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将相出寒门(2/2)
楚茗说,我在商场里看过人家溜冰。
众人几乎笑出了眼泪,笑声把楚茗挤压,缩着脖子蹲在墙根。
只有王瑛璐古怪地笑不出来,因为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一种酷似宝石的硬光。那种骄傲,来自于一个人对内在自性极深的悟解以及由此衍生的信任。何意羡有,楚茗为什么也有?
王瑛璐突然烦躁,抄起一杯烈酒,薄荷酒里的冰块,哗啦啦尽数砸到楚茗满身的鞭痕上。很多个人,很多杯酒,浇得楚茗血头血脸,鲜艳的色彩仿佛热情的呐喊,呐喊却是无声。那晚上何意羡走了没回来。
过了大半年,如愿以偿和心上人一同躺在游轮的大床上,王瑛璐想到那目光,心里还是阵阵发毛,没缓过劲儿来。手指在何意羡掌心里软绵绵的一搭,王瑛璐嗤笑道:“我看他真爱上你了,哼,出卖身体已经够下贱了,他竟然连灵魂都出卖,真没劲!他不知道像你这种人,对他也就稀罕一阵,过去这阵热度,就不拿他当根菜了,还巴儿巴儿的呢!”
何意羡被吵得闹心:“你说事情,把事说全了。”
王瑛璐气鼓鼓。他刚回国那会肉乎乎,家里人讲迷信,说他不能太瘦,瘦了会有劫数啥的。可自从见了楚茗瘦损黄花,薄命红颜的小模样,王瑛璐几个月饿到走路打晃,到头来何意羡却一句没赞美!爱情是箭,射中谁谁就要遭此一劫,王瑛璐心痛。
他不知,何意羡集邮,收集一切白轩逸的周边。然而,除与白轩逸的本人之外,他不可能产生灵魂之欲乐。并非心理作用,这完全是基因里刻好了的,属于最低级的本能,譬如吃喝拉撒,受普遍的自然法则所决定。何意羡更极端一点,除此之外,他蔑视一切。那么对标一下,真以体格来论,他也应当最喜欢警校、体校的男人。
何意羡之后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蛋,王瑛璐就马上又好了。这么大体量的船不会有晃动感,他却感到就像一个巨大的摇篮,紧紧靠在何意羡怀里:“那我说了,你说话给我客气点,你不许讲我!我在他学校门口溜达,他求我借点钱,说有人追杀他…那我,我也是给他指一条活路呀!我说船上的有钱人应有尽有,我带你上船,剩下的,就凭你自己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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