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四章：开悟·逆衍五太引混沌（2/2）

“既是命定，而又不差，那便如此好了……”

冥冥中的『宇宙意志』，或者说是『寰宇之心』碎片之意，又或者是『玉玲瓏』之念，又或者兼而有之，有感。

当即，一直循环著的『混沌创世』，戛然而止。

紧接著，一方几乎一模一样的存在，出现在了莫凡『附属天界』之旁。

若以『超然视角』观之——

无法描述的未知处，一团『苍青色云』，一团『玉白色云』无缝相合，环缓运转，相互交融……

渐渐，『苍青色云』中，有一点『玉白』，而『玉白色云』中有一点『苍青』……

如阴阳之鱼，运转『太极』之妙……

至浑然一体，无苍青，亦无玉白，所有一切色、形、体，皆一一褪去……

若返璞归真，至极简而唯一『太素』……

一再褪去，化为乌有……实无而虚有，质消而形存……

即，无质有形之『太始』也！

一切有形，再繁而至简，无体，无面……尽归於一线，飘飘忽忽，无常无定，『太初』之气……

气而神之，化於冥冥……无象无名，寂兮寥兮……

无垠……

虚无……

……

至此，一切变化都到了尽头，已然全无，无可再变。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就如此亘古永恆了。

所幸，就在这时，一缕『气息』出现了。

它，似有若无，混沌莫名，似一切有之源头，又仿佛一切无之终点……

“……”

它，於无垠虚无中，飘荡，静静地飘荡，漫无目的地飘荡……不知该飘荡向何处，亦不知该飘荡到何时。

“似乎……”

“想当然了！”

“这『无垠虚无』的『太易』成了，『混沌气息』也有了，可那存於混沌中的『本源』却似乎对此一点都不感兴趣……”

这一刻，莫凡之念，玉玲瓏之念，『寰宇之心』之意，都有些『茫然』了，还有些『紧张』、『忐忑』、『担忧』。

最后一步，出乎了他们的意料，难道要功亏於溃？

“怎么办？”

玲瓏发问。

“或许，需要点耐心！”

寰宇回应。

“……”

莫凡沉默。

……

时间流逝，一天，两天，三天……

“或许，我可以试试？”

某一刻，已然退出『无道无我』状態的莫凡，传出意念道。

“噢？”

玲瓏期待。

“儘管试！”

寰宇支持。

於是，莫凡念头一动，那一缕『混沌气息』微微一变。

不再似有若无，飘飘忽忽，转而如真正的一缕『气』，灰灰濛濛，玄之又玄，看似凡俗，实则又隱隱透著莫名之不可捉，不可摸，不可触，不可及

“这是——『混沌之气』？”

玲瓏诧异。

“原来是『凡是混沌』！”

寰宇恍然。

紧接著，下一刻，他们同时有感，不禁一震，而后喜道：“成了！”

“轰嗡……”

豁然，无垠虚无之中，一道莫可描述，无法言妙的声，响彻。

同时，『混沌之气』被一股突兀而出的灰濛定住並笼罩。

“是『混沌本源』！”

“它似乎在『鑑別真偽』？”

“拥有真正『混沌气息』的『混沌之气』，当可『撑』些许时间……”

“所以——”

一残缺的虚影，陡然出现，直接没入那一股灰濛之中。

“吸收！”

这残缺虚影，非是它物，而是『寰宇之心』之碎片投影。久已乾涸的它，此时此刻，直接化.身『饿狼』，不顾一切地疯狂吞吸著，这来之不易的『混沌本源』。

一息，两息，三息……

『寰宇之心』碎片投影，很快便有了变化，仿佛再次有了『生机』，有了『活力』。

而同时，原本就被『混沌本源』笼罩的『混沌之气』，也自然而然地吸收著，蜕变著，向著真正的『混沌』蜕变著。

“混沌……混沌……”

莫凡直接因此而『顿悟』。

无穷无尽的混沌之妙，透过这一缕『混沌气息』所化的『混沌之气』，澎湃而又汹涌地向他倾灌而来。

“混沌之创世……”

“混沌之灭世……”

“混沌之造化……”

“混沌之起源……”

“混沌之魔……”

“混沌之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