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2/2）

那是一片广袤的丘陵与平原交界地带，远望去，能看到蜿蜒的河流如同玉带，点缀著片片绿意，甚至能看到一些规整的田垄和聚集的建筑群，形成一座规模不小的城镇。

城镇上空，有淡淡的灵气光晕笼罩，似乎布置有某种防护或聚灵阵法。

相较於大陆其他那些死寂、崩坏的区域，这里无疑显得富有生机。

“就是那里了。”璇璣子传音道，指向那座城镇。

两人如同两片落叶，悄无声息地穿过城镇上空那层看似薄弱、实则蕴含玄奥波动的灵气护罩，没有引起任何警报。

他们选择在城镇边缘一处僻静无人的小巷角落缓缓落下。

脚踏实地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全力感知著这片天地的灵气环境。

灵气，確实比炎国大陆浓郁数倍，精纯度也更高，呼吸之间，都能感到浑身毛孔舒张，功法自行运转加速。若是在此地修炼，速度定然远超联盟掌控的任何世界。

然而……

璇璣子老祖闭目细细体悟了片刻，脸上的激动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沉重与失落。

他缓缓睁开眼，眼中带著一丝苦涩，传音给林默：“此地的灵气浓度……虽远超预期，但……似乎也仅止於此了。”

林默闻言，也仔细感知。

他如今已是化神期，对天地灵气的需求和感知更为敏锐。

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灵气虽然活跃而精纯，但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天板”所限制。

这种浓度的灵气，支撑化神期修士修炼、施展神通尚可，但若想衝击化神之上的境界，恐怕就力有未逮了。

至於更进一步的渡劫、大乘……更是镜水月，几乎不可能。

“老祖，您的意思是……”林默心中也是一沉。

“嗯。”璇璣子点了点头，印证了他的猜测。

“此方天地的灵气上限，恐怕……最高也只能支撑到化神巔峰。再往上，若无惊天机缘或特殊密地，几乎无望。法则似乎也有所残缺，与玄璣真人所描述的、能诞生渡劫乃至仙人的完整灵界，相去甚远。”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本以为找到主大陆碎片，就能找到解决寿元危机的钥匙，却发现这把钥匙並不完整。

璇璣子老祖剩余的寿元不足九年，若无法在短期內找到突破或延续生机之法，结局已然註定。

这位为了宗门和联盟未来，毅然决定燃烧最后生命的老祖，此刻身上瀰漫出一股淡淡的悲凉。

林默看著璇璣子瞬间显得有些佝僂的背影和眼中那难以化开的落寞，心中不由一紧。

他快步上前，沉声道：“老祖，切勿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