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你可曾注意到站在你身后的我?(2/2)
“表姑,表姑父。”白茉同白沐漓同属白氏宗亲,不过却是表的不能再表的关系。等他们上楼,白茉自言自语地嘀咕:“小卿难道是在和沐漓谈恋爱?她不是还对左斯翰念念不忘吗?不过,沐漓人品不错,家世知根知底,小卿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试着同他处处﹍﹍。”
换了秘书,她明显感觉到轻松很多,这手下人主动做事和被动做事区别真大!左斯翰说的一点都没错,楚天的弊端还是在人员管理上。
“楚董!”
没有多少时光可以虚度了!
才走了几步,身后男人清冷的声音又响起:“肖若,你还是当年那个扎着马尾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就好了。”
邻居小妹妹!呵呵,在他心里这才是她真正的身份标签吧。
伤了她,他的心里也很恻然。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镜中的女人,看上去粉薄妆淡,其实每一笔都经过了精心勾画。毕竟已经二十九了,韶华早已不再,再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眼尾细细的纹路。
“肖若!”他皱着眉头打断她,“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况且一个女孩子去住酒店也不安全。”
白沐璃的老家在a市,肖若家是他们的邻居。三年前,病榻上的奶奶将原本在他心目中还是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推到他面前,说:“小璃,这是奶奶给你安排的媳妇,你让我在闭眼前了却一桩心事。”
而是十年!在她十五岁那年,当那个文质彬彬俊秀的青年将落到他院子里的风筝交还到她手中时,从此他便是她少女情怀的青涩心事。
说完,他甩手走人,留下白茉坐在沙发上独自郁闷,看来得等白沐漓离开后好好问问小卿的想法。
他不禁微蹙起眉,抬眼不解地看向她。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咄咄逼人过!或者,平时的温婉可人都是她的假象?
她从椅子上提起小包,快速地说了一句“我上班了”,随后匆匆出门。
他的脸色一白,确实是自己疏忽了。“对不起。”
房内。
她的眼眶涌起点点泪光,就这样怔怔地望着他。
这让他稍有些诧异,随即便释然。今晚在餐厅既然都摊牌了,相信她也不是那种无谓纠缠的女人。
那时,肖若还在读大四,毕业后在a市找了份工作。两人平时分开两地,联系不算热络,仅节假日小聚几天,所以他没觉得和以前单身时有何区别。
她捂住口鼻,冲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
一直在眼中打转的泪终于不负重荷从面颊滚落,肖若转过身,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
不像楚嵚崟,即使素颜依旧明艳动人。
“去你的,说话没遮没羞,你和陆思远还真是一对活宝!”楚嵚崟戳了戳她的额头无语地说,转头看向肖若,吓了一跳。
白沐漓环视了一周,笑着说:“到底是画家,卧室的艺术气息这么浓。”
他一愣,满心以为经过昨晚,她不会再为自己准备早餐,或者甩脸子直接走人了。
三个字,他就将她无情地摒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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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郁郁不解是因为不能画画了?这一刻,谢仕卿只觉得好笑,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却一点都不了解她!
她的蝴蝶鸳鸯梦被谢成简单一句话给无情打破:“想都别想,白沐漓在政,府上班,充其量是个手头有些权的公务员,对我们谢氏一点帮助都没有。我这么多钱培养她,就得找左斯翰这样的大公司老总才行。”
明明还没决出胜负,她就先输在年龄上,这让她情可以堪。
她正拍着胸脯,眼睛一瞥当场愣住了。“妈呀,他们怎么也过来了!”
他一怔。自两人初定试着交往到现在,除了每天一起共进晚餐,其他并无交集。
等洗漱完,坐上餐桌,对面的女人已吃的差不多。
﹍﹍﹍﹍﹍﹍﹍﹍﹍﹍﹍﹍﹍﹍
“我可以说是我老家的邻居小妹妹在这里借宿。”
“妈,我心里有数,这么晚了,你就回房歇着吧。”她将母亲推出房间,心中的烦闷更甚。
“嗯,虽然我心还在阿翰身上,可毕竟我年纪也不小了,多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要现在帮你盛粥吗?”厨房里,她脆生生地问。
肖若悲怆地一笑。“白沐漓,你不愿委屈她,只要她向你伸出手,你就毫不犹豫朝她奔过去,那你可曾回头看看站在你身后,挂了三年未婚妻空名的我?其实,何止三年,而是﹍﹍。”她喉中一噎,再难说下去。
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房门被敲响。“进来。”她将相框重新放回抽屉锁上。
楚嵚崟随着她的视线看去,也跟着一愣。
白茉端了一盘水果进来。“小卿,妈想问问你,最近是不是同沐漓走得很近?”
第二天清晨。
走进客厅,谢成和白茉夫妻俩看着他俩一同进来,颇为诧异。
她在闭上眼前,眼底划过一道烦躁和嫌恶。
“今天已经加了会班,工作虽然重要,也不急于一时,适当的放松还是需要的。”她强行将肖若从座位上拉起,“走,陪我去喝一杯。”
只见肖若面前已堆了五个空酒瓶,手里还握着一瓶啤酒往嘴里倒。
方旖旎刚想继续对他劝说,就被他脸上的表情震住。
“沐漓,你是可怜我吗?”心里无比的烦乱,她的脸上却只露出委屈和受伤。
“仕卿,”她愈加暗沉的脸色触动了他,伸出手轻轻搭上了她的肩说:“本来我不想这么早说的,但看你一直郁郁难解,所以还是先告诉你吧。我在市中心租了一套商务公寓,给你开个绘画培训班什么的,都已经注册好了,正在装潢,等一切弄好再打打广告就可以开业了。”
刚才的一番话,她是用尽全力才能平静地说出,对他有多少爱就会产生多少煎熬。
墙壁上挂着她画的一些小画,案几上有从各地参加画展或比赛时带回来的工艺品。
“还能适应新岗位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
“对,今天就要去报到。昨晚我已经在网上预约了几家中介看房子,不过要等到周末才有空去看,你这里能不能再让我住几宿?如果你实在不方便,我也可以住酒店﹍﹍。”
肖若继续说:“看来她就是你心心念念七年的女神了,你准备怎样安置她?养在外面?在长辈面前和我秀恩爱,私下里再和她卿卿我我,你想享齐人之福?”
他站在落地窗前默默无言。
“好。”他不免有些惊喜地回答。
“下班可别叫我楚董,你是哲人哥哥介绍的人,私底下也就是我的朋友。”
可是怎么办呢?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也不在乎再继续消耗些时日。
她笑容一涩,说:“你忘了我的右手已经没办法提笔作画了。”虽然看上去同平常人无异,但画画是个精细活,她如果长时间执笔手会颤个不停,根本无法再回到从前的水平。
“结婚又怎么了,结完婚又离掉的可不少!反正这件事上你不要和我唱反调!即使最后不是左斯翰,也得是林景岩和王子伦那样的!”
最近简思艾真是憋屈苦闷透了:“姐姐我心情不爽,今天不醉不归!”
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令他不自然地偏过头,放软了口气说:“这几年我本来不打算涉足感情,迫于家里的压力,才同你订了婚。和你在一起时,我也尝试过接受你,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不行。”
“不是,我只是﹍﹍。”他不禁语塞。本来只以为安排好这一切,她会惊喜,却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
“不能说,误了他的好事,我就成罪人了。”肖若笑得凄凉。
他指着桌上基本见底的空瓶问:“这谁喝的?”
她暗暗指指身边的肖若,左斯翰的脸色稍霁,接着长臂一伸将她揽过,不容分说地说道:“回家!”
“可是﹍﹍。”
“谁的人谁领回去,沐漓你送肖小姐走。”说话间,楚嵚崟已被他带出去十几步远。
“左斯翰,你太霸道了,我就难得出来放松一下!”
“喝酒喝出的状况还少吗?你怎么不长记性!再说你现在不适宜碰酒精,我最近也戒了,要喝也得等生完宝宝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