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敢动老子的人(2/2)
朝任都要被气笑了。
顾不上朝任的坏脾气,季徽注意到刚才那群和朝任说话的人把眼神投过来,见朝任丝毫没有察觉,季徽不想被人当猴子。
他脱开朝任的钳制,斟酌著话语:“祝朝少夺得第一。”
“这还差不多。”朝任满意道。
等人离开后,季徽去观眾席上坐好。
没过一会儿,朝任和其他参赛选手一起上场,隨著美女手臂一落,旗帜在空中划出微声,几辆跑车“咻”的飞出去。
朝任的车一马当先,將其他几辆车远远甩在身后,有一辆车在拐弯处的时候,想要实现反超,但被朝任预料到了。
勾起唇角,朝任眼底溢出恶笑。
他控制著方向盘,车身猛地一晃,和那辆车擦边而过,那人在车內臥槽出声,眼见朝任不怕死的继续撞过来,自己不躲开的话,很有可能连车带人都要翻倒。
他赶紧大喊:“朝少,我认输!我认输!”
见他开车后退,朝任没有碾过去,接著,他將目光投向另一辆追上来的跑车。
场下,眾人纷纷议论。
“跟別人赛车是担心输了后,裤兜子的钱够不够,跟朝少赛车,是看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季徽再次抬眼,赛场上第二辆赛车认输了。
后面几辆赛车看见前面的情形,也不敢不知天高地厚追上来,於是,朝任踩下油门,如电般穿过赛场。
这场比赛的胜利者已然揭晓。
收回目光,季徽低首喝水。
忽然,一道身影朝他走近:“你是谁带来的人?”
拿著矿泉水的手一顿,季徽抬头看去,一个穿著皮衣的男人出现在面前。
季徽神色划过几分诧异,现在是五月份,虽然还没到夏天,但海市早已热起来了,这种时候还有人穿著皮衣出来,赛车场地在露天户外,没有冷气维持,白天积攒在地面的热气拼命往上冲。
季徽坐在观眾席上,额头都生出一些热汗。
见他不说话,皮衣男眼神带著探究:“我没见过你,下面那些人我都认识,大多数都喜欢女人,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叶三带来的?”
季徽没有说话,皮衣男以为自己猜对了。
看著他的脸,皮衣男眼底涌现惊艷:“叶三从哪儿找来你这么出挑的人,你是不是娱乐圈的,別跟叶三了,他没有什么好资源,哥哥家里就是搞娱乐圈的,跟著哥哥,哥哥把你捧成大明星!”
皮衣男一边说,一边三步作一步朝季徽靠近。
“嘭”的一声,皮衣男停下脚步,一个塑料水瓶带著不小的力道砸在身前,瓶盖和瓶身分开,里面的水都流了出来。
被朝任不问意见拉到这里,季徽心里憋了火气。
见皮衣男不知死活调戏他,季徽没有忍,掀起眼皮警告道:“滚!”
接触到少年略带凶狠的眼神,皮衣男脊背发凉,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但看见对方身上穿著普普通通的t恤长裤,这样的人他见多了,就普普通通的大学生,看著凶狠,其实离开金主后就是一个纸老虎。
“你他妈的別给脸不要脸,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就算闹到叶三那儿,老子给他一辆车,他就会把你送到老子身边。”
从来没有被人忤逆过,更不要说被金丝雀指著鼻子骂滚,皮衣男脾气不好,如果不是看在季徽长得好看,一看就是纯天然不是整容的,他早就动手了。
“老子对你感兴趣,你就偷著乐吧,本来想捧捧你,依著你这张脸想红也不是问题,但你显然没那个命,得罪老子后,你就老老实实当见不得光的金丝雀吧。”皮衣男冷笑,伸手朝季徽的脸摸去,这张脸弄得他心痒痒。
“砰”的一声,皮衣男眼睛一痛,隨著身上的重击,整个身体往后倒去,砸在观眾席上发出巨大响声。
压著皮衣男的身体,季徽弓著脊背,使了全部力气,连续砸下好几拳,拳头砸在肉身上,发出沉闷重响:“我说过让你滚,別惹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季徽语气轻轻的,拳头没有收一分力气,皮衣男被打的嗷嗷叫,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看著柔弱好欺负的小美人,力气能这么大,压著他打,让他没有一点还手的机会。
从大一被霸凌后,季徽就找了个拳击教练,加上上辈子,流浪后和野狗流浪汉都打过架,每一招都是经过实践得来的。
像皮衣男这种四肢不全的富家子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皮衣男求饶:“住手饶命啊,大哥,我不敢了,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犯浑了。”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您,您想要什么赔偿都行,只要您肯放过我,我有的都给您。”
季徽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一拳比一拳更用力。
赛场上,比赛结束后,朝任贏得第一名,下面的人欢呼,他没有在意,把目光投向观眾席上,当看见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他脸色一沉,朝观眾席跑过去。
其他人不明所以,但看见朝少难看的神情,一个个跟上去。
“啊!”
皮衣男痛叫一声,嘴里溢出血,侧过头去,从嘴里吐出一个带血的牙齿。
季徽慢悠悠地收手,起身抬腿踩住他的小腿往上移,十分的用力,皮衣男没有一点心猿意马,他惊恐地看著季徽:“哥······大哥······”
停下脚,季徽低眸看向他没有说话。
但看著对方快要踩到自己小兄弟的脚,再透过季徽冰冷的眼神,皮衣男求生欲极强:“只要您肯放过我,我保证不再犯,待会儿就把钱打给你。”
季徽慢悠悠收回脚:“记住,还有精神损失费。”
见季徽不打他了,皮衣男连连保证,他小心翼翼起身,谁知,朝任几步跑过来,挥手就是一拳,他又倒在地上。
“操,你敢动老子的人,不要命了是吧!”
看见打自己的人是他惹不起的朝少,皮衣男欲哭无泪:“手下留情啊,朝少,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和大哥认错了······”
朝任又捶了他几拳,转头看向季徽:“你有没有事?”
朝任衝上来打皮衣男,季徽在意料之外。
见皮衣男快要奄奄一息,他大发慈悲:“没事,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你別打了,再打下去,他得去icu了。”
朝任起身,朝旁边呸了一下,认出皮衣男,对方喜欢玩男人。
他一脸厌恶:“妈的,玩男人敢碰老子的人,以后再让老子在海市看见你,老子把你手脚打断。”
说完,在季徽和周围人没有反应过来时,他拿起观眾席旁的板砖,猛地砸向皮衣男的双腿,皮衣男“啊”的一声,晕了过去。
看著朝任一下一下不要命地砸著皮衣男的双腿,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皮衣男裤腿流出鲜血,季徽脸色一沉,拦住朝任:“別打了,再打下去,他要没命了!”
听见季徽的声音,朝任才好像冷静下来。
他起身,把手上沾满鲜血的砖头扔向一旁,发出“嘭”的声音,周围人浑身一颤。
朝任垂眸,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皮衣男,眼神冰冷没有任何情感,就好像在看一条死狗。
接著,他侧头看向周围人,对上他的眼神,眾人纷纷后退一步。
“季徽是我的人,你们以后招惹他时,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我朝任什么脾气你们都知道。”
说完,他拉起季徽的手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