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星空33(完结）（2/2）

「什麽问题？」

「她问我：如果项邑真的喜欢男人，怎麽办？。」

项邑也不说话，等着父亲自行说下去。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我吧，说是不能接受，好像也没有那麽不能接受。」

「警察大学我遇过几个学生，有人天生Y柔，有人yAn刚，他们的共通点就是喜欢同X；然而不管是哪一种特质的人，对於走上警校、对於训练还有信念，他们都是义无反顾，这倒是给我很大的感触。」

「所以我就跟你妈说，反正只要儿子喜欢就好。」

听到这里，一阵暖意袭上心头，他咽下不自觉涌上的酸涩。

「你爸我要求也不多，反正只要你跟项祤其中一个成家立业生孩子，我就要求也不这麽多了。」

项邑翻了白眼，感动烟消云散：「你要求真低。」他站起身举步离开。

「去哪儿？」

「找妈。」

「对了，你妈说很喜欢言恺这孩子，有空带他回家吃个饭……听到没？」项劲勇一个劲的呼喝。

项邑轻哼了口气，笑意一下泛lAn一下收敛。

他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不过他父亲这种做法叫唯恐天下不乱。

但他喜欢。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言天海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自从跟言恺起了冲突，言恺失魂落魄的离开公司後，这个当爸的魂魄好像也跟着孩子飞走了一样，没有JiNg气神好几天。

洛苹萍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早先言乐已经跟她提过这阵子发生的事，她纵然想劝解也不知该从何劝起。

丈夫的脾X她很清楚，也许让他好好思考才是最好的方式。

「老婆。」不似以往中气十足，言天海看来好久都不曾开口，此时此刻沙哑的声音困难得好像瞬间老了十几岁一般。

「嗯？」

「我是不是错了？」

洛苹萍闻言，放下手中的筷子，一双保养有致的手缓缓搭上丈夫的肩膀，温柔的拍了拍。

「身为父亲为自己孩子着想，没有错。」

「那……是言恺错了吗？」他问。

「孩子选择他要走的路，也没有错。」她道。

「真的是我太古板了吗？」他再问。

「你只是为他着想而已……」

言天海听完缓缓的点头，像三魂去了七魄，手中的筷子在菜里一夹一夹的，也没有夹起任何东西。

言乐回来，看见就是这麽一副景象，洛苹萍见他回来便站起身，向他使了眼sE。

言乐点点头，不动声sE的坐下。

「爸。」

言天海听见言乐的声音，抬眼看了他一下，看着大儿子正经凛然的模样，他突然悲从中来。

「乐啊，我这个父亲是不是很失败？」

言乐从没看过父亲这般，像极了被遗弃的小狗。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什麽才是真正击垮父亲的坚强，没想到父亲竟沮丧脆弱成这样，言乐心里彻底不好受。

也许他是玩得太大了。

「爸，在我们心里，你一直都是家里的支柱，我和恺的榜样。」

「真的吗……可是……为什麽你会变成这样……恺也变成那样……」言天海沉着声音：「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从小到大我对你们太严格了，你们才变成这样。」

「爸，其实我一直很好，我的样子都是生存之道；若你真的失败，我也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尽自己的能力教导我跟恺，你把我们都教得很好，只是……我们都长大了。」

三十年来，言乐这才坦承。

「你……」

「从今天开始我会卸下我的面具，你也卸下你的面具，对恺都是如此，现在我们都去学把对彼此的感情表现出来，应该还不算迟。」

握住父亲的手，言乐朝他露出最真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