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6K1】牢约翰保守应夺权,克劳泽怒(1/2)
第282章 【6k1】牢约翰保守应夺权,克劳泽怒批蠢队友
深夜,帝国第一检察院审讯室內。
审讯室四面是光滑的吸音黑墙,只有中央一张金属桌和两把椅子。
光线从头顶毫无温度地洒下,將一切照得惨白。
此刻,约翰的双手已经被拷上一副银白色的手銬,整个人正静静地坐在审讯位置上。
但对於自己眼下的困境,他却仿若未闻,脸上依旧维持著不骄不躁的表情,黑色的双眸平静地直视著前方紧锁的房门。
仿佛在思虑著一些事情。
“嗒,嗒!”
伴隨著一阵细微的靴子踩过瓷砖的声音响起,紧接著,审讯室的房门便无声划开。
先前那名主动向约翰打招呼的金髮背头青年检察官,便在约翰的目光下缓缓走入。
对方並没有带任何一名隨从,並且脸上始终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礼貌的微笑。
而后在约翰审视的目光中缓缓入座。
“吱呀!”
“约翰·马斯洛將军。”
青年检察官笑眯眯地朝约翰开口道,他的声音平稳,带著一种专业的亲和力,但在这处审讯室內,却比咆哮声更令人感到不適。
“很遗憾在这种情况下与您相见,我是克劳泽·瓦伦德纳,现任帝国检察院二级审讯官,负责您本次的案件,还请您多多指教。”
克劳泽缓缓將手上的文件放在桌面,隨后双手交叉,姿態放鬆。
蔚蓝色的双眸正悠閒地打量著面前的约翰,目光里带著些许好奇和疑惑。
仿佛对他而言,本次以叛国的名义,来审讯这位前不久刚刚在法奥肯立下不世之功的將军一事。
对他而言,结果如何並不重要。
当然,这也是既定的一个事实。
作为帝国第一军事学院第60届以前十名的成绩毕业,並在毕业后便通过家族派系势力,成功以三级审讯官身份入职检察院的克劳泽来说。
作为一名守旧党老牌家族成员的子嗣,他要比派系內那些毫无头脑,以为可以就此抹杀约翰这名革新派新晋军事贵族的成员们,更加清楚本次己方扣押约翰·马斯洛的真实目的。
无趣的党爭,无趣的政治博弈,无趣的陷害和栽赃。
对於这种事项,作为一名天才审讯官,其实克劳泽本身是並不感兴趣的,並且一开始也並没有打算参与这场纷爭中来。
直到听到收押的人正是他在帝国第一军事学院求学四年的经歷中,曾被无数人称之为『学院传奇』的约翰·马斯洛后,他这才来了兴趣。
“只不过,和过去在学院中的模样相比,这位传奇学长貌似变了很多?”
是战场洗礼导致?还是,源自对方毕业后所参与的指挥官系魔导兵培养计划的,那两年的经歷?
真是,让人好奇……
克劳泽眉头微挑,但感受著来自门外窥伺的视线,知道再这么平静下去的话,门外的那名蠢猪恐怕会忍不住前来插手。
从而让这场来自党派领袖为革新派设置的陷阱,因为某些白痴的擅作主张,最终演变为己方的失利。
於是克劳泽也没再继续沉默下去。
只是还没等他想好要怎么开口发难,坐在对面的约翰却率先开口了,並且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让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克劳泽·瓦伦德纳,我记得你,帝国第一军事学院第60届的新生代表,情报系学生会监察部部长,並且在战术推演公开课中,总是坐在第一排第三位的位置,没错吧?”
迎著克劳泽意外的目光,从记忆中检索出对方情报的约翰语气平和,但隨后却多了一抹锐利:
“怎么,现在的你,开始换一种方式『推演』了?”
“您居然还记得我,说实话,对此我深感荣幸~”
见约翰道破自己的身份,克劳泽的微笑加深了些许,但旋即却话题一转:
“虽然您那宛如机器一般精密的记忆读取能力属实让人惊嘆,但也正如您说的那样,战场上的推演决定著士兵的生死,而这里的推演,决定的是……嗯,一些更多的东西。”
克劳泽不急不缓地拿起一旁的钢笔,隨后指尖微动,在没有动用任何魔力的情况下,让这根钢笔在指尖游动旋转起来,宛如翩翩飞舞的蝴蝶。
但只是转了数圈后,便將其重新握在手中,而后轻点桌面,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声响:
“咚!”
旋即,迎著约翰平静的目光,克劳泽的脸上此刻却忽的绽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但他的声音却冰冷好似深冬的凛风,让人在听到的瞬间,便顿觉不寒而慄:
“比如,一个家族的存续,亦或者,一名『英雄』的落幕?”
“……”
约翰没有开口,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仿佛通过面前这名审讯官兼学弟的表现,他已经勘破了这场栽赃扣押事件的幕后真相。
而对於约翰的表现,克劳泽也並没有感到意外。
毕竟早在见识到对方在求学时的表现,凭藉对方那近乎非人般的全科满分的成绩,他便早就意识到,自己的这点审问技巧落在对方眼里,根本就是在班门弄斧。
与其在对方面前卖弄,还不如按照流程走完这无趣的审问,应付完门外的那头蠢猪后,再开始向这位传奇学长询问他本次前来,最想了解的『禁忌封印』一事。
想到这,克劳泽眼中当即闪过一抹精芒,而后便按照流程缓缓打开一旁的笔记本,接著缓缓开口道:
“好了,亲爱的约翰学长,无聊的敘旧事项到此为止,让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节省下彼此的时间。”
“毕竟,不出意外的话,今天的夜晚会格外短暂,无趣的事情还是少提一些为妙~”
克劳泽意有所指地这般开口道,隨后简单审视了一下笔记本上,在看到上面的內容后,他便直接对其照本宣科:
“指控一,根据我方线人的证词,约翰·马斯洛將军,对方表示您在铁马山战役中,曾暗示名下魔导部队多次阻碍帝国士兵进行正常的战利品清点事项,並直接指使名下名为温蒂·布朗……的副官,对帝国士兵直接展开武力威胁,並在事后对其展开包庇,以降职作为处罚淡化了本次极端恶劣的譁变事件。”
“约翰·马斯洛將军,您这种对撒加王国兽人过度包庇,但对帝国士兵极端严厉的態度,让我们很难不怀疑,相较於对帝国的忠诚,您貌似更加倾向於向异国展现更多的仁慈,对此,您怎么看?”
说完,克劳泽便笑呵呵地看著约翰,等待对方的回覆。
“首先,我要申明一点,我並没有阻碍正常的战利品清点任务,其次,魔导部队的行为,其实是按照战后军事管理条例,制止己方士兵对管理区域的平民展开施暴,这种行为符合国际战爭法第37项平民人权保障……”
然而没等约翰把话说完,克劳泽便立刻打断,语气依旧平稳:
“所以说,您承认了指使名下士兵参与了妨碍帝国士兵进行战利品清点的事项,对吗?”
“重申一遍,克劳泽二级审问官,是制止施暴,而非妨碍战利品清点。”
约翰面无表情地看著克劳泽,根本没有理会对方故意设下的语言陷阱,接著便不留情面地直接还击道:
“如果您对帝国语的学习不熟练,或者实在听不懂正常帝国语的话,那么我建议您可以重新学习一下我们的语言。”
“真是犀利,难怪您在求学期间人缘奇差,看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呢~”
听著约翰的嘲讽,克劳泽根本没有在意,只是朝著约翰笑了笑,便继续翻动手上的笔记本,而后从中拿出了几张提前夹在里面的照片,將其放在了白炽灯下:
“指控二,武力夺权。”
克劳泽指了指照片上被砸的鼻青脸肿,浑身都被绑满了绳子的麦克斯上校,以及状態大差不差的托尼少將,隨后语气玩味地朝约翰开口道:
“根据我方线人提供的照片以及口供,我们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您於铁马山战役结束后的当夜,派人袭击了托尼少將,並冒用了托尼少將的名义,私自约见了1师名下的五位校官,並以少校的身份武力展开了夺权。”
“这张被我方线人冒著风险拍摄下来的,来自您囚禁托尼少將及麦克斯上校的照片,便是证据,对此,您有什么想解释的吗,约翰学长?”
“……不过是一种新型的治疗方式,有问题?”
迎著克劳泽惊愕的表情,约翰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接著说出了一番让对方沉默的话语:
“此事,在提交的战后军情匯报中我已经提及,由於托尼少將夜晚遭遇了兽人部队的袭击,导致身体受损严重,且自身意识也陷入了昏迷当中。”
“因此,根据当时任职为魔导1营首席治疗医师温蒂少尉的意见,我们便出於人道主义,为受伤严重的托尼少將展开了名为『捆绑治疗法』的保守治疗方案。”
“其原理为通过绳索的捆绑和收缩,有效遏制其余部位的血液流通,让更多的血液集中在大脑部位,从而尝试將脑部的血栓冲开,以促进昏迷者的大脑活跃能力,令其尝试恢復清醒。”
“且该治疗方案效果显著,托尼少將只是接受了数天的治疗,便恢復了简单的神志,但经过精锐医师温蒂少尉的诊断后,对方便依靠五年的行医经验给出此方案需要长期执行,才能让少將阁下彻底恢復的结论。”
“而麦克斯上校则是由於夜晚一时不慎从楼梯摔落,脸部率先著地,导致大脑受到强烈震盪,导致其陷入了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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