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试映 初露锋芒(1/2)
影片开场,田状状注意到镜头很摇晃,看上去很像是人眼观看的视角。“手持摄影啊。让观者很自然的以主人公的角度来体会整个故事,体会故事中的心情,这样会让观眾对主角產生认同,跟隨主角来经歷故事”
...................改编后的剧情,不想看可略过...........................
陈建兵守著家族小厂和日渐破败的祖传古厝,妻子蒋文丽正积极办理移民手续,决心带刘一菲离开。家庭氛围紧张,爭吵不断。文丽指责陈建兵安於现状,陈建兵则认为文丽不顾家族责任(照顾老父)。女儿刘一菲在父母拉扯中倍感煎熬。黄家,龚蓓必在狭小的出租屋內为丈夫黄博的债务和健康忧心,向妈祖像虔诚祈祷。
经人介绍,陈建兵聘请了龚蓓必为保姆照顾老人。某日,龚蓓必需短暂外出。她將无法自理的陈父小心地固定在椅子上(用布带),確保其安全后离开。不料陈建兵提前回家,发现父亲被“绑”,勃然大怒。在他传统的孝道观念里,这是对老人的极大不敬和保姆的严重失职。盛怒之下,他当场解僱了龚蓓必。
龚蓓必深感委屈,多次上门恳求復职並解释(强调自己是为家计所迫,且很快返回)。一次激烈爭吵中,陈建兵在古厝厅堂(祖先牌位和神龕注视下)推搡了龚蓓必。龚蓓必摔倒,痛苦不已,被送往医院后確认流產(可能暗示是男胎)。黄博闻讯后暴怒,在病房里咆哮,指责陈建兵“害我绝后”,索要巨额赔偿。陈建兵震惊,他坚称不知龚蓓必怀孕(这是全片核心道德困境)。文丽对丈夫的愤怒与不信任达到顶点。
宗祠会议(普通话场景),双方各执一词。陈建兵质疑龚蓓必隱瞒怀孕和绑老人的责任;龚蓓必颤抖陈述被推倒的事实。黄博的贪婪和偏执在宗祠外暴露无遗。私下接触中,陈建兵曾试图偷偷给龚蓓必塞钱(用红包),让她改口,被龚蓓必在恐惧中拒绝。这一幕被刘一菲看到,加深了不信任。
在巨大的压力和谈判僵局下,双方最终在天后宫外签订了一份高额赔偿协议。黄博拿到赔偿协议后跌进庙前香灰盆——让香灰糊住左眼,独眼盯著钱狂笑;笑著笑著抓把灰塞进嘴里,最后爬向妈祖庙磕头,额头的血混香灰流进牙缝。黄博的癲狂行为在龚蓓必眼中是极端褻瀆神明的。她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看著黄博像在看一个被邪灵附体的怪物。妈祖像慈悲而威严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她。
就在黄博还在香灰盆边狂笑时,龚蓓必突然冲向黄博,在眾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抢过那份赔偿协议。
她高举著协议,面向妈祖庙,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嘶哑但清晰地说道用闽南语说:“妈祖娘娘在上!这钱,阮们不能要!”
“……孩子……孩子是前几日被车撞掉的!不是他(指陈建兵)一下推倒的!阮……阮前几天肚子就痛了!俺瞒了所有人!”
“这钱,是拿阮儿的命和神明的脸面换来的脏钱!阮再穷,再苦,也不能要这钱!再拿这钱,阮们全家都要遭报应的!”
“协议作废!作废!”她一边哭喊,一边当著所有人的面,將那份赔偿协议撕得粉碎,纸片像灰烬一样飘落在香灰盆附近。
短暂的呆滯后,黄博爆发出比之前更绝望、更疯狂的怒吼:“你疯了吗?!那是钱!是钱啊!我们的钱!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扑向龚蓓必,但被旁人死死拉住。
陈建兵的反应:巨大的衝击让他瞬间失重。他长久背负的“杀人凶手”的道德枷锁突然鬆动了,但並未完全卸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的茫然、荒谬和一丝被“赦免”却又陷入更大虚无的感觉。他看著撕碎的协议,看著崩溃的龚蓓必和发疯的黄博,看著妈祖像,大脑一片空白。
一直沉默观察的刘一菲,在香火繚绕、人群熙攘的背景下,走到父亲面前,直视他的眼睛,用师公念祷文语调问:“爸,你推她的时候,到底知毋知伊有身?”画面切换祭祀仪式上师公念祷文的场景
陈建兵看著女儿从面无表情,到后面露出一丝悲悯,他眼神飘忽,视线移到旁边妈祖下,恍惚间神像和女儿脸重合,嘴唇翕动,最终没有回答。这一刻,刘一菲知道了她最害怕的答案。
所有人离开天后宫,陈建兵一个人坐在台阶下,恍若被囚禁。
民政局里,刘一菲在办事员再三询问跟谁的场景里边说边流泪,但没给出答案,办事员让父母出去。
出到大厅的陈建兵和蒋文丽隔著一道玻璃门相对而坐,两人的中间有块玻璃有裂痕。陈建兵先看了蒋文丽一眼,后面回过头沉浸在自己世界,蒋文丽后面看了好几次陈建兵。来办理离婚的人在他们两人中间的门来来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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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播完,在场的人久久无语
良久后,田状状先开口:“建兵独坐天后宫石阶那场戏,镜头跟拍纸钱飘落的3分钟长镜头——廊柱切割画面形成囚笼构图,香客虚化成流动色块。这种用物理空间挤压心理空间的手法,比《小武》更残酷。”
谢非摘下眼镜反覆擦拭,像要擦掉眼底的灼痛:“保姆老公香灰濛眼的戏演的也好,后面把灰放进嘴里,隱喻尝到『神明赏饭』。”
“这个演员是我们北电的黄博。后面一菲那『妈祖式垂目』设计也绝了!上眼瞼微降,下眼瞼提一丝挤出臥蚕阴影,配合逆光金边勾轮廓,让15岁女孩有了菩萨相。这两幕宗教感植入表演,也该让中戏教案收录了。”崔新秦露出欣慰笑容,不仅因为学生表演好,也有学生演出了能和对面学校爭长短的戏份而开怀。
“无人全恶,无人无辜”王瑞一声长嘆,接著说道:“男主为家庭保全撒谎、保姆因信仰崩溃拒收赔偿金、女儿为父作偽证…每个角色都在道德困境中挣扎。代入任何一方都感到窒息,这就是生活本来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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