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2/2)
她眉眼低垂,带著一丝幽怨,指尖轻抚玉笛,未成曲调先有情。
那份楚楚可怜,直叫人恨不得立刻上前,將她拥入怀中好生抚慰。
“嘶——”
文才倒抽一口冷气,眼珠子瞪得溜圆,魂儿都被台上那抹水红勾了去,“天......天仙......比怡红院的头牌还美......”
秋生更是痴了,直勾勾盯著那素白身影,嘴里喃喃:“......画里的仙姑......也就这样了......死了也值......”
师父关於“鬼魅惑人”的警告,早已被这惊世艷色碾得粉碎。
恐惧如潮水退去,只剩下心旌摇盪的愚蠢痴迷。
他们忘了身处何地,忘了台下是何物,只觉一股邪火烧遍全身,口乾舌燥。
台上两女鬼朱唇轻启,唱腔飘出,非人间所有。
那声音时而娇媚入骨,丝丝缕缕缠绕心尖;时而幽怨欲绝,如冰锥刺入肺腑。
水袖翻飞,身段婀娜,媚眼如丝,勾魂摄魄。文才看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喃喃自语:“她......她在看我!她在对我笑!”
秋生更是如遭雷击,失魂落魄:“值了......这趟真值了......”
就在秋生和文才眼迷之时。
两个女鬼仿佛被电了一般。
目光楚楚的看著二人。
“郎君!救我!”素白女鬼更是瞬间梨带雨,身体摇摇欲坠,望向秋生文才的目光充满绝望的依赖:“那道人......要打散我们姐妹魂飞魄散啊!郎君......只有你们能救我们了!”那声音如冰锥,直直刺入两个蠢货被美色糊住的心窍。
“雷光!是师父!是师父布的阵法!”文才被那强光刺得一激灵,恐惧刚要升起。
可台上那水红女鬼淒绝的呼救声,瞬间击溃了他心中残存的理智。
他脑子嗡的一声,热血上涌,只剩下英雄救美的愚蠢豪情:“美人莫怕!我来救你!”他竟忘了自己是谁,身处何地,眼里只有那女鬼惊惶无助的绝美容顏。
“快!郎君!”水红女鬼的声音带著勾魂摄魄的急迫,葱白手指颤抖著指向戏台边缘一根不起眼的、缠著褪色符布的木桩,“那......那是道人镇压我们的『定魂桩』!拔了它!拔了它我们就能逃出生天,永世感念郎君大恩!”
文才已被那“永世感念”冲昏了头,想也不想,嗷嗷叫著就朝那木桩扑去!
秋生稍迟一步,目光还恋恋不捨地锁在素白女鬼身上。
素白女鬼立刻会意,泪光盈盈地指向戏台顶棚一张若隱若现、布满铜钱的大网:“还有那『锁阴网』......郎君,扯下它!求你了!”
声音哀婉,字字泣血。秋生浑身一颤,再无疑虑,吼著:“仙姑等我!”手脚並用地爬上摇摇欲坠的台柱,伸手就去撕扯那张九叔精心布置、用以封锁鬼物逃逸路径的铜钱法网!
文才將那根看似腐朽的“定魂桩”狠狠拔出!
木桩离地的一瞬,上面缠绕的褪色符布无火自燃,瞬间化为飞灰!
同时,秋生也狠狠扯下了那张布满铜钱的“锁阴网”!铜钱叮噹乱响,落了一地,网上流转的微弱金光瞬间熄灭!
“咔啦啦——!”
周围忽然出现了仿佛大地龟裂的巨响!
戏台周围的地面,骤然浮现出无数蛛网般的裂痕!
那是九叔以自身精血法力,混合硃砂、雄鸡血,深埋地底,配合法桩法网布下的最后一道锁阴大阵的根基!此刻阵眼被毁,根基寸断!
“呜——嗷——!”
“桀桀桀——!”
“嗬嗬......嗬嗬......”
积压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怨气、戾气、煞气,如同被压抑到极致的火山,轰然爆发!
戏台在狂暴的阴气衝击下,如同纸糊般寸寸碎裂、崩塌!
方才还沉浸在鬼戏中的百鬼,此刻彻底显露出狰狞本相!青面獠牙、肠穿肚烂、肢残躯破........无数形態扭曲、怨气衝天的鬼影,挣脱了所有束缚,发出震耳欲聋、充满解脱与狂喜的尖啸嘶嚎!
它们化作一道道或浓或淡、或黑或灰的阴风鬼影,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朝著四面八方疯狂奔涌、逃窜!
阴风怒號,捲起漫天纸灰与碎木,形成无数个恐怖的黑色旋涡。
悽厉的鬼啸此起彼伏,尖锐的音波几乎要撕裂耳膜,带著最纯粹的恶意与解脱的狂喜,震得人心胆俱裂。
那两名始作俑者的绝色女鬼,在戏台彻底崩塌的瞬间,对著呆若木鸡的文才和秋生,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
水红女鬼的樱桃小口猛地咧开,直裂到耳根,露出满口细密如锯齿的尖牙;素白女鬼清冷的眼眸瞬间被一片死寂的惨白占据,毫无生气。
她们的身影在暴涨的阴风中扭曲、拉长,化为两道比夜色更浓、更污秽的浓烟,发出尖锐刺耳的得意尖笑,倏地融入那溃逃的百鬼洪流之中,消失不见。
文才和秋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和女鬼最后显露的恐怖本相,嚇得魂飞天外!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们,双腿如同灌满了冰冷的铅块,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秋生裤襠一热,一股腥臊味瀰漫开来;文才则直接翻著白眼,喉咙里咯咯作响,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竟是被活活嚇晕!
.........
与此同时,另一边。
九叔走在去任家的路上。
忽然感觉心跳加速。
九叔:“怎么回事,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难道是文才和秋生那边出事了?
不应该啊,那俩蠢货难道出义庄了?
不应该啊.......
算了,先不管了。
1000大洋更重要。
九叔心情愉悦的来到了任家,九叔来到任家之后,问道院子里的高英才,“左门长和张玄清在吗?”
高英才点了点头。
九叔便来到了左门长的房间,他对著左门长说道,“左门长,事成了。”
左若童点了点头。
说道,“辛苦了,1000大洋,择日奉上。”
九叔嘴都快要咧到耳后跟了,不过九叔还是说道,“不急不急,钱不钱的,不重要,能帮上左门长的忙,才重要。”
左若童:“好,那我不给了。”
九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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