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第324章 虞渊明月（2）（2/2）

夜月明在心里默默记了一下日子，然后就朝虞渊拱了拱手，告辞离开了庙会。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夜月明不知道她叫虞渊，虞渊也不认识夜月明，只喊他猫公子，庙会之后，她还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做着寻常女孩该做的事儿。他也仍然是摄政王，偶尔出使别国，为了沧朔的利益游走列国。

第二年庙会，他如约而至，虞渊也如约而至。她穿了一件与去年一模一样，只是身量大了一些的衣裙，怀中抱着早就褪色了的面具，站在原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眼底没有喜悦，也没有难过，似乎夜月明来与不来，她都不会觉得伤心难过一样。

夜月明也穿了一身跟去年一模一样的衣衫，同样的，也是放大了几码的，他也担心一年未见，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姐姐会不会就忘了他的模样。

然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他们的目光交汇了。

“猫公子。”虞渊的眼底一下漫上了无穷的惊喜，她抱着猫面具朝着夜月明飞奔而来，夜月明也一步一步走向她，眼底带着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意。

“你居然真的如约而至了。”夜月明本以为自己会扑一个空，毕竟这种约定实在是太无聊而且太遥不可及了，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擦肩而过的人，不过是一句类似于玩笑的承诺，他当真了，她也当真了。

“对呀，我带着猫面具来了，怕你认不出来我来，我还特地让绸缎庄做了一身跟去年一样的衣衫，你好像也穿的跟去年一样。”虞渊上上下下打量着夜月明，咯咯笑了。

“我也一样，怕姐姐找不到我。”

“不会不会，你的眼睛太好认了，我每年都来逛庙会，看过好多好多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只有你的眼睛跟别人不一样，你的眼睛会说话，它现在就在跟我说，你很开心，对不对？”虞渊特别自豪地指着自己的眼睛，好像这双眼睛才是夜月明的一样。

夜月明闻言，禁不住挑了个眉：“这么说，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才不是，去年见你的时候，你的眉间都是郁郁然的神色，好像有什么难事一直闷在心里得不到纾解。你才多大啊，就有这样的表情，当时我就想，我能不能做点什么，让你开心一下，然后我就看到了这只猫面具啦。”虞渊将手中的面具提得高了一些，说道：“你看，戴上猫面具，是不是开心多了？你所有的开心不开心都可以埋藏在猫儿可爱的表情当中，没人知道你究竟是难过还是开心。”虞渊跟个老学究一样，说的头头是道，夜月明就那么认真地听着，好像虞渊说的全都是真理一样。

“今年你想要什么样的面具，我给你买呀，算是你去年愿意戴猫面具的补偿，我也知道我当时太过分了。”虞渊颠了颠自己腰间的钱袋，语气轻快：“这可是我攒了好久才攒起来的钱，你别买太贵的，我会付不起。”

“我要猫面具，去年那种。”夜月明瞅着虞渊好似大款一样惦着荷包，只是听着响他就知道，虞渊实在是囊中羞涩地很。

“好，你跟我来，那是陈阿伯做的，他的店在那里。”虞渊牵起了夜月明的手，拽着他在人群之中逆向穿梭，只是为了一个跟虞渊抱在怀里一样的猫面具。

夜月明要的猫面具不贵，不过区区一文钱，虞渊非常大方地付了钱，将面具递给夜月明之后，夜月明就将面具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