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代號弗里嘉(1/2)
第448章 代號弗里嘉
一切谈妥,没必要耽搁。
依旧是上午出门时的配置,路明非和绘梨衣在后排带娃,诺诺开车,愷撒在副驾貌美如。
车流如织,霓虹闪烁,迈巴赫像一头趁著黑夜出来捕猎的猛兽,匯入车水马龙之中。
研究院坐落在一片看似普通的科技园区內,但安保级別极高,需要特殊的权限验证。
当路明非一行人抵达核心实验楼门口时,正好撞上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愷撒推门下车,看著芬格尔,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芬格尔?你怎么在这里?”
芬格尔瞧见是他们,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灯火通明的大楼:
“我来送货啊,刚送到,正打算回去。”
“送货?”愷撒闻言先是一愣,隨即联想到路明非之前说的帕西已经先一步去到研究院了,立马意识到芬格尔送的是什么货了。
而且结合路明非之前所说,绑架帕西的肯定不可能是他本人,也不会是楚子航,所以……
他上下打量著完全看不出任何伤势的芬格尔,难以想像会是这个总是以废柴形象示人的老学长,將帕西给轻鬆拿下。
儘管愷撒不清楚帕西的真实战力,可弗罗斯特那个老东西向来惜命,能常年把帕西带在身边,既当秘书又当保鏢,其实力绝对不容小覷。
而芬格尔竟然能轻而易举拿下帕西,且从他这轻描淡写的態度来看,过程好像还很easy?!
这一刻,愷撒对芬格尔的认知再度刷新,果然池浅王八多,卡塞尔学院的水又深王八又多。
“你们这是?”芬格尔好奇,他们大晚上跑一趟过来是为什么,准备亲自解剖帕西秘书?
“做个小手术。”路明非没有透露太多细节,径直带著眾人走入大楼內部。
他其实也是第一次来,但在下车的瞬间,整座研究院对他而言就完全没有秘密可言。
冰冷的金属走廊,柔和的灯光,空气有点过於乾净。
路明非出发前就跟苏恩曦打过招呼,她已经安排了一间实验室当手术室,门口还站著俩穿著无菌服的工作人员,引导著诺诺和李嘉图进入准备就绪的手术室。
愷撒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后。
转头去看路明非,发现他已经拉著绘梨衣也踏进了手术室大门,瞧见他有跟来的意思,指了指门边上掛著的“閒人免进”的牌子:
“你们就在此地莫要走动,我们去去就回。”
话落,路明非和绘梨衣两个明显是閒人的傢伙就一起进了手术室。
厚重的气密门在愷撒面前缓缓关闭,隔绝了內外。
愷撒身为家属预备役被留在了走廊上,眼神复杂地看著那扇紧闭的门,担忧、紧张、期待……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是等待妻子分娩的丈夫。
巧合的是,手术室里边確实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婴儿。
芬格尔溜溜达达地拎了两张椅子过来,让愷撒不要急,坐著慢慢等,路明非会搞定一切。
但芬格尔压根不知道里边將要发生,怎么可能和愷撒感同身受,见劝他不动,便自己坐下来摸出手机点开了阅读器,准备看会儿小说。
很快,走廊里陷入了无言的沉默,只有中央空调系统发出微弱的嗡鸣。
愷撒站在门口,有心想要动用言灵·镰鼬去偷听一下手术进程,看是否有意外出现,可又担心自己的力量会对里边的手术造成什么不利影响。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血统退化和言灵转移这种大手术他听都没听过。
又过了一会儿,里边没有特殊动静传出,愷撒也终於压下了心中的紧张,在芬格尔身边坐了下来。
瞧见他手指飞流滑动,嘴角翘的比ak都难压,有点好奇他在看什么小说笑这么开心,但想到路明非说的那些话,还是打探一下芬格尔和加图索之间的恩怨。
於是清了清嗓子,问道:
“芬格尔,路明非之前说你和加图索家之间存在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
这话说出口,芬格尔滑动手机的手立时顿住,抬眸望著愷撒,眼神有些惊讶,但很快瞭然,知道是接下来的行动避不开愷撒,得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於是微微頷首:“没错。”
“方便的话,能告诉我吗?”愷撒与他对视。
芬格尔闻言,右手大拇指又滑动两下屏幕,过了几秒,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只剩下异常的平静:
“没什么不方便说的,很多年前的事了……八年前的格陵兰海行动,听说过吗?”
愷撒点头,格陵兰海事件在卡塞尔学院內部属於高度机密,但他作为加图索家族的继承人,还是听说过,只是不知道事情起因经过结尾。
不过刚才在酒店,路明非倒是跟他说了些,知道那是一次损失极其惨重的行动,由施耐德教授带领的一支由学院顶级精英组成的小队几乎全军覆没,教授也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难道,芬格尔和加图索家的矛盾就来源於此?
心里思索著,便听芬格尔继续用平淡的语调说道:“那你应该知道那次行动的结果。”
“嗯。”
芬格尔看他一眼,声音平淡:“我女朋友,就是执行小队的专员之一。”
儘管有所猜测,但亲耳听到芬格尔说出这句话,愷撒还是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沉重。
芬格尔在守夜人论坛一直是人人喊打的贱人,但也曾有人说过,他当初是最优秀的a级,是执行部的王牌,儘管大家都不信。
可现在看来,或许那並不是谣言。
能轻而易举拿下帕西只是衣角微脏,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而且同样身为有女朋友的人,愷撒无法想像诺诺若是因为家族的一纸调令,直接葬身海底,他会做出什么。
光是想想,都感到一股窒息的痛苦。
可芬格尔確实切实经歷过这一切,且造成悲剧的罪魁祸首之一,便是加图索家族。
“我很抱歉。”愷撒不是为家族的过错道歉,只是为重新挑起芬格尔的痛苦感到抱歉。
芬格尔嘴角扬起,耸了耸肩道:“你跟我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错,而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表现的好像很豁达,仿佛已经將那件事放下,但愷撒看著他那双在乱发下依旧清澈深不见底的铁灰色眸子,就知道他心中依旧藏著永远无法癒合的伤痛。
而且,芬格尔刚才只说过去很多年,没说他已经放下了。
也只说不关愷撒的事,但没说不是加图索家的错。
芬格尔这么多年表现的如此正常,甚至甘於扮演一个滑稽的废柴,其心底压抑的怒火与仇恨,恐怕早已超出了常人的想像极限。
他不將火迁移到愷撒身上,已经是十分恩怨分明了。
愷撒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不等他开口……
“叮!”
一声清脆短促的提示音从手术室內传出,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愷撒和芬格尔同时一愣,都將目光投向手术室大门。
只见大门上的指示灯已经熄灭。
这么快?!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从彼此眼中看到惊讶,毕竟从刚才路明非和绘梨衣进去到现在,总共加起来还不到十分钟!
愷撒原以为这般一听就知道难度高到爆炸的手术必然耗时漫长,且过程惊心动魄,心里已经做好了等待数个小时的准备,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真就是小手术啊?!
芬格尔倒是还记得路明非说的那句,望著气密门发出轻微的泄压声,缓缓滑开。
路明非和绘梨衣手牵手走了出来,前者表情轻鬆,仿佛只是在化学课上做了个趣味小实验。
后者小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只是小脑袋时不时回望手术室內,似乎有点好奇。
“结束了?”愷撒有些难以置信迎上前,声音带著几分不確定。
路明非点头:“搞定,人已经醒了,状態看起来不错,进去看看吧。”
愷撒见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又看了看同样没什么波澜的绘梨衣,满肚子的问题卡在喉咙里。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对诺诺和李嘉图的担心占据了上风,压下心中的万千疑问,跟他道了声谢后快步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內並非愷撒想像的那般,有医生护士和乾净整洁的无菌环境,血跡斑斑的手术台和明亮的无影灯。
他进来后,看到诺诺正坐在一张休息椅上,怀里依旧抱著李嘉图。
只不过相较於进来时虎头虎脑这瞧瞧那看看的活泼劲儿,现在小傢伙倒是趴在姐姐怀里睡的香甜。
诺诺低著头看自己的手,似乎在感受著身体的变化,暗红色的长髮垂落,看不清具体表情。
但看上去应该没什么问题,起码没有头上长犄角,身后有尾巴。
“诺诺!”愷撒快步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冰蓝色的眼眸紧张打量著她的脸: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李嘉图他……”
诺诺抬起头看向愷撒,脸上带著一种混合著茫然、新奇和兴奋的神情。
她摇了摇:“没什么特別的感觉,就是觉得身体里好像多了点什么,又好像少了点什么,硬要找个形容词的话,就是轻鬆了很多。”
轻鬆?
是身体上的轻鬆,还是心理上的轻鬆?
愷撒觉得两者都有,但不管是哪种,只要她和李嘉图没事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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