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如果我真被人碰了，你打算对我怎样？（2/2）
“那你呢？”她注视着那双深邃的墨瞳，用眼神询问着。轮到楚嵚崟有些纳闷，按照他平时的作风，肯定磨叽半天说不定还会亲自过来监督，今天怎么回事？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说：“进来。”
“瞧我这记性，给你和可人在日本买的礼物忘记带给你了。”
如果此时她能睁开眼，会发现他的眼里浸染着满满的柔情。
“左斯翰，我没想到妈妈居然是日本人。”她自从得知这个消息后就一直没缓过神来。
她“扑哧”一乐。“哲人哥哥，瞧你！餐厅又没规定不是情侣不能在这儿就餐，再说你都通知了肖小姐，再改地方不好吧。”
她俏脸一红，下意识地去推他。“这是大街上。”
她上身是简单的苹果绿短袖衬衣，下身一条亚麻色七分裤，齐肩长发，干净利落，面容不惊艳却很秀丽，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属于耐看型的那种。
将浴室门带上后，他渐渐收起了一脸轻松的表情，脸上被阴鸷和怒意所代替。
被他立刻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事让你烦心了？”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不由搂过她轻笑着说：“我哪敢剁你啊？还有，什么叫男人受不了自己女人被其他人碰，难道你受得了我被其他女人碰？”
“有接/班人选了吗？”
“哼，钱没有命有一条，”她故作严肃地睨了他一眼，随即眉梢眼角俱是笑意地说：“什么时候你给我找了嫂子，我送份大贺礼给你。”
“啊，太好了！”她高兴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接过方哲人手中的文件翻看了一遍，不由喜形于色。“晚上，我请你和厉律师吃饭。”
“这样，肖小姐明天先到人事报到，接受一些基本培训，就可以和颜秘书办理工作交接。”
“老师年纪大容易疲惫，出差四天到家就回去休息了。”
楚嵚崟大致看了一遍：肖若，二十五岁，a大文秘专业，曾在a市某集团有过两年工作经验﹍﹍。
他未作回答，只是勾住她精巧的下巴，覆上她的嘴唇轻柔舔舐。
“大约在九点左右。”
“别多想。”他站起身，从衣橱里拿出两套简便的衣服，将女士的一款递给她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接着还要去趟警局，顺便调取二十几年前的一些资料，看看这个芯片到底是何方神物，让他们追踪了二十几年还不放弃。好在，你暂时没什么危险。”
难道，还有什么藏匿在暗处的人？
他老皮老脸做得出，她可不好意思。
肖若从随身小包里抽出一张简历，恭恭敬敬地递到楚嵚崟面前。“楚小姐，这是我的个人履历，请过目。”
他在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上烙下轻轻的一吻，抽出垫在她颈下的手臂，披了件睡袍起身去往露天阳台。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之前有过诸多不愉快，楚嵚崟也决计不会在这样的场合甩脸子。于是站起来，微笑着作介绍：“方哲人，楚天的法律顾问；肖若，我的新任秘书。”
楚嵚崟回国后第一天上班就感觉力不从心，堆积如山的文件不说，还有各个部门出现的琐碎小事。
“左斯翰，反正我在这里申明，我能肯定没被人碰过，如果你心里还有疙瘩，或者以后会落下阴影，趁着现在好好想清楚，别之后再翻老账！”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过？
从被小泉湘子迷晕，失去了意识，到睁眼后发现自己睡在了母亲以前的闺房，和佐藤雄一的对话，以及晚上遭遇的突袭，她都讲得很详细。
“秘书十月要结婚，打算辞职做全职太太。”
聊了不多会，一位年轻女子行色匆匆地走进餐厅，在大厅搜寻了一圈，最后落在他们身上，脸上漾开了一个笑容，走了过来。
他握住她微凉的手，放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掌心，两只大手将那只小手合拢握紧。“你会因为她是日本人就不爱她吗？”
秘书叹了口气说：“他的家人很保守，一定要我一结婚就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不同意我再出来工作。所以，我﹍﹍。”
楚嵚崟笑着点点头，对眼前的女子顿生好感。
他有些别扭地开口：“要不，我们换家餐厅？”
我们明天回国，我想和你见一面。
“今天早上，湘子给我注射了催眠药物，因为她说他们的据点不想被我知道，如果我想回去，还需要睡一觉。因为我想着赶紧回来，所以只能配合她。”
难道说自己已经不能满足他的关切，开始在心底希冀着他深爱上自己了吗？
日本警方分析，对方只是要东西，并不会真的加害他们。
“注射的时候是几点？”
“那不就结了。我也同样，不管你是哪国人，对我来说，只要你是楚嵚崟就够了。”
她眼睛一亮。“真的？那不如叫她一起出来吃饭，我们见面聊聊。”
楚嵚崟将楚天的工作日志简单描述了一些，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双方都相谈甚欢，很有意向。
“好啊。”她抬起头笑着看过去，却见对方一脸的局促，不禁愣了一下。“这是大好事，你怎么看上去不高兴？”
“楚董，我十月要结婚，到时想请您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楚嵚崟洗完澡出来，被客厅里的烟雾所呛到。
“夜里我听到飞机在上空飞过的轰鸣声，很频繁，所以应该是离民航机场不远，而且那肯定是个大城市。”
“没有。我这方面没经验，招人要通过人资出面吧？”
他从落地窗玻璃的反光发现她已从浴室出来，调整完情绪才转过身，将烟掐灭在烟缸，说：“抱歉，烟瘾有些上来了。”
他的笑容一僵，心底的涩然立刻像波纹散开。嵚崟，我想守护你的心，怎么可能轻易去容纳别人！
“方大哥，楚小姐。”
“你是在十二点左右被送回来的，既然他们用的是直升机，那么三小时的飞行速度，离北海道将近有一千公里。”他沉吟着，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离北海道差不多一千公里的城市不少，不过既然佐藤家族二十几年前这么有名，我们可以上网搜索他们的原根据地。”
她的视线落在那三只交握的手上，心里缓缓淌过一股暖流。
他看着她认真地说：“嵚崟，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推荐一个人给你。”
看来，谢仕卿并没有忘情于左斯翰，作为她交往对象的白沐漓依然被蒙在鼓里。
薛晨潇？虽然身份神秘，可是从短暂的几天接触来看，行事还算光明磊落，况且从他看着楚嵚崟的眼神里，仅有钦慕和担忧，没有攻击性。
“那是一定的。”颜秘书欣然应允离开。
“不会。”
虽然，他用吻回复了她，她的心头仍有种说不出的怅然若失。或许，女人都是比较感性的动物，除了要感受到男人的关怀，还想亲耳听到对方说“爱”。
临下班时，秘书敲开她的门，欲言又止。
方哲人回头看去。果不其然，雅座内尽是一对对青年男女，亲昵地依偎在一起窃窃私语。
幸好他动作挺快，打完剃须泡沫，对着浴室的镜子将胡子剃干净，用水抹了把脸，透过镜子对不时紧张偷瞄的女人说：“被自己老婆像防贼一样地盯着，刚才紧张得差点把下巴割破。”
“去你的。”她没好气地送了他一个白眼。
看看手表时间已指在下班点上，她拿起拎包说：“走吧。”
“哲人哥哥，你真是我的福星，你一来，我钱也有了，人也有了。”她笑得眉眼弯弯，完全没了平常的清冷。
“好。”肖若忙点头答应。抬头间，突然目光一凝，笑容慢慢从脸上隐退。
法庭上和对手争辩的缜密和滔滔不绝，工作中与客户沟通的张弛有度，这些能力在她面前似乎都消失殆尽。
“肖小姐，你好像认识他们。”
“没有！”肖若下意识地矢口否认，在对上楚嵚崟了然的眼神后，她幽幽地解释：“那位小姐我确实不认识，那个男的是我﹍﹍熟人。”熟人？她心底凉凉的笑开，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刚才怎么没见你们打招呼？”
“因为他带了女友，可能怕引起对方的误会吧，看得出来，他应该很喜欢这位小姐。”她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
楚嵚崟没有忽略她眼中的幽怨，心中不禁喟叹一声：又是个为爱执迷不悔的女人！
“肖小姐，刚才两位都是我丈夫的好朋友，他们之间经常有来往。我不管你同白沐漓什么关系，你们的私事我不便参与，我只想奉劝一句，在他身上付出会很累，说不定会影响到你的日常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