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妙,实在妙(1/2)
从季府出来,返回青竹小筑前,白泽打算去徐记羊杂摊吃碗滷麵,喝一碗鲜香的羊杂汤。
数九寒天,没有什么是一碗羊杂汤不能解决的。
“白先生。”
“白先生。”
“白先生,好久没瞅见您了,您等等,俺娘昨儿还念叨您呢,说您上次来,忘了让您带几个土鸡蛋回去。”
镇上百姓纷纷朝白泽打招呼,一个清瘦汉子招呼打完就往家里赶。
白泽只能原地等著。
忽然一个熟悉的,低著头,脚步匆匆的身影映入眼帘。
“铁柱!”
黝黑壮实的青年抬头,又惊又喜:“白,白先生。”
瞅著铁柱身上的白色布袍,白泽道:“家里有亲人过世了?”
铁柱摇头,红著眼眶道:“是,是徐爷爷。”
白泽身子一晃。
老,老徐死了?
“公子是读书人啊,那俺可得给公子多捞一勺羊杂。”
“读书好啊,俺年轻时也读过一年私塾,可惜,第二年,俺爹就害病死了,俺只能退学……”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俺就这么一个独苗,今日要不是先生出手,俺儿子……”
“白先生,老样子?”
“老样子。”
“老徐,咱都这么熟悉了,就別喊先生了,喊我白公子吧。”
“那不成,公子都烂大街了,还是先生这称呼更適合先生啊。”
那位永远笑呵呵,见谁都一脸和善,神似他前世爷爷的小老头,死了?!
白泽声音发涩:“老徐身子骨挺硬朗的啊,咋就突然死了?”
铁柱嘆道:“徐哥三个月前不是订婚了么,徐爷爷请人择了日子,准备农历腊月初九那天將人姑娘迎进门。”
“冬至那天,徐爷爷带著钱去县城,找老工匠打造龙凤床,衣柜箱子等物件,谁料途中遇上了强人……”
“钱没了,人也没了。”
城南,一间普普通通的土房。
门口,白色奠子灯笼在寒风中摇曳。
“白先生。”“白先生。”“白先生。”
大栓叔,陈家阿伯,刘家老三……老徐生前摊位上的食客全都来弔唁了。
“白先生。”
小徐披麻戴孝,眼睛都哭肿了。
要不是为了操办他的婚事,爹也不会……
“节哀。”
白泽將纸仪递给小徐,“我去看看你爹。”
平民百姓家,灵堂布置的极为简陋。
棺材用料倒是不错,应该是小徐大价钱请人打造的,孝心可嘉。
白泽双眸一凝,眼中三光文气一闪,视线穿透棺槨,看到了里头一身寿衣的老徐。
致命伤是脖颈上的一刀。
出手的盗匪刀法不熟,一刀命中动脉,失血而死。
白泽长鬆一口气。
还好,还好,肉身保存完整,死了也才三日,可以復活。
白泽给老人上香,这边小徐急匆匆小跑进来,“先生,你封的纸仪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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