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千重被杀?(1/2)
千重登时明了。
“有人诬陷你?你冒险替那个『圣人』除掉他的叔叔,他却听信谗言、派人拿你,甚至要將你在这里的一切痕跡统统抹去?世间哪有这样荒谬的事?!”
她倒说出了凌云鹰想说又不敢说的。
凌云鹰压低声音:“你若要帮我,等靠了岸,就悄悄潜出船去,別让任何人发现。去到庐江,再將此事告知我师父,求他传信给母亲。”
千重轻嘆一声,点头道:“好吧,我现在就走,你要保重!”
然而——
“凌二郎真是风流啊。小老儿虽是一脚踏入棺材的人,见此情景,也好生不忍。”
阴冷的声音幽幽从门口传来,老者推门而入。
凌云鹰与千重浑身一僵,心中大呼不妙。
千重索性起身,道:“你都听见了,是我硬要救他,他不愿逃走。有什么,衝著我来——”
老者乾笑一声,摆摆手。
“你想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小娘子,潜入官船,私放朝廷要犯未遂,你有几个脑袋担当此事?若老夫据实以稟,以方內侍的性子,此事便成了凌二郎勾结江湖势力——劫官船了。”
凌云鹰急道:“老人家,这娘子只因感怀我救过她,才一时衝动。念她年少无知,你高抬贵手,放过她。我赠你信物,待回了长安,寒舍定有厚赠。”
千重惊讶不已,看著凌云鹰面不改色之態,心中倍觉愧疚。
老者眼波一动,阴冷的笑意像蜘蛛爬上嘴边。
“瘦死的骆驼到底比马大。財帛相贿,谁人不动心?凌二郎,这一点,你父子倒很是相似!只是,小老儿人微言轻,若是府上不信,反诬我偷盗,可如何是好呢?”
凌云鹰近乎恳求:“老人家,我现在铁索加身,手头並无钱財。但我怀中有一鹰首匕,鹰眼处镶的,是御赐的缅甸绿玉珠,仅此一颗,也价值百金了。再不成,我身上的玉佩、匕首、衣物,你尽拿去,只求你……”
老者冷哼一声,目光愈发阴沉。
“看二郎如此捨得,可知与这娘子关係匪浅——娘子,请吧!”
千重眼底含泪,想到因自己莽撞而连累他再陷险境,心中万分內疚,低头久久无言。
凌云鹰温声安慰:“没事的,你快去吧。”
二人於一片漆黑中相视,一点眸光宛如微弱星火。
千重心中千嘆万嗟:他这样尽心为我著想谋划,我却无法为他多做一点事。
又別过头去,强忍泪水,向老者挪了几步,但到底不甘又不舍,盈盈回身朝凌云鹰看去。
正在这瞬间,老者忽地目露凶光,猛一步向前,一手捂住千重的嘴,一手抽出怀中尖刀,从她后背直破小腹而出,旋即拔出刀子,往身上又捅了五刀,最后一刀狠狠扎进心口,当真是快雪摧梅,猎风削柳。
顷刻间,千重身上血流如注,几乎將粗布衣染黑。
凌云鹰未及定睛回神,便见千重浑身抽搐,呜咽一声,额角青筋骤浮,双目噙泪,万分苦痛惊惧。
隨即目中微光黯淡,欲灭未灭,轻飘飘落在凌云鹰身上,似有无限忧愁遗恨。泪水尚未垂下,人便瘫倒在老者臂中。
玉山既倾,满地红。
“你——啊——!”
凌云鹰失声惊呼,浑身剧震,一股汹涌的怒气直衝天灵,体內蛰伏的真气震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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