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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劫波渡尽始见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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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罢又觉不妥,便将那诗文揉作一团,丢进火盆里烧了个干净。

到得下晌时,因实在按捺不住心绪,便吩咐素云道:“你且看顾着兰儿,我先前在玉皇面前起了誓,如今兰儿见好,总要去玉皇面前诵几遍经文去。”

素云不疑有他,自是应下。李纨便领了碧月往那玉皇庙而去。

转眼到得玉皇庙丹房里,李纨抿着嘴略略犹疑,便将玉锤轻轻敲在那玉磬之上。

不过一刻光景,便听得身后门扉响动。李纨心下怦然,禁不住扭身来看,眼见果然来的是陈斯远,李纨顿时动容不已,失声道:“远哥儿……”

说话间便梨带雨也似扑在其怀里。陈斯远唬了一跳,紧忙问道:“哪里委屈了?兰哥儿可好些了?”

李纨只哭着不住摇头。她此一哭一则感念自个儿此时也有人疼了,二则也是念及过去数年的孤寂。

陈斯远探寻几句,大抵摸准了李纨心思,当即也不急着渔色,只揽了其细细安抚。谁知正待口干舌燥之际,那李纨便主动奉上朱唇相就。

李纨情炽似火,陈斯远自不会驳了其兴致。当下一个气暗眼瞪,好似牛吼柳影;一个言娇语涩,浑如莺转间。一个耳畔诉雨意云情,一个枕边说山盟海誓。玉皇庙里,翻为快活排场;炼丹房中,变作行乐世界……自不多提。

……………………………………………………

倏忽又是数日,贾兰果然大愈,依旧往前头私塾里跟着先生读书。

自那日之后,李纨愈发情炽,隔一日便要去玉皇庙敲玉磬。起初陈斯远还乐在其中,待过得几日也觉不妥,便私下与李纨说了一回。

李纨大羞,这才忍住心绪几日不曾来寻陈斯远。

余下光景,陈斯远自是寻宝姐姐、林妹妹说说话儿,而后闷头读书,时而尝试提取那鱼腥草素罢了。

如今已是八月初,因不日便是中秋,且启程在即,是以贾政这几日又搬回荣国府中,却只在赵姨娘房里留了一晚,便挪去了前头的梦坡斋。

赵姨娘这回学了个乖,也不敢哭闹了,只每日殷勤往那梦坡斋去自不多提。

这日一场秋雨过后,陈斯远正在书房中读书,便有小丫鬟芸香巴巴儿跑来,说道:“大爷大爷,那妙玉被人扶着回栊翠庵了。”

“哦。”陈斯远寡淡应了一声儿,这才想起妙玉一直留在城外牟尼院,不想十来天方才回转荣国府。

眼见陈斯远浑不在意,芸香只得讪讪而去。

却不料过得午时,那芸香又引了清梵来了梦坡斋。

入得内中,那清梵便叩首道:“求远大爷赐下药,好歹救一救我们姑娘吧!”

陈斯远心下莫名,赶忙道:“你且起来说话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清梵抽抽搭搭,只说妙玉染了风寒,高热不退。在牟尼院便延请了名医诊治,只是换过两回方子也不见效用。清梵与两个嬷嬷计较一番,情知不可久留,便不顾妙玉拦阻,生生将其搬回了栊翠庵来。

如今那鱼腥草素已有了些许门道儿,大蒜素又不好保存,陈斯远自是不会吝惜。想着此番不应允,转头儿说不得表姐便会来求肯,于是干脆道:“那药我也不曾留存,倒是那制法你回头儿拿了去,自个儿试着便能造出来。”

清梵抹泪道谢不迭,待得了方子方才千恩万谢而去。

清梵一走,那芸香便眉飞色舞道:“大爷大爷,听说那妙玉在外头与个男子纠缠不清,前几日还动了刀剑呢!”

“啊?”陈斯远愕然不已,问道:“你听谁说的?”

“还能有谁?前一回太太打发了几个婆子、仆役去了牟尼院,我方才正好听见几个回来的婆子说嘴。”

陈斯远来了兴致,紧忙问起详情来,那芸香便绘声绘色说将起来。

却说那妙玉失魂落魄到了牟尼院,途中又险些为歹人所害,自是心灰意懒、悲愤欲绝。

转天也不理会清梵等,更不理会王夫人打发来的人,只守在大殿中抄写贝叶经。

本道清心寡欲,总会将柳湘莲哄骗自个儿之事淡忘了。谁知越是清心寡欲,那妙玉便愈是恼恨!

盖因妙玉素来孤高,每每想起自个儿竟被柳湘莲哄了去,便气恼不已。

待到了八月初四这一日,多日不见的柳湘莲果然来了牟尼院。二人殿中相会,先前说了什么无人得知,其后便吵嚷起来,引得王夫人打发的嬷嬷过去观量。

便听得那柳湘莲赌咒发誓道:“……我若哄骗了姑娘,只管出了门儿便遭了雷殛。你若不信我——”说着苍啷啷一声抽出宝剑来,倒转着递给妙玉,道:“——便将我这颗心剖开,看看是黑的还是红的!”

寻常女儿家若是得了宝剑,说不得当下弃剑哭闹不止,或是干脆就信了柳湘莲。谁知这妙玉却不是寻常女儿家,得了宝剑一咬牙,挺剑便刺!

饶是柳湘莲身手了得,猝不及防之下也被一剑戳中了胳膊。剧痛之下,柳湘莲立时翻了脸,一脚将妙玉踹翻,夺了宝剑便要下狠手。也是几个婆子呼喊不已,那柳湘莲脸色变幻数回,丢下狠话道:“我便是哄骗你又如何?你留在贾家还不是要给人家做小?呸,这会子与我扮高洁,你与那青楼里的姐儿又有何区别?不过都是玩物罢了!”

说罢柳湘莲捂着肩头扬长而去,那妙玉大恼,疯了也似追出去,随手拾了物件儿便砸。

也是一众婆子拦阻,这才将妙玉劝下。谁知夜里这妙玉也不安睡,竟冒着雨又在牟尼院中游逛,待转天便高热不起。绵延至今日,眼看不见好转,这才被清梵等搬回了荣国府。

芸香小嘴巴巴儿的说完,又意犹未尽道:“也是古怪,她既病了,怎地不去求太太打发太医来,反倒要来求大爷?”

陈斯远哈哈一笑,道:“你道太太这会子会好心诊治了她?”

妙玉与柳湘莲不清不楚的,王夫人又不是开善堂的,说不得这会子正巴不得妙玉赶紧死了去呢!

芸香纳罕不已,正待追问,谁知外间五儿便道:“大爷,表姑娘来了。”

陈斯远朝着芸香摆摆手,小丫鬟紧忙溜了出去。陈斯远到得门前,便见邢岫烟蹙眉急急而来。

待进得内中,不等落座那邢岫烟便道:“她……好似病得极重,远哥儿,你那方子……可能分一些来?”

陈斯远笑着道:“你便是救了她,只怕她也不记你的情分。”

邢岫烟摇头道:“她如何是她的事儿,我却不能见死不救。”

陈斯远便探手牵了柔荑道:“表姐实在心善……早知你便是这个心思,是以方才清梵来求,我已将方子给了去。”

邢岫烟念叨了一声儿‘菩萨保佑’,反握了陈斯远两下,道:“那我先去栊翠庵瞧瞧,待无事了再来寻你。”

陈斯远哼哼一声故作不情愿,邢岫烟略略赧然,四下瞧了眼,眼见无人瞧过来,这才飞快凑过来在陈斯远脸颊上亲了下。道:“别闹,我先去了。”

陈斯远只得点头,目送邢岫烟快步而去。

……………………………………………………

栊翠庵。

这栊翠庵分作内外两重,进得山门里,左右栽有红梅树,东边又有一小巧凉亭;过得正门,那东厢房作禅堂,西厢为幽尼佛寺,正房三间是栊翠庵,两间西耳房作达摩庵,唯独两间东耳房才是妙玉居停之地。

加之东禅堂又有曲折回廊通着三间栊翠庵,那曲廊倒是将两间耳房隔出个小巧庭院来。

刻下内中咳嗽声不绝于耳,妙玉身边儿的嬷嬷引着周瑞家的与胡太医兜转过来,那嬷嬷便道:“姑娘,周嫂子来了,太太听闻姑娘病了,特地请了胡太医来诊治。”

那内中妙玉听闻此言,顿时咳嗽得愈发紧了。

少一时,清梵推开门,将周瑞家的与胡太医让到内中。

那周瑞家的进得内中,眼看妙玉额头敷着帕子,原本白皙的小脸儿,这会子愈发白得好似纸一般,顿时唬着脸儿道:“姑娘既病得这般重,怎地不早些回府?方才太太唬了一跳,紧忙请了胡太医来给姑娘诊治。”

妙玉素来媚上傲下,那股子孤高劲儿从不与王夫人、贾母等使,此时只低声道:“原想着自个儿请了郎中瞧过便是了,谁知竟一直不见转好。”

周瑞家的便笑道:“外头的山野郎中,又如何比得过府中太医?”当下扭头与胡太医道:“胡太医,有劳了。”

“好说好说。”

那胡太医踱步上前,自有清梵为妙玉的白皙手腕覆了帕子。胡太医抚须落座,道一声儿‘得罪’,探手切脉。待两只手都诊过脉,胡太医抚须说了一番医理,当下又写下药方来。

那妙玉又引得咳嗽连连,清梵赶忙取了银钱谢过胡太医,这才将周瑞家的与胡太医礼送了出去。

待回转耳房里,那妙玉气得俏脸儿泛红,只道:“当我不知她的心思?这是想要害死我啊!”

妙玉在荣国府待了许久,便是性子孤高不与人往来,手下的丫鬟、婆子却不是孤高的,荣国府什么情形自是知晓。那胡太医素来庸碌,莫说是各处主子,便是下头管事儿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敢去寻,王夫人此番打发了胡太医来,内中之意不言自明!

有婆子便劝说道:“姑娘快别说话儿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姑娘此番实在是——”

也不怪婆子腹诽,既托庇荣国府,安安心心做那宝二奶奶备选就是了。此番与那柳湘莲纠缠不清,闹得人尽皆知,那王夫人再是垂涎常家家产,又如何肯让妙玉嫁进门儿来?

妙玉却气恼道:“不是有夏家姑娘么?我待如何,莫非还要她点头不成?”

清梵知道妙玉性子,当下便道:“姑娘快别说话儿了,才得了远大爷的方子,我这就寻人整治。前一回稻香村的兰哥儿只服了小半瓶便大好了,料想姑娘用了不日也能转好。”

妙玉只咳嗽着连连摇头。她这会子心若死灰,恨不得就此一病就去了。

清梵也不理会妙玉如何说,只出来寻了婆子整治那大蒜素,谁知便有邢岫烟领了篆儿前来探望。

妙玉孤高,清梵却是通情达理的。见了邢岫烟顿时好似得了主心骨,当下抹泪言说一番,邢岫烟便道:“莫慌,我这不是来了吗?篆儿,你拿了银钱去厨房挪一篮子大蒜来。”

篆儿瘪瘪嘴,闷声应下,扭身而去。

邢岫烟又道:“你们且整治着,我进去瞧瞧她。”

清梵自是千恩万谢,忙招呼两个婆子出来帮手。邢岫烟看向耳房叹息一声儿,到底挑了帘栊进了内中。

那妙玉兀自咳嗽不休,抬眼见来的是邢岫烟,顿时冷声道:“怎么?你也来瞧我笑话儿?”

邢岫烟没回话儿,只凑坐床边探手摸了摸其额头,又紧忙寻了帕子打湿了,为其擦拭起手心来。

那妙玉胳膊一摔,冷声道:“你我相看两厌,这会子又何必惺惺作态?”

邢岫烟抬眼看着她道:“我也不知自个儿怎地就惹了你不快,你既薄情寡性,我却不好无情无义。便不冲着那几年教导之恩,单是姊妹之情,我也不好置之不理。”顿了顿,又道:“我问过他了,那大蒜素极有效用,想来你服过几日也就能痊愈了。”

妙玉一时无言,只别过头去任凭邢岫烟为其擦拭。

眼看妙玉食不下咽,邢岫烟又亲自往小厨房走了一遭,为其熬煮了一锅菜粥。随即又请了红玉来,指点清梵等分离大蒜素。

至这日下晌,浪费了大半大蒜,可算制得了一小瓶大蒜素。邢岫烟操劳半日,眼看天色渐晚,这才告辞而去。丫鬟清梵便伺候着妙玉服用了那大蒜素。

清梵几番欲言又止,情知自家姑娘是个执拗的,那劝慰的话儿便只得埋在心里。

实则妙玉又岂是冷心冷肺的?有家不能回,寄人篱下,又险些为浪子哄骗,万念俱灰之下,却有昔日闺中好友侍奉左右。

所谓患难见真情,妙玉自是心下动容。只是碍于颜面,这才不曾言说。于是到得夜里,妙玉更是裹了被子痛哭了一场,只觉世间之大,再无自个儿容身之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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