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一百八十七米卸去军权(2/2)
夏魁斜睨着他,漫不经心的道:“有事?”苏戚瞟一眼方公公的身影,低低的道:“舅舅,方公公是代表皇上来下圣旨的,我们还是表面上多多尊敬为好!”
看着方公公意味深长的目光,夏魁急忙道:“微臣明白皇上对微臣的袒护之意,心里甚是感激,绝无怨怼之意!”
“不必多言,本侯回府了,你好自为之!”说着,夏魁袖袍一挥,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去。
格桑不屑的轻哼一声,慢腾腾的松开了手,飞起一脚,狠狠踹到了侍卫身上!
夏魁骑着骏马慢腾腾的前行,心中十分不快,锐利眼瞳里闪烁着点点暗芒:圣旨已下,他从今天开始闭门思过,南宫墨这是要卸了他的军权,看来南宫墨是对他起了疑心了……
小双瞟一眼手腕上的蛇,一把捞了起来,轻抚着它的小脑袋,眼角眉梢尽是傲然:“这蛇是我亲自养的,毒性不是很强,不过,解毒后需要卧床休息,小心仔细的休养,不能动气,不能动怒,更不宜动用内力,只要动了气浑身就疼痛难忍!”
魔爪来势汹汹,格桑不闪不避,嘴角弯起一抹诡计得逞的笑,这个夏魁想找死,她就成全他!小手伸进衣袖,快如闪电般拿出一件不明物,劈头盖脸的砸向夏魁。
“可是……”
足尖一点,夏魁挺拔的身形瞬间到了白小蝶面前,挥掌打向格桑!
他快速抽起衣袖,只见强劲的胳膊上,两个深深的牙印正在向外渗出乌黑的鲜血!
“这个苏戚的品性,还算正直!”秦十一看着苏戚,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
小双看着秦十一:“这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小双笑着说道:”皇后娘娘知道夏魁父子对格桑已经垂延三尺,才让我扮成格桑的样子等在这里的。这个好色侯爷,我早想教训他了,这次放蛇咬他,也算是为自己出了口恶气。”
“也不是特别悬,你看到苏戚衣袖里那支发簪了吗?”清润声音响在耳边,秦十一循着南宫墨的指向望去,只见苏戚袖口露出一件银制的素色发簪。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夏荃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米粥,几碟小菜,以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爹,用晚膳了!”
南宫墨轻轻的抱着她,目光沉了沉:“江南侯和夜鹰两个人根本不认识没有任何恩怨?”
看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格桑赞赏的鼓起了掌:“反应很快,处理毒素的动作也很迅速,可惜,这条蛇不是普通蛇,而是西域蛇,只要是被它咬了,剧毒会在瞬间流遍全身,就算及时将伤口的剧毒排出,也逃不过一个时辰内毒发身亡的结局!”
南宫墨淡淡道:“夏家世代从伍,这座军营的将领几乎都是夏家的人,这几万大军几乎都要成为夏家军了,军中大权也只会在夏家人身上来回转,绝不会落到别人手里。”
“是!”夏荃点点头,将托盘放到了夏魁床边的小桌上,目光闪了闪,欲止又止。
“啊!”钻心的疼痛自胳膊上传来,镇定如夏魁,也忍不住痛呼了一声,面色惨白的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渗了出来!
倒在旁边的侍卫看不清他们是怎么出招的,只看到一紫一蓝两道身影紧紧缠斗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凌厉多变的招式,晃得他们眼缭乱!
女子身穿雪青色长裙,腰间盈盈一束,更显身姿扶风若柳,美丽小脸明明艳艳,漆黑眼瞳灵动,竟然是那天晚上遇到的美人!
方公公看着他微沉的面容,轻轻一叹:“江南侯,别怪皇上,侯爷身边出现叛徒,不但进了军营,偷了军营机密,还险些害死夜元帅,这可是极大的罪,皇上没有过多深究,只命侯爷闭门思过,已是非常轻的处罚!”
苏戚急声道:“舅舅,这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如果让皇上知道了,他会诛九族的,我们夏家百年的基业?”
南宫墨墨眉挑了挑,眸底浮上一抹笑:“你想知道?”
秦十一眼瞳里光芒闪烁:“怎么惩罚的?”
夏荃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目光冷然:“爹,您刚将军中大权交出,就被那可恶女子放毒蛇痛咬,实在可恶,她绝对是个势利的女子,见您没了权势,无法再整治她,方才这么胆大包天的戏弄您,如果您还大权在握,她绝不敢这么胡作非为!”
京城最有名的大夫又是银针,又是汤药的忙碌了大半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毒解了!重赏了大夫,夏魁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上,看着雪青色的帐幔,他面色阴沉的可怕,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让毒蛇咬他,若他再晚回京一时半刻,性命堪忧……
南宫墨笑着看着小双:“你怎么扮成格桑的模样啊?”
秦十一指指他的脚,傲然道:“他脚底沾着烧焦的草纸屑身上也有淡淡的檀香气和烧纸的味道,他在墓地呆了不少时间呢!”
“不过我们这次虽然没有找到他的原因,也不能让他轻松,我们应该给他点惩罚。”南宫墨轻轻说道。
夏魁看着胸前长长的伤口,眼瞳里没有半分恼恨,还迸射出浓浓的兴奋,手掌盈了十成功力,毫不留情的打向格桑:这女子够狠,够辣,也够毒,是他最爱的类型,也最能激起他的征服欲,他一定要将她抓回侯府,换着法的狠狠折磨,收服这样的女人,绝对是种享受,他要定这女子了!
夏魁轻笑:“已经选好了,是苏戚将军!”表面上看,闭门思过一月是罚他一月闭门不出,罚的极轻,但是,他是三军统率,一月不出门,就是要将军营里的大权交出去一个月。
“走!”夏魁目光沉了沉,冷喝一声,飞身跃上快马,急速向前飞奔:面前的女子性子泼辣,十分棘手,他中了剧毒,性命堪忧,不宜再与她硬碰硬,先回京城把毒解了,回头再来收拾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夏魁深行一礼,站起身,接过了圣旨,锐利的眸底闪着别人看不懂的神色。
夏魁面色阴沉,冷冷的道:“本侯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过问!”
格桑看着他笼上黑色的面容,以及渐渐青紫的嘴唇,悠悠的道:“现在进京找大夫,驱除剧毒,保住性命都不成问题,可如果再耽搁下去,毒在身体里快速流淌着,攻了心,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了!”
秦十一撇撇嘴:“转来转去,军营大权依旧握在的手里,根本没跑远!”
突然,夏魁的招式出现了一丝破绽,格桑看准机会,拔下发簪狠狠扎了过去,只听‘哧’的一声响,夏魁胸前衣襟被划开,尖锐的发簪尖从他肌肤上划过,带起一道深深的红痕,火辣辣的疼!
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身影,苏戚目光幽深,千言万语都化为一声叹息:“舅舅这样做,只会害人害己!”
“侯爷,前面有名女子!”贴身侍卫的提醒声传入耳中,夏魁蓦然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年轻女子站在道路旁的草丛里,低头寻找着什么。
军帐帘挑开,一名中年男子阔步走了进来,面容清逸,满眼正气,唇上留着黑色胡须,礼貌的朝着两人行礼:“侯爷,方公公!”
“那是他夫人被害那晚戴的发簪,事后,苏戚在非常隐蔽的角落里找到了它,发簪尖上染着血,苏戚一直认为那是他夫人和恶人搏斗的时候,刺伤了那个凶手留下的,三年来,苏戚一直在寻找身上有伤痕的凶手,却始终一无所获!”
南宫墨目光幽深:“锦衣卫那里也没有查到任何事情!”
秦十一笑着说道:“我知道夏魁好女色,便让小双扮成格桑的样子等在这里,用毒蛇狠狠教训她!
确实如此!秦十一点点头,皱着眉头道:“怎样才能查出那个原因呢?”
“办法自然是想到了!”秦十一微微一笑,高深莫测!
“末将谨尊教诲!”苏戚点点头,模样凝重!
秦十一看着他正气凛然的面容,若有所思的道:“他就是苏戚,他和苏戚是什么关系?”
夏魁目光一凝,快速躲闪,不想,那不明物跃过他的瞬间,紧紧缠住了他的胳膊,张开血喷大口,狠狠咬了下去……
军营距离京城路途遥远,夏魁一路骑马颠簸,虽然点了穴道,减缓了毒素的漫延,又用内力护住了心脉,但他回到江南侯府时,蛇毒已经遍布了大半个身体,他面色青紫,呼吸急促,命悬一线。
夏魁面色阴沉的可怕,锐利目光如道道利剑,狠狠射向格桑,咬牙切齿的道:“蛇蝎毒妇,竟敢对本侯下此毒手,本侯死也要拉你做垫背!”
秦十一诡异一笑,挽着南宫墨的胳膊,急步向外走:“咱们快去追夏魁!”
墓地都在固定的山上,军营附近没有,他们前来的路上也没有,苏戚这是去哪个墓地,祭奠哪位亲人了?
格桑毫不示弱,抬掌迎上他的杀招,和他打了起来!
目送夏魁转过弯,消失不见,秦十一从隐蔽的大树下跃下,笑盈盈的走向格桑:“小双,辛苦你了!”
方公公笑眯眯的道:“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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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南宫墨摇摇头,眼瞳里闪着寒光:“江南候诡计多端,行事一向小心谨慎,绝不会下错命令,他的暗卫们武功高强,耳聪目明,更不会杀错人,咱们想不出他谋害夜鹰的原因,只能说明,我们没有找对方向!”
苏戚低低的道:“那些暗卫,他们对侯爷的忠心天地可鉴,他们都是侯爷的心腹,绝不是什么别国奸细!”
这么晚了秦十一睫毛颤了颤,抬头看着他:“你今天怎么没去上朝啊?”
如此甚好!方公公点点头,眼瞳里浮现点点笑意:“江南侯闭门思过,不能离府,也不能来军营,可想好由哪位将军代为掌管军营?”
南宫墨瞟了苏戚一眼,漫不经心的道:“他是夏魁的外甥!”
夏魁眼睑沉了沉,冷冷的道:“皇上只罚为父闭门思过一月,一月后,我回到军营,三军的兵权,还是为父的,到时,再狠狠教训那女子不迟!”
“一月有三十天,每天都有可能发生变故,父亲被夺权的圣旨刚刚下达,我这做儿子的尚且不知,一名山野女子竟然已经得到了消息,您就不觉得蹊跷?”夏荃看着他,眸底闪着凝重。
夏魁目光一凝,当时知道他被夺权的只有三个人,皇帝,方公公,苏戚,皇帝是一国之君,方公公和他无冤无仇,又急赶着回去赴命,那就只剩下苏戚了:“你是说……苏戚故意对外宣布,我做错了事,被夺了军权……”
夏荃重重的‘嗯’了一声:“不然,怎么解释一名山野女子,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得知了您被夺军权的消息?京城很多高门贵族至今都不知道您被皇上罚了面壁思过。”
夏魁利眸微眯:“平日里他最听话,我也对他很好,毁坏了我的名誉,对他有什么好处?”
夏荃目光冷然,低低的道:“苏戚一直受到我们族人的排挤,就是因为他不姓苏,而且这些年来,你不觉得苏戚对我们并不是那么唯听计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