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 9（2/2）

她并没有听爷爷或陶明白提起对方，想来，应该是还没有正式打招呼的……唔，再加上可以出书的玉姨……她摸了摸下巴。陶明白对她笑一笑，不置可否的样子。

梁曦文在一旁听到，不禁一笑。

梁曦文见他有事，问用不用回避，陶明白说不必。

“不跟你说了啊，我还得把这消息告诉给老莫听。”姚希希说着就要挂电话。

梁曦文一怔，冷了脸。

“有位匿名人士，说要帮助他资助那些贫困生，周爷爷都高兴坏了……”姚希希的语调兴高采烈的。

终于，他回过头来，看着这梁曦文：“你那么聪明，在同一个问题上，一定会做得比我好。”

“等一下。”陶明白擦了擦鼻尖，居然有些出汗，他说，“这么说，这样的好消息，你第一个电话就是拨到我这儿了？”

“怎么着？”陶明白仍在看节目，说起话来便显得懒洋洋的，“我有那么不知轻重么？”

杨青松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点了一下头，示意可以出发了，他还有个很重要的约会要赶过去。

“好消息好消息！”

杨青松过来告诉他，年会上的节目都已经确定下来了，不能出节目的人都录了vcr，行政办公室的人希望他也能录一段vcr。

收了线，姚希希发现自己手心都汗。

杨青松听到，忙适当的跟前面正在通话的某人保持了距离。

他没有去看梁曦文，兀自从衣架上取了大衣，随意的搭在臂弯间。

“周爷爷你还记得吧，周大忠，靠拾荒资助贫困学生的那位大爷。”

他抬了抬头，脸上的笑容似有似无的，语气还是一贯的从容和缓，说：“曦文，你不会听不懂我的意思。”

梁曦文张了张口，眸子一暗，整个人像是陡然泄了气，脸上迅速的浮上了一层白。

他挑一下眉，单单是听这格外兴奋的声音，也知道，必定是有什么好事儿了。

“你还真是变了。”她看着陶明白，“什么时候也开始对这种场合感兴趣了？”

陶明白仿佛察觉到，似是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电话那端有一瞬的迟滞，他忍不住微笑，颇有些享受这片刻的暧昧。

这些，她都懂，并且，随着时日渐进，这份体会便越深，却一直都不肯承认，也不肯就这样罢休。

她坐着不动，很快便想到另一个问题，这样一来，她同陶明白的关系，岂不是也要跟着浮出水面了？她想着，一时之间，脑子转得非常快，一下子又想到爷爷跟陶明白在邱蔚成那里也已经碰过面了，她顿时有点儿头大。

“陶明白！”梁曦文咬着牙，她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尖叫出声。

杨青松急忙做出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来，他跟着陶明白久了，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该有什么反应，他非常清楚。何况，这些日子以来，时不时的听到一两句情话……在他看来，这可不就是无异于打情骂俏？他倒是已经习惯了，早已见怪不怪。

陶先生还有这样的一面，小心翼翼的跟个愣头青的毛头小伙子似的，这话撂出去，谁能信呀？杨青松心说。

“这事办得不错。”陶明白忽然回了一下头，非常满意的样子。

杨青松返过神，意识到不该听的对话已经结束了，轻轻的咳了一声，也没说话，只是快步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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