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棒梗窃粮闯大祸,秦淮茹跪地求生机(2/2)
许大茂眼神冰冷。棒梗果然按捺不住,偷吃了家里最后那点“活命粮”。这无疑会加剧贾家的內部矛盾,更会让飢饿的棒梗鋌而走险!
棒梗啃食窝头咸菜的窸窣声持续了一会儿,伴隨著他粗重的喘息。突然,他压低声音,带著一种疯狂的恨意对槐说:“死丫头,给我听好了!明天…明天我去弄点『好』的回来!饿死那许绝户!等老子吃饱了,再找他算帐!”
槐似乎被嚇傻了,只有压抑的抽泣声。
许大茂关掉了监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饿狼被彻底激怒,要出洞了。目標,会是哪里呢?答案不言而喻。他需要做的,就是静待猎物落网。
第二天下午,轧钢厂下班铃声响起不久。厂区后勤仓库附近。
保管员老赵正哼著小曲,锁好主仓库大门,准备去食堂吃饭。他习惯性地绕到仓库侧面,检查了一下那个通风窗。嗯,插销用铁丝加固了,很牢固。他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就在老赵身影消失在拐角后不到五分钟,一个瘦小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一堆废弃的包装箱后面钻了出来。正是棒梗!他饿得眼冒绿光,脸上带著孤注一掷的凶狠。他昨天偷吃的那点窝头咸菜,在巨大的消耗下早已消化殆尽,飢饿像毒蛇一样噬咬著他的胃。贾张氏的咒骂,秦淮茹的绝望,许大茂冰冷的眼神,还有那句“弄点『好』的回来”的狠话,都化作了此刻疯狂的驱动力。
他早就踩好了点,知道这个时间老赵会去吃饭,仓库侧面人少。他迅速跑到通风窗下,踮起脚,用力去推那扇小窗!窗户纹丝不动!插销被铁丝牢牢缠住了!
棒梗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隨即被更深的疯狂取代。他从破袄里掏出一把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锈跡斑斑的旧老虎钳!这是他昨天“捡破烂”时特意藏起来的!他爬上旁边一个废弃的木箱,用尽全身力气,將老虎钳卡在铁丝和插销连接处,狠狠地拧、撬!
“嘎吱…嘎吱…”金属扭曲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角落格外刺耳。棒梗满头大汗,心跳如擂鼓,每一次声响都像在他耳边炸开。铁丝终於被他强行拧断了!插销鬆脱!
他心中一喜,用力推开通风窗!一股混合著粮食和尘土的味道扑面而来!他迫不及待地探头往里看,借著昏暗的光线,他看到了下面堆放的麻袋!其中一个麻袋口似乎没扎紧,露出了雪白的大米!
棒梗的眼睛瞬间红了!大米!是细粮大米!他咽了口唾沫,毫不犹豫,瘦小的身体像泥鰍一样钻了进去!
仓库里光线更暗。棒梗跌落在麻袋堆上,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地扑向那个敞口的米袋!他颤抖著手,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破布袋,疯狂地往里面装米!白的大米如同金沙般流入他的布袋,也流泻在地上不少。贪婪让他忘记了恐惧,只想儘可能多装一点!
他装了满满一布袋,足有七八斤重!扎紧袋口,他心满意足地准备原路返回。然而,就在他费力地爬向通风窗时,脚下一滑,踩中了他刚才洒落的米粒!
“哗啦!”一声不算响亮,但在寂静的仓库里却如同惊雷!棒梗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怀里的米袋也脱手飞出,米粒洒了一地!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仓库外不远处一个路过的保卫科干事!
“谁?!谁在里面?!”一声厉喝伴隨著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棒梗嚇得魂飞魄散!他顾不上去捡米袋,连滚带爬地冲向通风窗,手脚並用地往外爬!他刚把上半身探出窗外,一只穿著解放鞋的大脚就狠狠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小兔崽子!敢偷公粮!给我下来吧你!”保卫干事怒吼著,一把揪住了棒梗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从窗口硬生生拽了下来,重重摜在地上!
棒梗摔得七荤八素,怀里的破布袋也掉在地上,白的大米撒了一地,在保卫干事手电筒的光柱下,刺眼无比!
“好哇!人赃並获!胆子不小啊!”保卫干事看清是个半大孩子,又惊又怒,捡起地上的米袋和破布袋,“走!跟我去保卫科!”
棒梗彻底嚇傻了,裤襠一热,一股骚臭味瀰漫开来。他瘫软在地,连哭都哭不出来,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回四合院。
秦淮茹正在中院麻木地扫地,突然看到前院的邻居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秦淮茹!不好了!你家棒梗…棒梗在厂里偷公粮被抓了!保卫科正押著人回来呢!说…说要扭送公安局!”
如同晴天霹雳!秦淮茹手中的扫帚“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幸亏旁边的邻居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棒梗…我的儿啊…”秦淮茹缓过一口气,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推开扶她的人,跌跌撞撞地就往前院冲!
整个四合院都被惊动了!所有人都涌向了前院!
许大茂站在自家屋门口,冷眼看著这一切。只见两个身穿制服的保卫干事,一脸严肃地押著浑身瘫软、裤襠湿透、散发著骚臭味的棒梗走进了院子。一个保卫干事手里还拎著那个装著赃米(虽然撒了不少)的破布袋和从通风窗上拧下来的、带著断铁丝的铁插销!这是铁证!
棒梗看到秦淮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但声音里只有恐惧,没有悔意:“妈!救我!妈!他们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饿啊!”
“棒梗!我的儿啊!”秦淮茹扑过去,却被保卫干事拦住。
“秦淮茹同志!你儿子棒梗潜入厂后勤仓库,破坏公物,盗窃国家计划內粮食!人赃並获!性质极其严重!我们现在要把他带回保卫科,通知派出所!”保卫干事的声音冰冷而严厉。
“不!不要啊!同志!求求你们!他还是个孩子啊!他不懂事!他饿昏了头啊!”秦淮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一个保卫干事的腿,涕泪横流,声嘶力竭地哀求,“求求你们高抬贵手!饶了他这一次吧!要罚罚我!我替他受罚!我给你们磕头了!”她真的不顾一切地在地上磕起头来,额头瞬间见了红。
贾张氏也冲了出来,看到孙子被抓,又看到儿媳妇跪地磕头,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天杀的保卫科!欺负孤儿寡母啊!我孙子偷点米怎么了?还不是被你们这些黑心肝的逼的!放开我孙子!”她撒泼打滚地想衝上去,被另一个保卫干事一把推开,摔了个趔趄。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都赶了过来。易中海还想上前说情:“同志,您看…这孩子確实还小,能不能……”
“小?”保卫干事怒极反笑,指著地上的赃物和棒梗湿透的裤襠,“破坏仓库设施,盗窃国家统购统销的粮食!这罪过还小?厂里刚开了会,严打盗窃公物行为!尤其是粮食!这是红线!谁求情都没用!”
刘海中看著秦淮茹跪地磕头的惨状,又看了看保卫干事强硬的態度,张了张嘴,最终没敢说话。阎埠贵更是缩在后面。
许大茂冷眼旁观著这场闹剧。秦淮茹的额头已经磕破了,鲜血混著泥土糊在脸上,状若疯魔,苦苦哀求。贾张氏在旁边哭嚎咒骂。棒梗瘫在地上,只剩下恐惧的颤抖。邻居们议论纷纷,有鄙夷,有嘆息,但更多的是冷漠。
【叮!检测到来自秦淮茹的终极绝望、恐惧、羞耻与疯狂哀求(等级:剧烈),积分+1000!】
【叮!检测到来自棒梗的极度恐惧与崩溃(等级:剧烈),积分+800!】
【叮!检测到来自贾张氏的怨毒诅咒与恐惧(等级:强烈),积分+400!】
【叮!检测到来自围观邻居的强烈震惊、鄙夷与对贾家的复杂情绪(等级:群体),积分+1200!】
【当前逆转积分:13053/1000000!】
听著脑海中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的积分提示音,看著眼前贾家彻底崩溃的一幕,许大茂心中一片冰冷。他缓缓走出屋门,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哭嚎和哀求:
“秦师傅,別磕了。磕破头也没用。”他的目光扫过两个保卫干事,“国有国法,厂有厂规。偷公粮,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保不了他。”
他的话如同最后的宣判,让秦淮茹浑身一僵,停止了磕头,抬起头,用那双充满血丝、彻底绝望的眼睛死死盯著许大茂。那眼神里,是滔天的恨意,是刻骨的怨毒,是……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许大茂毫不在意地迎上她的目光,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恨吧,怨吧。棒梗这一次,谁也救不了。而你的绝望,才刚刚开始。
保卫干事不再理会哭嚎的贾家人,架起如同烂泥般的棒梗,在眾目睽睽之下,押著他离开了四合院。等待棒梗的,必然是少管所,甚至是更严厉的惩罚。
秦淮茹瘫坐在冰冷的地上,额头的血滴落在尘土里,目光空洞地望著儿子被带走的方向,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
许大茂转身回屋,关上了门。屋外,只剩下贾张氏歇斯底里的咒骂和秦淮茹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受伤般的呜咽。
棒梗,彻底完了。而秦淮茹这头被逼入绝境的母兽,为了儿子,为了活下去,会做出什么?许大茂知道,那个他“引导”的、更加暗黑的结局,正加速向秦淮茹敞开大门。他只需要,再轻轻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