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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女婿半个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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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很沉,像是带著千钧之力。

“你是个聪明人。”

徐温的声音很轻,却透著一股彻骨的寒意:“但有时候,太聪明了,未必是好事。”

“你大哥性子直,但这徐家的顶樑柱,终究是他。”

徐温的手指在徐知誥的肩膀上用力捏了一下,语气中带著浓浓的警告与敲打。

“这『辅佐』之道,你要时刻记在心里。该你出的主意,你可以出;不该你领的功,千万別伸手。懂了吗?”

徐知誥浑身一颤,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没有任何辩解,直接跪倒在地,声音惶恐至极。

“父亲教训得是!孩儿……孩儿惶恐!孩儿只是想帮大哥查漏补缺,绝无半点爭功之心!孩儿这条命都是父亲给的,孩儿这辈子,只想做大哥身后的一道影子!”

徐温盯著他的后脑勺看了许久,直到確认这惶恐不是装出来的,才淡淡地挥了挥手。

“起来吧。去吧,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是。”

……

刚一走出籤押房的院子,夜风微凉。

徐知训並没有走远,正靠在迴廊的柱子上,手里把玩著玉佩,一脸戏謔地看著走出来的徐知誥。

“哟,二弟出来了?”

徐知训走上前,伸出手,像是拍狗一样拍了拍徐知誥的脸颊:“刚才在里面,被父亲训了吧?”

“哼,我就知道。父亲那是嫌你书生气太重,遇事没个决断。”

徐知训凑到他耳边,並没有揭穿什么,而是带著一股子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恶狠狠地教训道。

“以后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典故,私底下先报给我。別在父亲面前支支吾吾的,丟我徐家的脸面!”

“你记住了,这淮南的基业,是要靠真刀真枪去拼的,不是靠你那几本破书就能守住的。”

“你啊,天生就是个做幕僚的料。这辈子就老老实实躲在我的影子里,给我查查典故、润色润色文书就行了。至於这决断大事……还得我这个做大哥的来拿主意!听懂了吗?”

徐知誥立刻弯下腰,脸上堆满了卑微的笑容:“大哥教训得是。小弟愚钝,只会死读书,以后定当多向大哥请教。”

“哼!算你识相!”

徐知训冷笑一声,一把推开徐知誥,带著几个家奴扬长而去,嘴里还嘟囔著:“书呆子……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徐知誥被推得踉蹌了几步,扶著柱子才站稳。

他低著头,看著徐知训远去的背影,只是轻轻掸了掸被徐知训拍过的肩膀,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那漆黑的夜空。

“郑庄公给了共叔段封地,共叔段以为哥哥怕了他,於是日益骄横,最终自取灭亡。”

徐知誥低声念著刚才那个未讲完的故事结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

“大哥,这书里的道理,有时候……真的能杀人啊。”

他转过身,独自一人走向更加深沉的黑暗中。

杭州,吴越王府。

暖阁內,四周垂著厚厚的织金锦帐,屋角摆著几尊鎏金兽首大燎炉,里面的银炭烧得通红,將屋內的湿冷驱散得一乾二净。

空气中瀰漫著一股*名贵的“沉水香”味道,这种一两万金的香料,也就只有富甲天下的吴越王府才捨得如此日夜焚烧。

他早年贩私盐,常年泡在水里,落下了老寒腿的毛病,每逢阴雨天便钻心的疼。

此刻,他正微眯著眼,享受著作为胜利者的余韵。

一名身穿薄纱、肌肤胜雪的江南美姬,正跪在榻前,用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蘸著从波斯进贡来的“苏合香油”,力道適中地按揉著钱鏐那双有些乾枯的小腿。

香油温热,带著一股异域的奇香,最能活血化瘀。

“嗯……左边点,对,就是那儿。”

钱鏐舒服地哼了一声,隨手从旁边的金盘里摘下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餵进嘴里:“这日子,才叫人过的日子啊。”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却又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旖旎。

谋士沈崧快步走进暖阁,见到这一幕,连忙低下头,不敢乱看,只是躬身行礼:“大王。”

钱鏐眼皮都没抬,依旧享受著按摩,懒洋洋地问道:“何事?若是那些个劝諫本王勤政的摺子,就直接烧了吧。”

“本王打了一辈子仗,还不能享受享受吗?”

“非也。”

沈崧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是……是关於仿製《歙州日报》的事。”

钱鏐动作一顿,睁开一只眼:“哦?办成了?本王的《两浙日报》印出来了?”

沈崧苦笑一声,躬身请罪:“下官无能,请大王责罚!”

“那报纸……实在是办不下去啊!下官找了杭州城最好的雕版师傅,日夜赶工,可那雕版费时费力,刻错一个字整版皆废。等咱们把版刻好,那新闻都成了旧闻了!”

“而且……”

沈崧擦了擦汗,“这靡费实在是太大了!一份报纸,光是纸墨人工,本钱就要耗费百文……”

“若是像刘靖那样卖二十文,咱们吴越府库就是有金山银山,也填不满这个窟窿啊!”

钱鏐闻言,沉默了片刻。

就在沈崧以为大王会雷霆震怒时,钱鏐却突然嗤笑一声,摆了摆手,像是在赶苍蝇。

“行了,办不成就不办了。”

钱鏐重新躺回软塌,脸上竟无半点恼怒,反而透著一股子“算了”的洒脱:“本王本来也就是图个新鲜。既然咱们学不来,那就不费那个劲了。”

“这段时日,本王也想通了。人生苦短,何必事事爭先?咱们吴越富甲天下,守著这苏杭天堂,过好咱们的小日子便是。”

沈崧愣住了,心中暗嘆:大王当真是老了,锐气已失啊。

“不过……”

沈崧深吸一口气,拋出了真正的重磅消息:“大王,虽然报纸没办成,但那边传来的消息却不得不报。刘靖……他又胜了。”

“哦?”

钱鏐漫不经心地问道:“贏了谁?”

“危全讽。”

沈崧沉声道,“短短时日,刘靖全歼危全讽三万精锐,连下信、抚二州,如今抚州全境已入其手。”

“危氏兄弟,一死一擒!”

“什么?!”

钱鏐那双原本微眯的老眼猛地睁开,射出一道精光,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慵懒与暮气?

他猛地推开美姬,赤著脚跳下罗汉床,几步走到窗前。

“危全讽经营抚州多年,麾下数万大军,又有水师之利,短短月余而已,便被平定?!”

钱鏐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带著不可置信。

“千真万確。”

沈崧低声道:“大王,咱家这位『姑爷』如今的势头锐不可当,简直就是一头下山的猛虎啊!咱们……是不是该防著点?这猛虎若是餵不饱,可是会反噬的。”

“防?”

钱鏐看著窗外波光粼粼的钱塘湖,脸上的震惊逐渐化为一抹老狐狸般的狡黠与得意。

他转过身,背著手在暖阁里踱了两步。

“他是我女婿,按古礼,女婿便是半子!是我钱家名正言顺的姑爷!”

钱鏐指著西方,大笑道:“他越强,我这腰杆子就越硬!淮南徐温那个老匹夫,整日里盯著我吴越这块肥肉,如今刘靖在江西崛起,就像是在徐温的肋下插了一把刀!”

“徐温若是敢动我,就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扛得住刘靖的报復!”

“这哪是猛虎反噬?这分明是本王养的一条好……咳,好女婿!”

钱鏐心情大好,仿佛刘靖打下的地盘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他重新坐回,大手一挥,豪气干云。

“传令下去!备一份厚礼,装船送去歙州!”

“要最上等的越罗,还有今年新贡的秘色瓷!再从府库里拨三万贯铜钱——切记,要十足的『开元通宝』,別拿那些掺了铅锡的『恶钱』去糊弄我那贤婿!”

“就说老丈人恭喜贤婿再得宝地!顺便告诉他,我吴越富甲天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若是缺钱缺粮,儘管开口!”

“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

说到“一家人”,钱鏐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转过头问道。

“对了,还有那个……嫁过去的女儿。”

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少见的尷尬与迷茫:“给她也带几箱首饰布匹过去。那丫头……未出阁时喜欢什么样来著?”

“是牡丹还是海棠?”

沈崧低著头,不敢接话。

钱鏐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索性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洒脱。

“算了,本王这儿女实在是太多了,几十个孩子,哪记得过来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去问问內府的奶婆子,挑几样她小时候喜欢的送去。別让外人说本王这个当爹的薄情,亏待了自家闺女。”

沈崧看著钱鏐那自信满满、甚至带著几分炫耀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乱世之中,所谓的亲戚,不过是利益的遮羞布。

大王连亲生女儿的喜好都记不住,却捨得拿出三万贯铜钱去討好那个“半子”。

这一刻,钱鏐確实把这层遮羞布用到了极致。

他是在用钱,借刘靖这把刀的锋芒,来买吴越几十年的太平。

这笔买卖,对於精明的吴越王来说,划算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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