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身份被揭穿(2/2)
端王的声音像催眠曲似的,永夜看到王妃的眼神慢慢变得蒙,淡淡的红晕从雪白的肌肤里透出来,人已软倒在端王怀里。她摇头,女人靠哄真不是吹的,將来若是有人这样哄她,她会怎样?一念至此,永夜手臂上爆出一层细细的小粒子,肉麻!
离桌起身,迅速与端王交换了个眼神,永夜躡手躡脚地离开。
进得房门吐了口气。明天,最迟后天,一定离开。
月魄需要混在她的车队里走,端王不希望李天佑发现她是女的。今天李天佑神色有疑,永夜也不想再留下冒险。
此番去陈,圣旨下达后,端王已著手准备,说走就走,乾净利落。
永夜一觉睡醒,见倚红也背上了包袱,不禁有些奇怪,“你,也要去?”
倚红抿嘴一笑,露出揶揄的神色,“少爷到哪儿,倚红自然也到哪儿。王爷、王妃特意叮嘱倚红要照顾好少爷。”
永夜被她看得狼狈不堪,悲愤之心顿起,原来倚红是父王安插在她身边的,难怪一直不肯嫁。那么茵儿和揽翠呢?而且这三人都不会武功,所以才能瞒过自己和李言年。论心机她和端王差得不是一般的远!这个认识让永夜对自己扮男装的效果又打了无数折扣。
她脸上却带著笑,踮起脚捧住倚红的脸柔声道:“难为倚红对永夜一片痴心,守身不嫁。就算將来公主进门,也一定让她好生叫你一声姐姐。”
倚红一呆,永夜已扭了她一把笑著扬长而去,“不错,父王不仅脸皮厚,而且老奸巨滑,我左算右算就没算出他还有这一招,叫我不收你都不行啊!”
“少爷真是没正经!”倚红啐了一口,喜滋滋地去搬行李。
端王书房內,永夜恭敬地递上一杯茶,端王接过细品,眉宇间带著尽享天伦之乐的满足感。
“永夜,游离谷的刺客你识得多少?”
“一个,月魄。”永夜神態安然。在端王內院待著时,是她最放鬆的时候,易容洗去,露出如玉容顏。
端王啜了口茶,讚嘆地看著她,一身浅紫宽袍的永夜风采夺人,他很得意也很骄傲。有这么出色的孩子,做父母的能不引以为傲?更何况,她是如此聪明、懂事。
“听说过星魂这个名字吗?传说这个星魂擅长轻功暗器,且狡猾狠辣,连风扬兮都栽倒在他手上。这些年京都闻小李飞刀色变,不知道他可真的是姓李?”
永夜皱了皱眉,什么意思?她端茶细品,睫毛都没颤动分毫。父王是在试探她,还是已经知情?永夜迅速否定了这一判断。游离谷绝对不会让她暴露。“父王想说什么?”
端王缓缓地说:“你既然不认识他,为何会让他救走月魄?”
永夜张大了嘴,居然有人在她面前玩栽赃陷害?“我没有!”
端王这才露出惊讶,不是星魂?永夜也不认识这个刺客。他皱了皱眉,“月魄不是你救走的?你急著今日赴陈,不就是想將他挟带出京都?”
“是我找人救的他,但不是星魂。”
端王拿出一张纸递给永夜,上面画了一个蒙面男子,还有月魄的画像,写著佑亲王悬赏一万两白银缉拿的字样。
永夜苦笑,“我不知道。”
“不是你就好,万不能让皇上知晓你与游离谷联繫这般紧密。”端王说到皇上二字时,声音轻得似茶飘起的雾气。
皇上知道我是女的,也知道我被游离谷以真换假换成了世子,皇上还下旨让我娶公主,却不能让皇上知道我与游离谷联繫紧密。永夜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
必定是端王说她少年不懂事,被歪打正著送了回来,却瞒了皇上许多事。她突然有些庆幸,没有告诉端王她就是星魂。也许,有一天,她能让那个名字消失得乾乾净净。
“倚红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我们认了你之后。”
永夜站起身笑道:“父王做事,高深莫测,永夜嘆服!只是,我相当不喜欢!不喜欢!”说完气恼地转身就走。
再对她好,瞒了她的感觉还是不好。
“你是恼自己没看出来?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可能把所有的事都算计到。你,难道没有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时候?”端王平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永夜怔住。
她的確是带了轻狂之心的。有著前世的记忆,有丰富的杀人经验,有细致的心思,她並不把这个世界的人放在眼里。然而,端王给了她一个教训,一记直勾拳打得她狼狈不堪。自以为倚红她们並不知情,自以为是地为揽翠可惜。她想起月魄,想起李天佑的目光,想起风扬兮的武功,还有李言年的奸猾。自己真的能把一切都算计得乾乾净净?
见她低头默然,端王又有些心疼,放柔了声音说:“你一直做得很漂亮,连父王都服气,不用自责。若不是认了你,父王也没瞧出端倪。”
“这算不算打了一巴掌再给颗吃?”永夜气未平。
端王微笑,“你若喜欢,父王天天给你吃。”
永夜嘀咕:“別哪天你把我卖了我都不知道。”
“卖女求荣的事情我没准儿也会做,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永夜捂著耳朵暴走,“当心我离家出走,再不认你们!”
端王没再说话,看著永夜温柔地想,该提前为她找个地方了,离家出走后总得有个窝可以落脚。可是上哪儿找能让她满意、让自己和王妃也满意的窝呢?端王有些头疼。
车队经西角楼大街直行。得知永安侯出使陈国,由於对端王的敬重、对永安侯相貌的好奇,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对车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永夜独自坐了辆马车,对外面的人声鼎沸充耳不闻。
十辆马车,她坐了一辆,倚红坐了一辆,三车行李,五车礼品。一百名豹骑精锐,队伍浩浩荡荡。围观送行的百姓很多,车队从辰时出发,直走到巳时才到朱雀门。
“停!”一个声音在城门响起。
不多会儿,已由当年的驃骑將军升任昭武都尉的林宏林都尉亲自来到马车前稟报:“侯爷,大殿下来为你送行!”
城门送行?怕是来瞧我有无带月魄出城吧?永夜一笑,掀起轿帘下了马车。果然见李天佑一身亲王服饰打扮,玉树临风,站在城门口。
“大殿下如此盛情,叫永夜如何敢当?”永夜笑容可掬地行礼。
李天佑大步上前扶住,趁势握了永夜手腕,“永夜要走这么久,我实在不舍,就送永夜至城外十里亭吧!”
永夜心里暗暗叫苦,嘴里连声推辞:“大殿下折煞永夜了。听说,太子早已在十里亭相候……”
“这不更好?我与太子、永夜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有同窗之谊,自当一起送別!”李天佑说这话时已上了马车,並向永夜伸出了手。
永夜无奈,有气无力地吩咐道:“起程!”
车轿一动,永夜便笑,“其实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有这么多礼物,有豹骑,有风大侠暗中保护,大殿下实在太过担忧。”
李天佑淡淡地笑了,突然出手一把將永夜拽进怀里,不等永夜出声,低声在她耳边说:“你不会武功的,挣不过我。”
永夜呆住。
她若是会武功,就会让李天佑证实她是黑衣刺客;不会武功自然也只能被他拉入怀中,谁叫她一直扮病弱?永夜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气恼。她眼中闪动著愤怒,“大殿下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胆大包天敢轻薄端王世子,皇上亲封的永安侯,陈国玉袖公主的駙马?”
李天佑低声笑了,“你尽可放声大喊,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轻薄於你。记得当年父皇见皇叔脸上的掌痕说的就是肌肤之亲。到十里亭至少还有一个时辰,咱俩同在一辆马车上,你说父皇又会说什么呢?”
永夜脑袋嗡地大了,嘴里飘出的声音都不像她自己的了,“大殿下再胡言乱语,永夜就不客气了。”
“父皇告诉我了,我只是心疼你……”李天佑的声音像魔咒,震得永夜动弹不得。为什么裕嘉帝会告诉他?因为他是裕嘉帝心目中真正的皇位继承人?告诉他所有的计划,让他配合?永夜觉得犯了天大的错误,端王怕將来欺君所以告知了皇帝。她应该早阻止的,事情一了,她就离开,也好过被李天佑占便宜!
“小夜,”李天佑搂了她,头窝在她颈边呢喃,“我很开心,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卯时我就在城门等你了。我不敢去王府,怕皇叔不高兴。他好像不太喜欢我与你亲近……”李天佑发出一声闷哼。
永夜一个肘拳打在他肚子上,灵活地一扭身挣脱了他。她没有用內力,她前世的杀手经验证明,没有內力同样可以杀人。
李天佑一怔,知是用了巧劲,也不再靠近,只微笑著看著她,把永夜脸上闪过的恼怒羞愤、气急败坏一一收进眼底,“抱你入怀的感觉很好,我一直都想抱,却一直也不敢。小夜,你说过,你最信赖於我。这些年你拒绝蔷薇,走的最多的地方便是我的亲王府。我明白你的心意,去陈国路途遥远,你一定要早点儿回来。风扬兮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你会平安的。”
“李天佑,你再不滚下马车,当心我翻脸不去陈国了。去他妈的娶陈国公主,老子现在心情坏了!还有,別他妈喊得这么肉麻!別忘了,你是我的堂兄!”前番虚与委蛇的话被李天佑当做她为他动心的暗示,永夜真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她心情极坏,什么偽装都顾不得了,粗口顺著就往外冒。
李天佑有些惊诧,笑意更浓,“这才是你的本性吗,小夜?我很喜欢。堂兄喜欢堂妹……有何不妥?”
“停车!”永夜大喊了一声,她原以为李天佑不过发现她是女的便罢,没想到在这古怪的地方居然连堂兄妹不能通婚也不知道,心里隨即泛起一阵噁心。
车队停下,林都尉策马行来,“侯爷何事?”
永夜正要回答,气息从背后涌动而来,不过眨眼工夫,李天佑的手已搂住了她的腰。永夜闭上眼深呼吸,“磨磨蹭蹭还要走多久才到十里亭?太子等急了可不好!”
“是!”林都尉应了声,催促队伍加快脚程。
“小夜,你生气也好过病弱的时候。”李天佑一用劲把永夜箍在怀里。永夜恨不得用刀將他两只膀子砍了。
那种陌生的男性气息从后背透过来,让她害怕。月魄抱过她,但她只觉得温暖。李天佑的拥抱,让永夜汗毛直竖。
“你,放手!”她几乎是咬牙切齿。永夜第一次沉不住气地想暴露武功將李天佑狠扁一顿。
李天佑轻笑一声鬆开双臂,退到旁边歪靠在软枕上,支著头睨视永夜。昨天他入宫,真是意外收穫。他不过说了句“永夜的身体不適合娶公主”,裕嘉帝回答他:“只是让陈国公主嫁来安国罢了。”
“父皇的意思是?”
“一个公主想嫁我的儿子扰乱我安国朝纲,我岂能让她如愿?端王世子,朕亲封永安侯足以与她匹配。只不过,哼,嫁个女駙马!还赔上大笔嫁妆!”裕嘉帝看上去精神很亢奋,脸上泛起一层兴奋的潮红,像是等待了很久终於等到一个天大的好时机似的。
而李天佑却真的愣住。女……駙马?永夜?他心里驀地涌出狂喜。永夜不是男的!这个答案比他知道自己要出宫建衙、被封了亲王失去太子位还来得突然与震惊。他呆了很久,才问:“父皇知道……”
裕嘉帝这才发现失了口,脸色霍然就变了,负手在殿內来回走了很久,才低声说:“你隨我来。”
回想与父皇的密谈,李天佑有些心疼地看著永夜,自己意外挑明看来唐突了。他柔声说:“抱歉嚇著你了,小夜。若是你不习惯,我给你时间可好?將来你总是要恢復女儿身……”
“滚!”
李天佑脸一肃,掀起轿帘,招手让侍卫带过马来。他想了想,回头说道:“你牺牲这么多,將来我必不会负你!”
说完一个漂亮的姿势跃上马,隨车队前行。
谁为你牺牲了?永夜悲愤得仰头哈哈乾笑两声,浑身虚脱地瘫倒在马车上,骂人的心思都没了,只想睡一觉。才闭上眼,听到马蹄声响,林都尉在轿车外稟报:“十里亭已到,太子为侯爷送行。”
“大殿下?”永夜现在心情不好。
“何事?”李天佑柔声问道。
“我要睡会儿。”
李天佑忍俊不禁,脸上驀地散发出喜悦的光来。永夜肯让他庇护、肯让他去应付太子,这说明她在慢慢適应、慢慢接受他。
他不是没想过,如果永夜的身份暴露,没准儿想娶永夜的会是太子天瑞。皇叔的权势、张丞相的人脉,简直就是一座金矿!蔷薇不想嫁太子,圣旨到静安侯府后,听说蔷薇吵闹不休,静安侯只得將她关在府中待嫁。与其娶一个不想嫁自己的人,倒不如娶永夜,更何况,永夜的美丽是如此惊心动魄。就算太子已有了蔷薇,还有天祥呢。那个远在秦河的老三,听说威武不亚於端王当年的风采。
不论是为了父皇与皇叔的计策还是为了永夜,李天佑打定主意绝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他催马上前,见十里亭禁卫森严,亭中坐了一道明黄的身影,正是太子。
李天佑细细地观察天瑞。与皇后一般无二的轮廓分明的脸上带著一层凌厉,並不像自己和天祥看上去柔和。他微笑著上前行礼,“臣见过太子殿下!”
“大哥免礼,永夜呢?”天瑞最受不了天佑这种虚假做作,皱了眉虚扶一把直入主题。
天佑回望了下永夜的马车笑了笑,“永夜体弱,出城走了近两个时辰现在车上歇息。你我兄弟难得见面,不如喝茶等她。”
天瑞哼了声:“架子好大!孤怀疑车队中混有刺客,他不会是被刺客挟持了吧?”说话间眼神瞟著天佑说不出的嘲弄。
永夜在我府中被我门客挟持也由不得你来笑话!李天佑心里已起怒意,想想昨晚宫中的密谈,笑容浮起迅速掩盖了目中的怒意。他温和而愧疚地说道:“是我管教门客不利,好在永夜没有大碍,不然,皇叔迁怒,我受不起。”
天瑞的目光盯著车队压根儿没听进去天佑的话,略一示意,东宫左卫率迅速分出一队人,迎上车队。领头將官高呼道:“奉东宫太子諭,疑有刺客混入车队,所有人放下武器,查完后放行!”
永夜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惊,再也躺不住,掀起轿帘走了出来喝道:“圣旨何在?”
左卫率面面相覷,那將官哼了声道:“永安侯没听明白?是东宫太子諭!”
“你过来!”永夜冲那人勾勾手指。
那將官小步跑上前,永夜站在车辕上,见他跑近,隨手拿起车夫的马鞭一鞭抽了下去。將官猝不及防,被一鞭抽了个正著,鞭梢掠过脸颊,力道虽弱,仍印下了一道红痕。
永夜缓缓说道:“这是出使陈国的队伍,除非是皇上下旨,任何人敢搜就是对皇上不敬。你是东宫左卫率,可知此举会陷太子於何等境地?本侯给你一鞭是要把你打清醒了!林都尉,再有人敢动车队,砍了!有什么本侯担当!”
“是!”豹骑全挑的是精兵,齐刷刷地抽出佩刀,气势逼人。
东宫左卫率平日仗著禁军身份对京畿卫素来张扬,这会儿被当眾抽了一鞭子顿时炸了锅,也纷纷亮出兵器来。
天瑞听见永夜说话,心里暗骂一群饭桶,知道自己心急了,便走出亭外对永夜笑道:“怎么回事?”
“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为何要搜出使车队?”永夜礼到,脸却板著。
“呵呵,永夜多虑了,孤是担心永夜安全。他们会错孤的意思了。都把刀收了!像什么话!”李天瑞说著,眼睛却在马车周围瞟来瞟去。
永夜皱眉,李天瑞究竟是想找什么人?难道他也要抓月魄?她的目光看向李天瑞背后的天佑,下巴微扬,满脸不屑之色。意思是这点儿小事也摆不平还想追我?
天佑微微一笑,上前低声在天瑞耳边问道:“真的是找刺客?”
天瑞眼中翻滚著怒气,终於忍不住喝道:“李永夜,父皇已经下旨,蔷薇明年及笄就將是我的太子妃。你若有半点儿妄想,就是抗旨!”
怪不得李天瑞不顾礼仪要搜出使队伍,蔷薇想必是不想嫁,乾脆逃了。永夜大惊,回头喝道:“给我搜!看蔷薇郡主是否藏在队伍之中!太子殿下,臣確实不知准太子妃离家出走了,永夜这就陪太子亲自去查车队。”
永夜的神色不疑有假,李天佑也吃了一惊,突然想起蔷薇自幼对永夜倾心,若是得知永夜出使陈国,她要离家逃婚,没准儿就跟了来,难怪太子要候在十里亭。
他心里暗笑,就等著找出蔷薇交给天瑞,也省了她缠住永夜暴露了身份,一双眼睛却在寻找著月魄的踪跡。无论如何,永夜认识月魄却不肯明告之,总让他心中有疑。听永夜吩咐搜查,便也陪著天瑞去查看马车。
十辆马车查完,一无所获。
天瑞脸色更为难看,对永夜说:“永夜一路走好,早日娶回玉袖公主!返程时,孤亲带近卫相迎十里亭。”
永夜好笑,太子是恨不得让自己现在就娶了公主,好令蔷薇死心。她对两位皇子团团一揖,“多谢太子,將来还请太子殿下来府中喝杯喜酒!大殿下,永夜就此別过!”
李天佑伸手来扶,永夜哪里肯再让他碰到?正好在李天佑伸手的瞬间迅速转过了身,吩咐道:“起程!”
天佑尷尬地收回了手,一点儿也没生气,反而温柔地说:“永夜一路平安。记著捎信回来。”
天瑞奇怪地看了眼天佑,又见永夜五官越发迷人,心里阴笑,盘算著將来是否再用一次大哥好男风的话设计他。
车队缓缓离了十里亭。天瑞阴鬱地望著队伍不语,天佑笑著说:“永夜对蔷薇一直没有那个意思,二弟莫要怪她。”
“我就看不出这个永夜哪点儿好!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手无缚鸡之力!”天瑞不屑地说道。翻身上马,带领卫率回城。
队伍渐渐消失了踪影。李天佑佇立凝望。长亭外春色无边,青草碧绿似毯,阳光和煦,心情从来没有这么明朗过。他低声道:“小夜,那一天不远了。”
这一刻,李天佑心中相思已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