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别令似乎怀孕了,是你的?”(2/2)
“根据北州那边传出来的消息,别令确实是被狐王关了禁闭。”狼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急,先坐下听。
宋羲归有点坐不住,反问道:“别令到底做了什么事需要让他们到这个地步?”
狼王闻言白了他一眼,说道:“孤算看出来了,庄别令那臭脾气都是你惯的!”
“关个禁闭而已,哪有你口中说的那般严重。”狼王颇有闲情逸致地呷了口茶,继续道:“不过还有个传闻,确实是挺严重的。”
“什么?”宋羲归赶忙问道。
“别令似乎是有孕了。”狼王说到这儿,抬眸看了宋羲归一眼,最后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说道:“你的?”
“……”
宋羲归乍一听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懵了懵,良久都没有再开口。
“义父,真的吗?”宋羲归恍若梦寐,终于飘着思绪问了一句。
“……”出息。
“应该是错不了的。”狼王拿着手里把玩用的烟枪抬手就敲了他一下,“还不知道父亲是谁呢。若是别令在北州被他父母赐了婚,那也未可知。”
“不可能的。”宋羲归当即否认道:“如果此事光明正大,那别令为什么会被狐王关禁闭。”
“这会儿脑子倒灵光了。”狼王低哼了一声。
“别令狐狸的上头有位姐姐还有两个哥哥,他算是狐王膝下最小的儿子,姐姐还尚未婚配,小儿子却先怀了孩子,确是不好听。”狼王边说边摇了摇头,末了又拿烟枪指着宋羲归说:“你说你混不混账。此事若让狐王知道了,他都得扒了你的皮。”
狼王说的并不无道理,庄别令年岁还小,且妖族也不赞扬早婚,他的哥哥姐姐都还是独身未娶,接回来的最小的弟弟却无端有了身孕。
狐族人会如何议论他?他的父母又该怎么看他?
并且从义父的那番话里,他能听出来庄别令应当是没有向狐王坦白自己的身份的,这就证明庄别令是想自己把这些压力都扛下来。
想到此,宋羲归掀起衣袍,面对着他义父,突然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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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宫殿,琉阶玉瓦。
殿内矮桌前有两人正在执棋对弈。
“小令真如此笃定他会来?”说话之人声音温润儒雅,交流间举手落下一枚黑子,连宽大衣袖似乎都没有阻碍他动作的流畅。
“当然。”另一面坐着的自然是从沧州来到北岛的庄别令。
反观着面前男子坐姿端正,银发高束,玉冠细绾的样子,对面懒散到连长发都不拢的庄别令简直都不是失礼,而是彻彻底底的敷衍了。
“二哥笑什么?”庄别令的脾气依旧不好,他执手下完棋,抬眼看向庄子彼。
下黑棋的男子被叫了声二哥,顿时就放软了语气,“好好好,哥哥又没说他什么。”
两人正说话间,殿外突然传来几声咋咋呼呼的笑喊。
“小白狐!”听声音是位女子。
庄别令闻言放下棋,敛袖站起身,对着来人躬了下腰:“三姐。”
“你对大哥二哥都不行礼,怎么偏偏见我生疏?”被称作三姐的女子穿了身张扬红衫,一进来就毫不见外地要摸庄别令的肚子。
庄别令顿时尴尬地直往后退,他倒不是不肯不他姐姐碰,只是男狐和女狐归根究底还是不同的,他对此不太习惯。
“我的乖侄儿今天长大了没有?”三姐名叫庄言其,选‘言’字大约是与她平时里太过口无遮拦有关。
“你昨日才来问过,这怀在腹中的孩子哪能长得如此快。”二哥庄子彼坐在原地,继续和自己执子对弈,头也不抬道:“你是醉翁不意不在酒。”
“我对自己未来的小侄儿可是真心喜爱。”庄言其走过去看了一眼桌上的棋局,她太精通棋道,看了两眼也没看出什么来。
“不过呢?”庄子彼自然而然的接话。
“不过我更喜爱小别令。”庄言其坦率道:“你知不知道,别令的兽体竟然是个小团子。”
庄别令:“……”
他也是直到来了雪州才明白,原来不是所有雪狐都是纯白的,也不是所以雪狐都是一个尺码的大小。
他属于雪狐类里的小矮狐,据说是随了母亲。
不过在狐族如今的一众兄弟姐妹里,只有庄别令和他的二哥庄子彼是纯正的雪狐血脉,是由当今狐后所生的一母同胞,而他的大哥和三姐是父亲的妃妾所生,并不完全属于狐类。
“哦?”庄子彼抬眼扫了庄别令一眼,目光蠢蠢欲动,嘴上却正人君子的说道:“应当是随了母亲的,他那副模样也随着母亲。”
“是啊。”庄言其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哪怕别令平日里再敷衍邋遢,他那副模样也还是我们四个里最好看的。”
“话说那个宋羲归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庄言其的一言一行比一般男子还要吊儿郎当,她甩着玉穗道:“竟能让我们貌美的小别令心甘情愿地许身。”
说曹操曹操到。
庄别令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外面起了一阵喧哗。
庄言其走过去听了听,突然转头道:“小别令,好像是来找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