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腥味和冷杉（2/2）

“好丑……”白瑞皱眉，走开去踢旁边一棵冷杉，树杈叶片上面落了层层叠叠的雪，味道很好闻，一踢一踢，一下比一下重，他想如果能够引起雪崩就好了，白浪浪的排山倒海而来，轰隆隆崩塌，白花花的那一张巨毯如同一个摔得四分五裂的人，残肢混着泥土石块，带走树木的尸体，或许拉上几个别的动物作为陪葬，哗啦啦奔腾而下，填满丑陋的石头沟壑。

时而混沌时而清醒，白瑞偶尔脑海里会蹦出几个清晰的念头，比如此时的雪崩还有之前的惆怅，莫名其妙而起的清醒念头叫他也想不明白，随着他的踢踹，冷杉落下一团雪正好砸在他的身上，几粒雪跳进他的脖子，激得他一哆嗦，头脑也乱了，甚至记不起自己为什么要踢树，呆呆望着那缺了一块雪的树杈，从那里能够望到天空，阴沉沉的天，就像将熄未熄的草木灰，灰乎乎脏兮兮，一如他乱七八糟的无望人生。

回去之后要吃难吃的东西了，他难过起来，不过最难吃的还是齐胜的精液，腥气恶心，射到他嘴里，到现在都还有味道，想着白瑞干呕几下。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坡前，白瑞站在齐胜身后，将胳膊搭在轮椅靠背上，整个人斜倚在上面，如果把他推下去，他一定会连人带轮椅翻进雪里，再脑袋撞上埋在雪里的石块上，真是漂亮，白瑞不由自主幻想着，然后就是猛烈的疼痛炸开。

疼得他直接倒在雪地，齐胜急忙站起来，忍着背痛将人扶起，赶紧往屋内走。

医生来了，稍作检查，表示没有大碍，他当然知道白瑞的病因，不过他不敢说，只开了点葡萄糖给他挂着，以及一些温和的补药。

痛，痛，痛，痛得脑子大一圈小一圈的，嗡嗡作响，疼得感觉人变成了稀奇古怪的形状，天旋地转，什么都带重影。迅猛的疼痛让白瑞失去意识，没了想法也就慢慢不疼了。

齐胜忙前忙后，给白瑞擦汗，帮他降温，帮他喂药拔针，然后急得站起来走了走，好消息是因此复健时间缩短了一大半，对此齐胜表示爱能止痛，爱简直就是奇迹！

不过于白瑞而言，这不是好消息，这意味着他要开始新一轮的残暴性生活了。在机械脊椎的加持下，齐胜真的拥有了电动腰，一耸一耸地撞得白瑞断断续续说不出话，呻吟就像破碎的老磁带。

“手……啊……手痛……”白瑞颤抖着哭诉自己的残肢神经痛，被齐胜握住手腕好一阵舔弄。

“宝贝瑞瑞，你真的好舒服啊……”

“痛……”这下不光是断肢，下身也开始了无休止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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