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人族，为我而死吧（1/2）

“人族，为我而死吧！”

太一那低沉、沙哑的吼声响彻整个混沌海，带著前所未有的决绝与狠厉，周身更是爆发出至强的气息，刚刚得自奕棲、皇极的那一团血，此刻尽数化作战力，一度將福生无量天尊逼退。

此刻，太一所散发出的气息无比恐怖，乾瘪的身躯仿佛燃烧起来。

大道法则都化作火焰燃烧的柴薪，熊熊跳动，整个都变得前所未有的璀璨夺目。

“……”

听到这话，不止是天庭、眾生，以至於福生无量天尊都是一愣。

“太一！你疯了？！”

还是福生无量天尊最先反应过来，双目圆瞪，布满了血色，好似隨时都会掉出眼眶，全靠那一根根密布的血丝束缚著。

显然，太一所说的话，让福生无量天尊都无法接受，认为太一已经是在发疯。

整个混沌海谁不知道太一最是护短？

尤其是福生无量天尊更是深有体会，原本一切都布置的好好的，来一手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的消磨太一的锐气。

可祂的锅架起来了，火也点燃了。

可结果呢？

隨著伏羲的死去，太一彻底疯狂，不惜一切的衝上九天，与福生无量天尊拼命，直到现在……

谁也想不到，这样的太一，这样的人祖，这样的天庭之主，却要献祭整个人族？！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福生无量天尊不由自问，並且下一刻就得到了答案。

当然是干祂啊！

还能是为了什么？

是祂將太一逼的太狠，以至於看不到一点胜利的希望，现在是准备破罐子破摔，来一手玉石俱焚！

“我疯了……我早就疯了！我不装了！”

太一近乎病態般的嘶吼著，此时他浑身都在颤抖著，悲切与杀意同时激盪，更有一股淒凉之感：“玄女、伏羲、墟祖，还有……”

回首遥望，已经有太多故人逝去。

那些他记得名字的，不记得的，甚至是那些他一开始就不知道的。

这一路走来，他经歷了太多的血与乱，从当初的野人征战至今，恍惚还在昨日。

时至今日，已经快三十万年过去了。

“太多了，多到我已经记不清。”

太一吶吶说著，但每一个都透发出一股狠厉：“既然他们都註定要死，便由我亲自来，总好过死在你手中，至少……能留下一具完整的尸骸。”

“昔年，人族因我而生，如今也將因我而亡！”

太一的声音很大，充满了淒凉，传遍了整座混沌海，迴响在每一个生灵耳中……

轰！

远处，不等福生无量天尊回过神来，就见女媧已经率先杀来，刚刚凝练出超脱之光的她为了突破那片战场之外的嘆息之墙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伤口遍布全身，那一头披甲长发也已经被血污粘在一起，浑身燃起熊熊之火，灼烧著她的一身血魂……

唯独那张面颊，带著明媚的笑容，眼睛闪闪发光。

她什么都没有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甚至不止是她，还有数百名老兵，全都是昔日跟隨太一满混沌海征战的老人，是最初的五百灵官，在福生无量天尊入住天庭的时候被驱逐，如今又在女媧的庇护下，闯入这片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