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孟小…小（1/2）

第79章 孟小…小

…………

阴暗的小房里，油灯豆大的火光仅仅照亮了一小片床榻。

床榻上，一个干枯的手掌伸出，虽然颤抖但依旧紧紧握着床边的一个单薄“少年”的手腕。

“小小，你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沙哑的声音从床榻上响起，声音飘虚，仿佛下一刻就会中断。就像那床边那盏油灯一样，即将油尽灯枯。

“我……我早就知道了。”

那“少年”哽咽着说完，但断断续续压抑的泣声依旧不受控制的传出，一如她的心情。

“你怎么知道的？”

“是，林叔之前，喝多了，和我说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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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

“这案子是你破的？”一名大理寺丞道。

“对啊对啊！外面那些不知情的人都说你能被带着入京耍了手段，现在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那“少年”拼命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才隐约听到这句话：

“爹爹以后不能保护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哭吧！爹以后就不……好好的。”

“好了，别忍，我知道你平时要强，从不怎么在别人面前表露感情，但这种场合，你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是您栽培的好。”

“对对，祝贺大人高升。”

那捕快先撇着嘴说了这句话，敲打敲打那“少年”，这才开始登记：

“什么名字？”

孟小小抬起头来，却只听见司仪淡漠的声音：“起棺！”

那“少年”竖起耳朵认真听那中年文士说的话：

“这在当时混乱的世道是多么难得，不知道有多少人雇佣你爹爹去压送镖物。”

他说着说着，声音更加小了，最后几句带着气音，几乎不可闻。

林叔讲了一堆，最终还是牵起“少年”纤细的手腕，她很明显的往回缩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任由林叔牵着她往外走去。

那“少年”只答道：“好。”

“不要乱说，会坏人家的名声，这案子本就和她无关。”孟小小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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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都不哭一声，以后肯定是个白眼狼。”

“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和老哥之前就认识。老哥之前是名镖师，也是这附近最好的镖师，他压的镖就没有出过事的。”

“是，我来这本是投奔亲戚，但没找到人，所以只能找份工作了。”

那“少年”低下头来，没有说话。

她尽量让声音显得平淡，但颤音夹杂着泣声依旧可以听出。

“就是最近有一桩大案，上面催的紧，下面又没什么线索头绪，瞎忙活。那捕快长又把大量人手放在没什么用的排查上，但也没办法，除了排查也干不了什么别的……”

“他当然觉得没什么，那李家娘子，那模样，那才情，全程对小孟可是依赖的紧呢？老子都羡慕疯了。”

“他眼神很怪，我有些害怕。”

孟小小道：“是。”

“你好，请问是这里捕快吗？”一个有礼貌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搅了他的美梦。

“少年”说着很认真的递了一份文书过去。

“别说了，我感觉他好像在看我们。”

“对了，祝贺大人高升。”

“你的浮金很好，但以后不要用它来做坏事。浮金出你小的时候就一直护着你。是你娘留给你的，看得出来，她很爱你，也是有苦衷的吧！”

清冷的衙门口，一个穿着黑衣胸口一个硕大的“捕”字捕快坐在门口，面前一张小桌子，在太阳下昏昏欲睡。

林叔道：“后来他满身伤痕的回了临渊，回了他的家乡，原本的镖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还带着你。”

那少女抬起来一张沾满泪痕的俊秀脸庞，但令人不安的是她脸上面无表情的神态，和她的伤心完全不沾边，宛如分裂了一般，在这样的场景下这么看怎么怪异。

一阵压抑撕裂的哭声从昏暗的屋子里传出，但又消失在一片荒寂的黑暗里。

“他们就是嫉妒，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找你麻烦来出这口恶气呢！”

那披着白麻的“少年”坚定道：“没。我爹年岁也才四五十，怎么早就苍老本就不合理，而且但我看他身上有许多刀剑伤痕，我想知道这之后还有没有隐情。”

“孟小……小。”

“少年”抬头问道：“那玉佩呢？”

孟小小沉默许久，终于道：“可那些人就白死了吗？总要有人给他们讨个公道。”

“没什么。”孟小小却只道，一如既往的沉默。

“唉。”林叔叹了口气，转过身去，道：

“是。”

“你身边有一玉佩，应该是为了证明你的身份，写了你的生辰和名字。老哥他怕你有什么危险，就让你顶替了他那个幼子的身份，所以这些年一直让你穿男装。同时为了掩护你，他给自己改了个姓，‘孟’。”

“小孟，那李家娘子滋味怎么样，我跟你讲，她这样的，看起来端正，丈夫死了，还是这样的原因，私下里说不定多放荡呢！”

那些人自然不信，纷纷起哄。这样的事情多了，孟小小也懒得解释了。

“要不是最近缺人手的紧，我是不会招你进来了。当然，只是一个替补，做的不好就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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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好自为之吧！”

…………

“小小，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会替老哥好好照顾你的。”

“小孟啊！你跟着他去干嘛啊！他就是打算接着压榨你，他能这么快的升职到帝都，靠的就是你这些年的功劳。”

“怎么了。”孟小小问道。

…………

“这案子你别管了。”

“天生的，脸就没别的表情。”

“但你爹爹比较谨慎，对压送的镖物和雇佣者一向严格要求，从不干违反道义和触犯禁法的事情。也因为这样，他发展的越来越好。”

“你知道这案子后面牵扯到谁了吗？隐隐可是指着当今的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性情是出了名的暴虐，给你九条命都不够他杀的。”

说着，他这才注意到这“少年”的长相，身上的衣服很是破旧，但洗的发白，且穿戴的很整齐。

“你才什么官，能帮谁讨公道，这帝都的水深着呢！就算你能把这些证据交给上面，那三皇子殿下顶多就关几天禁闭，等他出来，而你会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林叔，你能和我讲一下我爹之前的事情吗？”

“现在还不能给你，老哥嘱托我，让我等你成年了再把那玉佩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