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两幅画(1/2)
大殿正中央,金丝楠木雕琢而成的棺身,在阳光下泛著深沉的幽光,承载著先帝一生的荣耀与沧桑。
棺前,百官身著素服,按品级高低排列於大殿两侧。
他们神色哀戚,头戴素纱冠,身著白色长袍,平日里威严的朝服此刻尽显肃穆。
陆辑尘身著明黄色龙袍,头戴十二旒冕旒,冕旒垂下的玉珠隨著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却遮不住他眼中的疲惫。
司仪高声宣读著祭文,低沉庄重的声音在大殿中迴荡。
陆辑尘亲手扶棺,站在梓宫之前,身姿挺拔。
百官们纷纷跪地,虔诚恭顺。
此时,大殿外钟鼓之声响起,击鼓声同步,低沉悠扬的钟声与激昂的鼓声交织在一起,诉说著一个时代的终结与另一个时代的开启。
苏萋萋虚弱地靠在钱嬤嬤身上,看著大殿內的这一幕,所有的话都卡在辑尘肃穆的一举一动里。
此刻他是大周的皇上,是这里所有人的脊樑,是大周稳定的根基,是国葬得以继续的基石。
这样的场合,根本不適合她衝上去,再说什么『你走,你可以去找她。』
那样的话,在这里才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什么是大势已去,什么是覆水难收,辑尘那一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大周安定,已经压在他的身上……
苏萋萋再次晕了过去。
先帝离去,太后哀慟,是美谈。
……
夜色初上。
陆辑尘忙完所有事务,来坤仪宫看太后。
苏萋萋第一次让人拉上了床幔,没有见儿子,她不知道用什么脸面面对此刻的儿子。
她的儿子像一个皮影,被她推到这个位置,懂事地按照她的期许,做著所有人期望看到的举动。
但那不是辑尘,不是她儿子想要的。
钱嬤嬤不明所以地看著拉上的床幔,惭愧地为太后向皇上说话。
陆辑尘頷首,语气平静:“母后身体不好,应当多休息,不要吵到母后,这些天嬤嬤费心了,照看好太后。”
“奴婢不敢,能伺候太后是奴婢的福气。”
苏萋萋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碎成了粉末,眼泪终於夺眶而出,湿了枕巾。
她不配这一声『母后』。
陆辑尘晚上还要主持悼词,不能在这里久待,又看了床帐一眼,昨天是他出言不逊让母后伤心了。
他一个人的不痛快,却对著对他没有恶意的人发,陆辑尘都没有办法面对自己。
钱嬤嬤看著皇上担忧的目光,心中甚是宽慰:她的小主子一定会是大周最优秀的帝王。
坤仪內殿外。
王德全手里拿著一封信,刚欲探头往里看一眼。
皇上走了出来。
陆辑尘看他一眼。
王德全恭敬地奉上手里的信件。
陆辑尘只看一眼信上的落款,熟悉的字跡,让他一天来木然的心动了一下。
他没有在坤仪宫看这封信,目光却始终在这封信上,他几步走出去,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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