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春雨楼里的狗(N谢年大狗子预警)(2/2)
然后,狗指了指自己,又做了个穿针引线的手势。
“……我的衣服也不用你管!”何引有点恼羞成怒。
庚十八闷闷“呜”了一声,垂下头,何引却莫名觉得狗似乎是在表达:“看不下去了”之类的意思——他这衣服确实破了有四五天,新一季的衣物尚未发下来,何引也没空去寻人修补,也确实是破得有些不像样。
“……行了先进去,该打自省鞭了,免得你穿过了人皮当过了刑官忘了自己是狗。”
何引拉着手中沉重镣铐,一把推开了面前石室的门。
被厚重石门隔绝了些许的泥土味、血腥味、以及铺天盖地而来的呻吟、鞭打、哭叫、喘息、责骂,有形有质地裹挟在一处,将这刚刚从阳光耀目的人间返还的一人一狗严严实实地包围在其中。
若谢予安在此处,他定然会立时联想起当日见到的郑乌尘的贩奴院落。——幽幽燃着的黯淡灯烛,墙角堆叠的铁笼,赤裸塞在其中的犬奴,刑架上受鞭的颤抖躯体,木马上痉挛着弹动的双腿……幽深晦暗,深深藏在这声名赫赫的春雨楼地底,是一片驯养奴犬的地下洞穴。
此时何引牵着被命名为庚十八的大狗踏进的石洞,并不是地下结构的全部。一片十几丈见方的石洞壁上还有数个石门,不知通向何处。幽远深处,亦有犬奴的呜咽呻吟鞭打远远传来,在耳中震鸣。
何引回身关好了石门,又看了一眼距他不远处的一座黑铁刑架。
方才在春雨楼前活剖了金丹大魔的黑衣刑官,此刻早被剥光了浑身衣物,赤条条地挂在刑架上,双手高吊,双腿分开缚着。一身伤痕的前胸上,烙了“戊三九”几个数字。
戊三九前胸下腹纵横交错着几十道新鲜鞭痕,此刻一名白衣子弟正执着长鞭,一鞭鞭从他双腿间撩进去,自下而上地抽打。戊三九嘴里亦含着金环金球,每被一鞭清脆地撩上会阴,喉咙里便发出一声闷绝的呜咽,被紧紧束着的身体痉挛般猛烈弹动。
一鞭一鞭烙上身体,戊三九大睁着眼睛,在喉咙溢出的呜咽和躯体的猛烈弹动中,眼瞳里除却痛楚,几乎还留着喜悦与热切。
——那是方才他立在阳光底下,把寒光闪闪的尖刀刺进魔物胸膛时燃起来,现在还没有全然褪去的欢欣雀跃。
“……二十四。”
“……二十五!”
白衣子弟一声声数着,数满二十五下,丢了鞭子。
“前胸后背腿心各二十五鞭,给你自省,别穿了人皮就忘了身份。按规矩,出楼前装箱三日,回楼再装箱三日。戊三九,进箱。”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浑身被抽打得血肉模糊的戊三九从刑架上放下。刑架旁早备好了一口木箱,戊三九扇张鼻翼深深喘息片刻,跪起身子,低下头,手足并用爬向箱内。
箱子狭窄,装进一个成年男子,几乎再没什么余隙摇动身体。那白衣子弟又在箱顶敲了敲,命令:“伸手。”
两只苍白的手从箱顶的孔洞探了出来。白衣子弟一把扭住,上了铁镣。双手背着锁在箱外,狗在箱内就只能保持趴跪姿势,几乎动也动不得一下。
锁好这名为戊三九的狗的双手,白衣子弟又走到狗身后,踢了一脚狗刚刚被抽打得带着横竖紫红血檩的屁股。狗猛烈地弹着呜咽一声,拼命把臀腿又往箱里缩了缩。白衣子弟这才俯身拉起箱盖,往里一卡。
狗的双腿被紧紧卡回箱内,偏箱上留了个硕大的圆孔,只把两片圆臀与性器一同挤在外面。
“好好待着,到了时间自然放你出来。”这子弟一巴掌抽在狗袒露的会阴和穴口上,狗的屁股猛烈地一哆嗦,子弟又伸手扯了狗双臀间夹着的一枚小小金球,往外扯。
“呜……呜呜呜……”箱中传来闷闷的呻吟,白衣子弟手上越扯越长,拈着小小金球,竟缓缓扯出一根又粗又长、周身布满疣粒的假阳具。这假阳上黏糊糊的,竟挂满了白浊腥腻的液体,顺着假阳离体的势道往外淌。
“刚才那么多人给你叫好,他们知道不知道你屁股里塞着这些东西?”子弟冷冷笑了声,把这假阳又用力往这片刻前还威风凛凛的黑衣刑官屁股里狠狠一捅,在箱中一声啜泣般的呜咽声里,白衣子弟一扯箱子上的把手,底下安的轮子骨碌碌地转,这人拖着箱子径直走向石室内另一扇石门,推了开,不知向何处去了。
“轮到你了,上去吧。”何引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刑架,踢了一脚跪伏在脚边的壮实大狗。
庚十八呜了一声,顺服地爬前两步,站起身来,把自己双手扣在了刑架顶端。何引俯下身子,把狗的双脚大大分开,分别扣紧在刑架底部。
“狗出去装人,都是这规矩。”何引退后一步,抡起了长鞭。
“觉得这趟亏了,下一趟出去就好好杀魔,多杀一会。”
一鞭狠狠烙在壮实大狗的前胸,庚十八垂着脸,被紧紧堵着的喉中发出微弱的呜咽。像是应承,也像是无能为力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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