於是，我毅然告別了故乡，踏上了参与星际战士徵兵的道路。”克拉苏连长的脸上洋溢著自豪与坚定，仿佛回想起了当年那个满怀热血的自己。

“彼得，我成为星际战士的初衷从未改变。我既不是为了盲目效忠帝皇，也不是单纯追隨原体，我只为了帮助更多深陷痛苦的人，让他们也能重获自由与希望。”克拉苏连长转过头，看著彼得，眼神中充满了期许。

“因此，当帝皇告诉我，我们要通过大远徵收復更多的人类世界，给那些受苦的人们带去解放时，我毫不犹豫地踏上征程，去征服黑暗，去传播希望。”

“然而，当原体告诉我，帝皇的远征背后，竟然是为了献祭全人类，满足他独自成神的私慾时，我內心的信念崩塌了。我决然地站出来反对帝皇，因为我的目標始终如一。”

“彼得，我的错误，就是轻信了原体的谎言。我以为阻止帝皇就能拯救人类，却没想到，是我亲手断送了人类的未来。”克拉苏连长低下头，表情变得凝重，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