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继续锁链lay|纯血大妖怪|去砍叶宴秋(1/2)
容昭似乎相当中意这石牢墙上的粗黑铁链。做过一次,他开始嫌弃谢予安的“人肉锁链”不够紧,逼他伸手扯一根粗铁链子缠上他右手,把四肢锁得结结实实,又来了一次。……然后又来了一次。
还好这锁链长度倒是够用,谢予安勉强还能达成容昭“换个姿势”,“再换个姿势”,“再换个姿势”的要求,抱着做,站着做,抵在墙上磨……终于容昭餍足,半闭着眼靠在墙壁上,胸膛上下起伏地喘息,谢予安盯着那锁紧他四肢的铁链,又有些浑身发毛。
“师兄,你到底能不能打开锁……”
“不能啊。”容昭靠在墙壁上,却仍旧在笑。
谢予安“嘶”地吸了口凉气。
“又没有灵息,又没有钥匙,你打不开,我为什么打得开?”容昭声音还带着些情欲过后的微哑,却说得简直理所当然。
“……”谢予安简直说不出话来,又见容昭半闭着眼睛,轻轻地呢喃着:
“打不开才好……过来抱我一会。”
谢予安弄不清容昭脑子里都藏着些什么,但也只能乖乖过去,伸臂将容昭的身子结结实实揽在怀里抱住。容昭静静靠在他身上,不再说话,似是在默默想着些什么。
谢予安伸手在他背后用指尖绕着他的发丝,虽觉此情此景勉强可算平和宁静,但容昭这一身重重锁链又未免太怪。他有些想问,又觉容昭大约不会答——容昭还藏着些什么事没有说,他心里隐隐也知道。
把容昭紧紧拥在怀里的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又似乎过得很快。忽然之间,一阵沉闷巨大的撞击声从洞壁之外传来,震得这石牢四壁轰隆隆地晃。
谢予安一愣,容昭忽然轻轻笑了声,抬起眼睛说道:“来得倒快……衣服穿好,小心碎石。”
谢予安立时知道,这必是容昭早有的安排,怪不得此人方才丝毫不乱不慌。他连忙手忙脚乱帮容昭扯衣服,却发觉容昭身上简直只有些碎裂布条,根本难以蔽体,简直慌得头皮发麻。容昭忍俊不禁地笑了声,道:“管我做什么,穿你自己的。”
谢予安呃了一声,又觉至少有一个人穿上衣服也倒总比双双裸着好,连忙胡乱扯起自己凌乱衣襟,低头乱系腰带。
忽然之间,一声开山劈石如霹雳震响的轰鸣声如雷贯耳,碎石如雨,哗啦啦地震落。一阵清新微风忽然扑进沉闷黑牢,谢予安只觉周身一轻,浑身灵力又复在四肢百骸中游走。
如雨的碎石中,他慌忙扑过去,伸手护住容昭头顶。身躯却被容昭一压一抱,反被护在怀里。原本锁着他手脚的漆黑锁链早片片碎在一边,容昭灵息泛起白芒,如护盾般将两人护住。
谢予安这才长长喘息一声,心绪稍定。
碎石纷纷落得干净,他再抬头看,却愣了一下。
山壁此刻已经开了个一人多高的大口子,天色此刻已黑透,月色清朗朗地泼洒进来。而山壁之外,一阵冲天妖气中,竟立着一只妖兽,是只背生肉翼的金黄老虎!
这老虎肩膀比一个成人更高,站起来如一座威风凛凛的小山,皮毛闪闪发光。只是此刻大约是撞晕了脑袋,站在原地小幅度地晃着,两只小眼睛可怜巴巴地乱眨。
“……纯血穷奇?”谢予安简直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穷奇是传闻中力大无比、凶暴可怖的异兽,只听闻此兽未成年时近乎毫无灵气,因此常被妖猎逐杀贩卖。但若当真躲过了妖猎,躲到成年化型,便天下罕有敌手。
“……用爪子就够,你傻啊,用什么脑袋!”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这头穷奇的身侧响起。
面目娇丽男女难辨的小花魁文夏十分心疼地踮脚摸着穷奇看起来迷迷糊糊的虎头,眼睛里看到衣衫几乎被撕成碎片的容昭,再瞥上一眼谢予安,脸上忽然绽放出一片灿烂笑容。
”老大,我这儿有衣服,您先穿……”文夏非常及时地伸手奉上一件长衣,看了一眼身旁的飞虎,又叹了口气,“芳草他这几天才刚能化型,估计一时半会儿化不回来……我先带他躲躲去?”
谢予安目瞪口呆,这才明白,这穷奇居然就是那总穿得浑身富贵的小管事王芳草!
怪不得当日在玲珑阁里,文夏听了“穷奇骨”几个字,立刻收不住好奇心,拽着王芳草伸手滴血,打开了古镜封印又引来了叶宴秋。竟是这么个缘故。
容昭倒似乎早就知道王芳草身份,毫不意外,随手掩上衣服,又伸手简单绘了张灵符,往这巨大的金虎头上一贴。老虎呼噜了一声,一身妖气竟忽然一丝都感受不到了。原本比人还高的巨虎竟如放了气般一路缩小,最后停下来时,竟成了个三尺余长的虎崽模样。
“啊!这模样好!”文夏简直喜出望外,忽然一眼瞥到被撞破的黑牢中满地零落的锁链,眼前一亮,伸手扯了一根,迅雷不及掩耳地往王芳草脖颈里一绕。
“给我牵会儿!”文夏笑得桃花眼波光潋滟。“早惦记着想给你拴根链子,多好玩啊。”
背后扑闪着小翅膀的虎崽哼哼唧唧了几声,似乎不怎么满意。但拗不过心满意足的文夏,俯首帖耳地被牵到脚边,又假意张嘴啃了一口文夏的脚踝。
文夏跳着脚笑,伸手捏了把小老虎毛茸茸的圆耳朵,笑嘻嘻地向容昭和谢予安二人告了个别,牵着老老实实的王芳草三绕两绕地没了踪影。
谢予安犹自没从看到硕大金黄穷奇时的惊叹中缓过来,忍不住问容昭:“你的欢楼竟藏着这个?”
容昭踏出石牢,轻轻一笑。他此刻心情似乎确实不错,向谢予安解释的语气也十分平和:
“欢楼管事至少一半是妖,文夏也有一半妖狐血。饺子汤气息驳杂,带上隐藏气息的护符,寻常人看不出区别,也没有妖猎敢去那里捉妖。”
谢予安“啊”了一声,刚想再问,却见容昭抬头环视周遭,轻声道:“这里原来是昆仑后山。也好…我倒要看看叶宴秋还敢不敢回他的昆仑,敢不敢就让我去砍碎了叶若檀给他留的宝贝遗物。”
提及叶宴秋,容昭声音便沉冷下去,径自踏步往昆仑顶峰去。
谢予安慌忙抬腿跟上,心内却忽然轰地一声,猛然想明了一片关窍。
“红绡宫!”谢予安颤着声,伸手抓住了容昭的手。“师兄,红绡宫是不是和他有关系?”
那一片记忆里,站在魔修篝火圈外的叶宴秋…他要那群魔修去做些什么?去灭个无辜的正派玄门,捉更多的修士,来做活玩具?!
若再多聚些魔修…再多捉些玩物…那不就是红绡宫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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