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什么时候去突厥转转？（2/2）

车夫听到只是革职罚薪，未受皮肉之苦，已是天大的宽宥，赶忙止住颤抖，连磕了三个响头。

“谢陛下隆恩！谢先生宽恕！谢张长史开恩！小人认罚，小人这就去马厩，定当尽心竭力，再不敢有半分疏忽！”

张俭见他还算识趣，心中稍安，面上却依旧保持著威严，不耐地挥了挥手，呵斥道。

“哼，还不快滚下去！留在此地徒惹陛下与先生心烦！”

车夫如蒙大赦，又重重磕了个头，这才手脚並用地从地上爬起，低垂著头，弓著身子，快步倒退著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待车夫退下，张俭立刻转向李世民与楚天青，脸上的肃穆之色化为恰到好处的恭敬与歉意，微微躬身：

“微臣驭下不严，搅了陛下与先生的雅兴，实在罪过。稍后臣便另寻细致稳妥之人，专司照料此车，绝不容类似之事再发生。”

楚天青看到张俭这般处理方法，微微扬了扬眉。

这人倒是心思活络。

这番处置，剥夺了其亲近贵人的优差和实在的收益，却未伤其筋骨，更避免了皮肉之苦，在“严”与“仁”之间取得了平衡。

既明確表达了对此事的態度，维护了上官的体面，又不会因处罚过重而显得苛酷，反倒衬托出李世民的仁厚。

嘖！

活该人家当刺史啊。

“咕~”

就在这时，楚天青肚子叫了一声。

张俭何等机敏，立即躬身相请：“陛下与先生舟车劳顿，膳房已备朔州风味薄宴，虽不及长安珍饈，也別具边塞豪情。”

听到这话，程咬金顿时眼前一亮。

“哈哈哈！张长史此言深得俺心！什么划痕不划痕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楚小子这当事人都说不打紧了，俺老程还瞎操什么心？这一路紧赶慢赶，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朔州风味？好好好！赶紧的，让你家厨子把拿手的好酒好肉都端上来！”

一行人移步膳厅，果然见到一张大桌上已摆满了各色菜餚。多是些硬菜，大块的牛羊肉烹煮得香气四溢，整只的烤鸡烤得外皮焦黄，还有不少颇具边塞特色的麵食。

程咬金一屁股坐下，眼睛放光，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客套，伸手就扯下一只肥美的羊腿，大口啃咬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含糊不清地讚嘆。

“唔！香！实在！这朔州的羊肉，就是够劲道！”

楚天青也早已是飢肠轆轆，跟著程咬金抓起一块羊肉就啃。

羊肉入口，鲜嫩多汁，几乎没有什么令人不快的膻味，反而带著一股独特的醇香。

他大口咀嚼著，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心里暗自嘀咕。

这朔州的羊肉，还真是鲜而不膻，肉质紧实，怪不得后世都追捧什么青海滩羊、內蒙羔羊。

原来好羊肉自古就有啊！

不一会儿，楚天青摸著微凸的肚子，打了个饱嗝，一脸的愜意。

他扭头看向主位上的李世民，用閒聊般的语气隨口问道：

“老李，咱们什么时候去突厥那边转转？早点办完事，我也好早点回家。”

“噗——”

张俭被汤水呛得连声咳嗽，好容易顺过气，惊骇地望著楚天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