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寧古城破（2/2）

“乾爹，有冯都尉打头阵，此战何愁贏不下来？”

身后乾儿嘰嘰喳喳，似乎战场拼杀，权当做看戏一般。

战场中央，双方正激烈交锋，时时刻刻都有伤亡，脚下黄沙尽被染成血色。

天色渐暗，战场上廝杀已然进入白热化，乌云愈发低沉。

不觉间，大周骑兵阵斩北蛮一方的数个小头目，为战场取得优势。

有了优势，就能滚雪球。

天边洒落余阳，

北蛮军阵脚已乱，残兵被逼退至数里外，身后大周精骑仍紧追不捨。

冯光一马当先，挥剑衝锋，登时衝杀声盖过马蹄声，煞气冲天。

北蛮军被逼至一处山岭，退无可退，背后北风一吹，吹得蛮军冷汗直流。

漫天乌云如有所感，尽皆散去，

下一瞬，

岭后骤然腾起白茫茫的雾气，顺著风势疯长，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整个战场被浓雾吞噬。

李明渊眼底闪过骇然，战场情况已分辨不清，只能遥遥听到散乱的马蹄声。

“输了……”

他心底明白得很，大周军队靠阵型和配合碾压，如今大雾一起，恐怕连衝锋都做不到。

小聪子直拍大腿：“那群蛮子倒是有好运气！不过，这雾气如此之浓，恐怕蛮子也分不清敌我。”

一眾乾儿也颇赞同小聪子的说法。

唯有李明渊一言不发，时不时瞥向上空，將散未散的乌云。

半个时辰过去，瀰漫整个战场的大雾，才有散去之势。

待视野清晰了些，一眾乾儿连带城內守將愕然，只见大周精兵战马尽数倒下。

但似乎见不到有北蛮兵马的伤亡。

李明渊说，“是毒雾，雾气中有毒！”

一旁的守將全然不敢相信，看向李明渊，忘却了上下之礼，语气激动：

“怎么可能？如果起的毒雾，为何见不到有蛮子的尸体？”

李明渊也不追究，冷冷道：“也许蛮子早料到有毒雾將起，提前有所准备。”

眾人只觉得提督大人的回答太过跳脱，一时无人出声。

守將正惊疑不定，忽闻西门方向传来惊呼：“粮仓！粮草著火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守將骂骂咧咧跑下了城楼。

李明渊摇了摇头，吩咐一眾乾儿：“走吧，回去收拾收拾，城门要被破了。”

在乾儿们面面相覷中，李明渊走下城楼。

……

“乾爹，难道有仙人在助北蛮？”

“嗯？”

小聪子一边整理公文，一边对乾爹道：“咱家也是猜测，毕竟方才咱们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怎么可能突然就输了呢？”

“咱猜不透仙人如何想的，净去帮那些蛮子，哪怕他们不懂一点礼数！”

李明渊整装待发，“仙人除了比你多些手段，也不比你多生一只眼，多长一个头。”

“你们拾掇好了，先出城吧，我还有事要办。”

留下一句话，李明渊离开衙署。

小聪子继续忙於手头活计，但动作越来越慢，邪念愈炽。

出门瞅了眼，乾爹不见影踪，小聪子垫了脚尖，直奔李明渊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