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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母拿过菜,拍了拍陈随的肩,笑着对谢父说:“老头子,你看看,这就是之旸带回来的对象,他叫陈随,多好。”
谢父:“啊?怎么…是个男孩啊?男孩也不错,不过老太婆这次买的什么名牌包包送不出去喽——”谢父用调皮的眼神戏弄谢母,说完就赶紧拉着她进了厨房。
只留下谢之旸和陈随两人对视。
谢之旸:“你脸红什么?害怕了?想当年不知道是谁什么都做的出来。”
陈随:“我没有——”说完抱住了谢之旸,头埋在谢之旸的肩上,狠狠地吸了一口谢之旸的味道。
谢之旸:“没有什么?”
陈随:“没有脸红。”
谢父谢母在厨房里的对话传了出来,
谢父:“我都说了之前要问问之旸对象喜欢什么,结果你问都不问就自作主张给人家买了几万块钱的包包,那现在怎么办呢?”
谢母:“什么怎么办?我当然要自己背啊,难不成还要扔啦?我都活这么大岁数了,私人物品就这个最值钱。”
谢父:“你要是这么喜欢,那年年都给你买一个。”
谢母:“诶哟喂,有钱不如存着以后给孙子孙……”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愿望不能实现了,就赶紧转了个口角,“有钱还不如给这俩孩子买房呢。”谢母其实很想要孙子孙女,但是她还是选择了儿子的开心。
谢母朝外面看了看,对谢之旸说:“别站着啦,饭还要等一会,之旸先带小随去卧室休息。”
谢之旸牵着陈随的手把他带到卧室门口,他们准备今天在这睡,反正也不做什么。
谢之旸的卧室挺大,东面的墙都是落地窗,视野里没有高楼大厦,只有市井烟火,左边一般是衣柜,一般是书架,都很空了,床是对着南墙的,床铺很干净,应该是谢母刚整理好的。
深蓝色的被子铺在床上,一共有两个枕头,平平整整,唯一突兀的是床头一角,有一个粉红色的美羊羊玩偶。
陈随走过去拿起美羊羊来看,就是当年他送给谢之旸的,不过经过时间的洗礼,它已经被洗得发白又缩水。
陈随:“你还留着啊?”
谢之旸看了看陈随受伤的玩偶,回答了他那句没头没尾的问题:“嗯,没舍得丢。”
陈随回眸看向他,一手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放倒在床上。
谢之旸:“别……”
两人沉默片刻,谢之旸又说:“别在这。”
陈随微微半起,有按住谢之旸的两只手,低头俯在谢之旸耳边说:“那你回去要补偿我。”
谢之旸:“刚刚看我爸妈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无规无矩啊。”
陈随:“你懂什么,这叫活泼。”
谢之旸见陈随松了力,就起身回答道:“有规矩的自由是活泼,没有规矩的自由是放肆。”
陈随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起来,“上次见你讲大道理还是上学那会儿,没有想到工作了还能听你讲大道理。”陈随拉着谢之旸平躺下,一起看着天花板。
谢之旸:“你不想听吗?”
陈随把一只腿搭在谢之旸身上,努力的往谢之旸耳边凑,说道:“不想。”
“我不想听你讲大道理。”
“我想听你讲情话。”
“只讲给我听。”
陈随躺在床上,眼睛迷迷糊糊地闭上了,嘴里不停地碎碎念念着。
谢之旸并没有讲情话,他也从来都没有讲过,他只是送给了陈随一个吻。
“孩子们,吃饭啦。”这是谢父的声音。
两人推开门,一前一后地出去。
大部分的菜都是买来的,但是自己做的几个菜味道还是不错的。
谢父谢母都分热情,吃饭的时候问了很多话,陈随又变成了一个乖乖小子了,谢之旸从心底里鄙视他。
吃完饭后,谢之旸跟谢母在洗碗。
谢之旸:“妈,你不觉得我跟他有病么?”
谢母:“有病?你跟你爸妈我们都是学医的,这种问题你还搞不清楚吗?病是指一个有生命的个体在身体或精神上有缺陷或者是有损坏,这才叫病。对于同性恋和异性恋这两个群体呢,你妈我呢认为没有一个人生下来就知道自己喜欢的到底是同性还是异性。而大多数人都是异性恋,这肯定是刻板印象导致的,就比如人类规定了男孩要喜欢蓝色,要喜欢小汽车变形金刚等等,而女孩子呢就要喜欢粉色、玩偶、芭比娃娃,如果人类没有这样的规定,你觉得会怎么样?”
谢之旸:“男女生会在性格方面平等。”
谢母摇了摇头,继续道:“错。如果没有规定,这个世界,谁都是强者。妈妈给你举一个例子,就比如说网恋,你可能觉得对方是一个美丽优秀的女人,但是对方是一个丑陋而又恶心的男人,当你与他热恋时,你确确实实地很爱他,可当你知道他是何等身份时,你的内心就会说:不。所以我们要把眼睛蒙上,耳朵堵上,声音抹去,放下偏见,去找那个与之灵魂极度匹配的人。”
谢母像一个朋友在跟他的儿子说这些话。
谢之旸唇角上扬,说了句:“谢谢妈,我懂了。”
另一边的陈随和谢父。
谢父:“你跟之旸是认真的吗?”
陈随略有腼腆地回答:“我是认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但是我相信他也是认真的。”
谢父慈祥地说:“那你之前谈过的对象也是男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