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地狱和天堂之间的距离（2/2）

片刻之后，宋衍才缓缓开了口：“抱歉，我今天喝了酒，想早点回去休息。”无错版本在读！6=9+书_吧首发本小说。

“你不相信我……果然，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了，是么？”蒋程程说。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抽了口烟，随后才冷笑一声开口：“万总不是已经离开江城了吗？还是你又找到了新的欢愉对象？”

蒋程程将他的情绪清晰地听在耳中，却什么情绪也没有，只是又开口道：“你要我回去吗？”

听到这把声音，蒋程程骨子里竟控制不住地寒了寒。

宋衍又看她一眼，不准备再多说，转身就要走进小区。

蒋程程看着他，一双盈盈美目忽然就渐渐红了起来。

宋衍依旧身体僵直地站在原处，直至蒋程程的脚步声真的远去，他才终于回头看了一眼。

宋衍缓缓顿住脚步，又过了几秒钟，才转过头。

陆景霄再度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讽。

男人对她而言，从来都是玩物……对她而言，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会像陆景霄一样，带给她的感觉竟然是害怕！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接起了电话。

宋衍同样不动也不说话，直至许久之后，蒋程程忽然缓缓松开了他。

可是这种动人，他在过去已经领教得太多。

“虽然我从来不曾认识真正的蒋程程，可我知道，她不是会轻易后悔的人。”宋衍说，“蒋小姐这样，没必要。”

“我听说你回江城来工作了。”蒋程程微微偏了头看着他，“对你来说，这一定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吧？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说一句恭喜？”

宋衍安静地站在那里，蒋程程一直走到他面前，才缓缓笑了起来，“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回来？”

蒋程程说完，忽然转身就走。

蒋程程眸光忽然就滞了滞，随后缓缓道：“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吗？”

可是他刚刚转身，身后忽然猛地传来蒋程程高跟鞋的脚步声，随后，她紧贴在他身后，伸出手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两个人的目光遥遥对上，蒋程程神情似乎凝了凝，随后便控制不住地转身就想重新走向宋衍。

“如果我说我难过得快要死了，你也不会回头，是不是？”蒋程程埋在他背心之中，声音闷闷的，很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难过的时候只想到你，宋衍，就当是陪一个普通朋友都好，你能不能陪我一晚上？”

蒋程程在马路边静立了片刻，忽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她高挑窈窕的背影已经走到了马路边，宋衍回头的瞬间，她的手放在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在擦眼泪。

可是他依旧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并没有任何上前的打算。

蒋程程对上他的视线，笑得格外坦荡自然，“怎么了？明天是周末，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当好宝宝，需要早早上床睡觉。”

“过来。”陆景霄声音恢复冷淡，“我有事情要你去做。”

蒋程程听了，身体忽然控制不住地缩了缩——

上一次陆景霄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让她去陪那个万总……而那是个变态的男人，折磨得她满身都是伤痕，还乐此不疲。甚至在他离开江城之后，还总在周末找时间飞过来，只要一个电话打给陆景霄，她随时都必须出现在万总床上。

对蒋程程而言，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地狱，可是她没有办法逃脱这个地狱——哪怕此时此刻，她对面站着的那个男人仿若天堂一般的存在，只是十几步的距离，她却再也无法跨越。

蒋程程站在那里，遥遥地又跟宋衍对视了片刻，随后扭头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离开了这里。

宋衍看着她离开，很久之后，才默然转身走进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