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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等的就是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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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哲浑浑噩噩地走出刺史府时,天色已经擦黑。

他怀里揣著那方沉甸甸的官印,脚步虚浮,仿佛踩在云端。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坊市,走回那条熟悉又破败的巷子。

坊市巷子很静,静得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几声压抑的咳嗽和婴儿夜啼,空气中瀰漫著尘土和尚未散尽的烧焦气息,提醒著他这场灾难留下的伤痕。

当那扇布满裂纹的院门出现在眼前时,他才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妻子正焦急地在院中踱步,一看到他,便像受惊的兔子般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

“夫君,你……你可算回来了!他们……他们没为难你吧?”

苏哲看著妻子那张写满惊恐的脸,一时间百感交集,竟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摇了摇头,拉著她走进了那间昏暗破旧的屋子。

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方青铜官印。

“鐺。”

官印被轻轻放在那张缺了一条腿、用砖头垫著的破木桌上,发出了一声清脆又厚重的声响。

妇人愣住了。

她不识篆文,但她见过,见过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腰间佩戴的印信。

她颤抖著伸出手,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那方官印。

是冰的,硬的。

是真的。

“这……这是……”

苏哲看著她,喉结滚动了一下,用一种近乎梦囈般的声音,沙哑地说道。

“夫人……”

“以后……你不用再给別人浆洗衣物了。”

“我们也能吃饱饭了……”

妇人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著自己的丈夫,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这是不是一个残酷的玩笑。

当她看到丈夫眼中那混杂著狂喜、疲惫与泪光的复杂神情时,她终於明白了。

这不是梦。

压抑了多年的委屈、苦楚、辛酸与绝望,在这一刻轰然决堤。

她没有尖叫,也没有追问。

只是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滚烫的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疯狂地从指缝间涌出。

那不成声的呜咽,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令人心碎。

苏哲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將妻子揽入怀中。

他透过破败的窗户,望向外面沉沉的夜色。

天,要亮了。

……

次日,天还未亮。

苏哲已经起身。

他没有穿上那件象徵著身份的崭新官袍,而是依旧穿著那件满是补丁的旧儒衫,只是这一次,他將它洗得乾乾净净,每一个褶皱都抚得平平整整。

他束起髮髻,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仿佛一夜之间,那压弯了他半辈子的无形重担,被一股更沉重的责任所取代。

妻子也早早起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將家里仅剩的一点米,捏成了两个扎实的饭糰,用乾净的布包好,递到他手中。

她的眼睛还有些红肿,但眼神里不再是昨日的惊恐与茫然,而是一种带著骄傲的期盼。

苏哲接过饭糰,点了点头。

“我去县衙上差了。”

他没有说豪言壮语,只是简简单单几个字,却比任何誓言都更加坚定。

推开院门,清晨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挺直了腰杆,一步步向著县衙的方向走去。

从今日起,他不再是那个在街头为人代笔的落魄秀才苏哲。

他是鄱阳县令!

苏哲!

……

卢綰確实帮了刘靖一个天大的忙,她举荐的人才在隨后几日陆续抵达鄱阳。

人不多,总共只有七八位。

但这七八人,却无一不是才学出眾、品性高洁的贤能。

刘靖將他们悉数安排在郡城与各县的要职上,又效仿在歙州时的做法,招募了一大批家境贫寒的读书人,充作胥吏,构成了新的执政班底,引入考核淘汰制,並打通胥吏上升通道。

经过歙州的检验,这一套制度已经相对成熟,刘靖操控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一套组合拳下来,饶州重新开始运转起来。

然而,政令的通达,並不意味著人心的归附。

刺史府的书房內,新任鄱阳县令苏哲面带忧色,將几本册子呈到了刘靖的案前。

“刺史,下官……遇到了难题。”

刘靖放下手中的军报,看向苏哲。

苏哲的声音里透著一股无力感:“下官在城外设点,招募流民垦荒,按理说,分田的政令一出,他们该欣喜若狂才对。可如今,应者寥寥。”

“为何?”

刘靖的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因为……他们有更好的去处。”

苏哲嘆了口气。

“那些豪族,竟联合起来,在我们的招募点旁边,也搭起了粥棚,美其名曰『行善』。”

“他们不要求流民去垦荒,不要求他们做任何事,只要去领,就给一碗稠粥。

“他们的人还四处宣扬,说刺史是让他们去送死,而他们这些本地乡贤,才是真正心疼百姓,不忍大家受苦。”

“一碗唾手可得的稠粥,与一个需要拼死拼活才能换来的未来……百姓们,选择了前者。”

软刀子杀人,诛心!

他们不直接对抗,反而模仿你,用你的方式来瓦解你的根基。

刘靖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著,发出“篤、篤”的声响,整个书房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入內稟报。

“启稟刺史,府外有一儒生,自称魏英,说是奉刺史之召前来。”

魏英?

刘靖眉头一挑,算算日子,这个狂生也该到了。

他正愁手里的“刀”不够快,这块“磨刀石”就自己送上门了。

“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个身著半旧儒衫的年轻人,施施然走入书房。

他先是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苏哲,又瞥了一眼刘靖,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誚。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刘刺史……为这些蠢货的把戏头疼了?”

苏哲闻言,脸色一涨,正要反驳。

刘靖却抬手制止了他,饶有兴致地看著魏英。

“哦?在你看来,何为蠢货?”

魏英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在客座上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为了一碗粥就放弃土地的,是蠢货。”

“那依你高见,该当如何?”

魏英放下茶杯,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对付蠢货,你得让他看到血!”

“他们不是喜欢施粥行善,收买人心吗?”

魏英的嘴角咧开一个残酷的弧度。

“我们便可下令,全城戒严,禁止任何私人开设粥棚!凡有聚眾施粥者,以『意图收买流民,图谋不轨』论处!”

“再把那个带头的豪族抓来,当著所有流民的面,问他一句!”

“刺史府的田不种,你们是想吃他家的米,吃到天荒地老吗?!”

“我保证,只要第一颗人头落地,那些蠢货也会瞬间变得比谁都聪明!”

刘靖看著魏英,眼神中欣赏之色愈发浓郁。

他缺的不是道理,而是屠刀!

“说得好。”

刘靖缓缓开口。

“本官给你一道手令,再给你一百精锐。”

“浮梁县的豪族最为顽固,便由你去做这第一把刀。”

“十日之內,本官要亲眼看到,浮梁县的田野上,处处是扶犁的农人!”

“你,敢不敢接?”

魏英咧嘴一笑,那笑容狂傲而自信。

“有何不敢?”

他拿起手令,转身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看著他那狂放不羈的背影,苏哲忧心忡忡地说道:“刺史,此人太过狂悖,將浮梁一县交於他手,万一……”

“无妨。”

刘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本官的刀,也该见见血了。”

……

豫章郡城外,危氏大营。

帅帐之內,空气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危仔倡终於率领著他那支一万余人的残部,狼狈不堪地赶到了这里。

他坐在帐中,甲冑歪斜,满脸尘土与汗水黏在一起,狼狈不堪。语气惊惶,仿佛要將鄱阳城下所见的地狱景象,全都倾泻出来:“大哥!是真的!那刘靖真的会妖法!”

“十几道天雷炸响,城门连著后面的千斤闸,一下子就没了,比纸糊的还快!”

“麾下士卒的胆子都被嚇破了,丟盔卸甲,四散奔逃。”

帅案之后,危全讽的脸庞笼罩在阴影里,看不出表情。

他只是静静地听著,一言不发。

他不信。

一个字都不信。

妖法?天雷?

危全讽在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打了败仗的懦夫,才会寻这种荒唐的藉口!

他征战半生,什么场面没见过?

这世上若真有此等呼风唤雨的手段,还要他们这些领兵打仗的人何用?

天下早就归那些装神弄鬼的方士所有了!

古人受限於眼界,无法想像自己从未见过、且超出认知的东西。

在危全讽看来,这所谓的“天雷”,不过是弟弟打了败仗,为了掩盖自己的无能与怯懦,编造出来的鬼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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