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事发（2/2）

分明是大蛇丸故意露的破绽，是在赤裸裸地向他示威、挑衅，是在嘲讽他的犹豫与心软，或许说虚偽：

我亲爱的老师，你明明已经怀疑了我，你却不愿查我，但我偏要把这一切摊在你眼前。

“畜生，简直是畜生！”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苍老的声音里翻涌著压抑不住的愤怒，却又带著一丝难以察觉的哽咽。

那是失望到极致的悲鸣，是看著自己亲手培养的弟子造下如此罪业的痛苦。

一瞬间三代火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原本挺得笔直的脊背，不知何时微微佝僂下来，鬢角的白髮在惨白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自己曾寄予厚望、亲手將火影之位託付的水门骤然离世，连倾注半生心血培养的弟子大蛇丸也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短短几天，如惊雷般的打击接连砸下。

这位已近六十岁、歷经风雨的老人，心底那道支撑多年的防线也开始鬆动，终究还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仿佛就在这短短几分钟里，他又老了十岁，他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的愤怒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失望与悲凉。

“通知暗部.....封锁这里，所有证据都要保留。”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但每一个字却说得异常艰难，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另外下达对大蛇丸的.....”

“日斩！”转寢小春嘆了一口气，走上前来：“村子刚刚经歷动乱，现在正是稳定人心的时候，大蛇丸的事情现在暂时不能公布出去。”

水户门炎也在一旁点头，眉头紧锁：“小春说得对，大蛇丸的事贸然公布出去，只会让村民更加恐慌，甚至可能引发忍界其他势力的覬覦！当务之急是稳定，日斩。”

见三代火影沉默不语，转寢小春又继续道：“先等自来也回来再说吧。”

“自来也....”

这三个字像一道微弱的光，突然刺破了三代火影心头的阴霾，他猛地抬起头，原本黯淡的眼神有了些许微光，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又像是在无边黑暗里看到了一点星火。

他缓缓开口道：“好....先等自来也回来，小春，你这边明天代我向京都府那边发一封信件，把我拜会大名大人的时间，推延几天。”

“我知道了。”

转寢小春立刻点头应下，眼下木叶正是多事之秋，九尾之乱的余波未平，大蛇丸的叛逃又添新忧，村子里里外外都需要人稳住局面。

只有等自来也归来，有这位同样身为三忍的强者坐镇木叶，压下各方暗流，自己这位老伙伴，才能放下心来，离开村子前往京都，向大名履行后续的述职之责。

......

宇智波庵並不知道大蛇丸已经叛逃木叶，更想不到大蛇丸的叛逃会这么快，当天早上才与他见一面，当天没过多久就叛逃木叶。

此时的他在经歷一场与空气斗智斗勇的体能训练“表演”后，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