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 下饵（2/2）

右少卿跳了起来，“姐，来呀，起来，咱们走一遍，走一遍。”右少卿笑得更加快乐了，“什么线索呀？”

“察觉什么了？怎么回事？”赵明贵有些惊讶。

右少卿越发笑得厉害，“姐呀，你也不台下坐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就好这个。我保证不发挥还不行吗？来来，该你先上场。”

左少卿更加疑惑，“你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右少卿眼睛里闪出一丝锐光，“老赵，我可是右少。我还在找她的底呢。”

这天的下午，于志道去了郭重木的办公室。

赵明贵连连点头，“好，千万不能告诉你姐。但你姐是什么人我知道。要真瞒她可能瞒不住。我就想她是什么反应。”

左少卿忍不住也笑了，“你就是个厚脸皮，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

这一夜，姐妹俩打闹到半夜才上床睡觉。

赵明贵也向她开放了对于志道和郭重木的监听录音。右少卿派了两个人，和赵明贵的人一起监听。

“好的好的，我怕你还不行吗？等我有了线索，我第一个告诉你，行不行？”

左少卿定住眼睛只了一眼，不由勃然大怒，“臭丫头片子，你怎么选了这一折，你简直就是个流氓！”

左少卿接过小册子一，竟然是京剧《红娘》。这个丫头片子还真会选。

赵明贵了右少卿一眼，说：“我感觉，有两点应该注意。第一，这个于志道很关心华北的军力部署。但是，按理说，华北的军力部署他迟早总是要知道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现在似乎是，有点急于想知道。”

说起来，《红娘》这个戏出于《西厢记》，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不过，很长一段时间里，京剧里并没有“西厢戏”。后来是“四大名旦”之一的荀慧生，因为喜欢《西厢记》里红娘这个角色，亲自动手，根据昆曲《西厢记》和《拷红》里的内容，整理编写出来的本子，定名为《红娘》。一九三六年十月，荀先生在北平哈尔飞剧院首演《红娘》，在当时造成了很大的轰动。

左少卿站起来说：“我反正就是四句唱，唱完了我就下去。你一个人耍去。我可警告你，这个已经够那个的了，你可不要再趁机发挥。”

几天之后，他们还真在这个于志道身上，发现了重大情况。

于志道冷冷地一笑，“我知道，你不必担心。好吧，你也考虑一下，给我一个信儿就行了。咱们到时候再说，好不好？”说着就站了起来。

右少卿小声说：“我也等着她的反应呢。那我走了。”她向赵明贵挥挥手，悄悄出了办公室。

于志道笑着说：“你不必担心。我知道办公室里有耳朵，我就等着他们找我呢。好，回见。定好了开会时间，我再通知你吧。”

“昨天晚上，她一直问我，是不是找到槐树了，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这还差不多。”左少卿心里有一个判断，妹妹这些日子确实在悄悄的找线索，但极有可能跑错了方向。这个判断让她的心情稍稍地松快一些。

这件事，也是郭重木关心的一件事。他问：“你定了时间吗？”

“我不能跟你比呀。你们调动兵力，说走就走，现在都是机械化了，开上车就走了。我们不行，先得制定物资使用计划，再制定铁路运输计划，公路运输计划，真等运输的时候，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你们的作战计划不拿出来，我的运输怎么办？现抓可抓不起来。你多少也给我一点消息。”

叶公瑾反复听了两遍，抬头着赵明贵，“说说你的想法。”

她妹妹，“好了，说正事吧。仪式上要唱戏，你选好了吗？”

于志道沉吟着，眼睛在郭重木脸上转着，又说：“那也好。不过，我们还是要早一点做准备。过几天呢，我们联勤也要开一个会，几个大区的供给部都过来，空军、海军也有人参加。总长那边我也说过了，他们也会派人参加。你有没有时间，也来参加一下吧，给我们斟酌一下。”

左少卿翻了翻小册子，问道：“你选了哪一折？”

“臭丫头，别跟我耍贫，当心我抽你。”

但是，论是右少卿，还是赵明贵，都忽略了一点，他们没有弄明白，这个于志道究竟是个什么人。

“志道兄，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发愁吗？”郭重木笑着问。

郭重木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他伸出一个手指，放在嘴唇上，又用一个手指指了一下耳朵。

叶公瑾点点头，“说的有道理，他有点等不及了。”

“第二，”赵明贵忍不住露出微笑，“他似乎想拉郭厅长下水。这不是很有意思吗？这两个人，都是咱们的注意对象呀。”

叶公瑾点点头，回头着右少卿，“于和郭，你都要注意，但现在的重点是于。”

右少卿点点头，“我明白，我会注意。”

这一夜，右少卿很晚才回家。叶公瑾和他们仔细商量了下一步的行动。

在下向各位官透个底，这个叶公瑾和那个于志道，互相给对方设下陷阱。于志道对郭重木说的话，其实是给叶公瑾下的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