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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承天命 启新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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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通文馆,作为新任圣主的李存礼挥手屏退了所有侍从,连亢奋的巴也与持重的巴尔都没留下。

他转过身,看着端坐一旁的李嗣源,脸上再无殿上的恭谨,只剩下深沉的忧虑。

“大哥,”李存礼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此去漠北,凶险异常。愚弟非是惧死,实忧…此举恐将晋国拖入万劫不复之境……”

他上前一步,目光紧锁李嗣源,“萧砚此人,你我又不是没见识过。其人深不可测,免税安民之策虽耗资巨万,然此举亦使其根基愈固,反观我们,漠北事万一不定,萧砚若趁势挥师北上…”

“六弟!”李嗣源猛地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炭火映照下,他眯着眼,仿佛在压抑眼底那一抹疯狂。

“你多虑了!萧砚?他开‘仁政’之口,行收买人心之实,今年耗费何止千万贯?春耕在即,各处水利、赈济、新军、官吏俸禄…哪一样不是吞金巨兽?他纵有岐蜀缴获,这二地难道不需安抚?一年折腾下来,库房里还能剩下几个铜板?他敢在此时与我大晋全面开战?钱粮从何而来?”

他站起身,负手踱了两步,炭火将他的身影投在石壁上,摇曳不定:“他若敢撕破脸调集主力北上?且不说江南、蜀地是否安稳,单是这‘穷兵黩武、朝令夕改’的骂名,就足以让他苦心经营的仁德招牌轰然倒塌。他不久前才在河北杀的人头滚滚,连根基都动摇了,民心若再失,他拿什么立足?他不敢。他只能捏着鼻子,在漠北这个棋盘上,按规矩跟我们斗,这就是客军的妙处。”

李嗣源猛地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存礼,复而轻轻拍着李存礼的肩膀,好言道:“六弟啊六弟,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拿下漠北一部,收拢耶律剌葛残部,我们就有立足之地,就有对抗萧砚、对抗那遗命的资本。否则…你我兄弟,连同这晋国基业,迟早被萧砚碾为齑粉。记住,我们不是在拖晋国下水,我们是在为晋国,也为我们自己,争一条生路。”

李存礼看着这位大哥眼中那近乎偏执的火焰,听着那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分析,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对这位大哥十数年的忠诚、敬仰,以及对晋国的忠心,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心头。但他更清楚,此刻任何劝谏都已是徒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终,只是撩起衣袍下摆,单膝重重跪在李嗣源面前。

“弟…明白了。愿随兄长,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好,对于六弟,为兄就知道不会错付。”李嗣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伸手将他扶起,“速去准备。三千骑,要最精锐的,九弟、十弟、十一弟、十二弟,还有三弟,他的伤当也养好了,遮掩一下,将他也带上。另,通文馆骨干,代北悍卒,重金,珍宝,多多益善,漠北那些墙头草,认的就是这个。时不我待,尽快出发!”

——————

漠北寒风瑟瑟,所谓争雄之势已如千钧一发。而千里之外的吴国扬州,却是另一番景象。

时值冬末春初,寒意虽未散尽,却已被氤氲的水汽柔化。临水的一处精致轩榭,推开雕木窗,便能望见烟波浩渺的运河,岸边垂柳已抽出嫩黄的芽苞,在蒙蒙细雨中摇曳生姿。空气中弥漫着湿润泥土与草木萌发的清新气息,与北地的肃杀凛冽判若两个世界。

轩榭内,炭盆烧得暖融融的。李星云与张子凡隔着一张小桌上的棋盘相对而坐,黑白子错落其间,棋局已至中盘。李星云执白,手指悬在一枚棋子上空,眉头微蹙,目光却有些飘忽,并未真正落在棋盘上。

相较于在长沙时的沉稳持重,楚王次子马希声来江南一行后,当下倒是开朗了不少,他本就是个跳脱的性子,这会正百无聊赖地斜倚在临水的朱漆栏杆上,一条腿悬在栏外晃荡着,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嗑得咔吧作响,瓜子皮随意地吐进下方的运河里,引得几尾锦鲤浮出水面争抢。

比起李星云来,他与张子凡的脸上反而更有几分世家子弟惯有的跳脱和不耐烦,时不时瞟一眼沉闷的棋局。

“李兄。”张子凡落下一枚黑子,声音温和地打破了略显凝滞的气氛,“今早见了吴王驾前的徐温徐相。”他抬眼看向李星云,“从此人观之,吴国的态度,比起吴越来,甚为积极。”

他顿了顿,留意着李星云的反应,继续说道:“徐相言,吴王对其膝下明珠上饶公主,甚是钟爱。闻殿下风采,有意将其许配于你,以结秦晋之好,共襄‘护唐’大业。”

李星云悬在半空的手指猛地顿住。他抬起头,脸上没有半分欣喜,反而露出一丝极其苦涩的笑容,像是吞下了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那枚棋子终究没有落下,被他无意识地攥回手心。他的目光越过张子凡,投向窗外迷蒙的烟雨,声音有些空茫:“上饶公主…师妹她…”

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沉默过后,再抬眼,眼神里已然交织着对陆林轩的牵挂和一种被无形洪流裹挟着前行的迷茫,“子凡,你说…我与师妹,自从师父下了青城山后,就好像一直在被人推着走。被逼离开剑庐…去太原…楚国…现在又来这江南…这棋,究竟是谁在下?”

“哎哟我的李大哥。”张子凡一时默然不提,马希声眼珠子一转,却是立刻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几步窜到棋盘边,抓起一把瓜子不由分说地塞到李星云手里,“愁眉苦脸作甚?上饶妹妹我见过几次,娇憨可爱得很,配你也不委屈嘛!再说了,”

他朝着张子凡挤了挤眼,一脸促狭,“子凡哥,你说是不是?这叫政治联姻,双赢!娶了她,吴国就是咱们铁杆盟友,救林轩嫂子不也多份力?稳赚不赔的买卖!”

张子凡无奈地摇摇头,轻轻推开马希声又递过来的瓜子,踌躇了一会,对李星云道:“希声话糙理不糙。李兄,我知你无心天下,然时势如此。你身负血脉,便是这天下‘护唐’之望所系。吴王联姻,是看重你,也是看重这面旗帜。”他的目光恳切而坚定,“唯有聚合诸侯之力,方能抗衡强梁,救出林轩,徐徐图之……这棋局虽大,执子者,终究是你自己。每一步,都关乎无数人生死,关乎…陆姑娘能否安然归来。”

李星云沉默着,攥着棋子的手紧了紧,指节微微发白。窗外细雨敲打着芭蕉叶,沙沙作响。

就在这时,轩榭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名身着吴国官服的侍从恭敬地立在珠帘外,躬身禀报:“殿下,张公子,马公子。门外有一位自称‘石瑶’的妇人求见,言有要物呈予殿下。”

李星云和张子凡对视一眼,张子凡微微颔首。

“请她进来。”李星云沉声道。

珠帘轻响,一位身着素雅深色衣裙、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的妇人缓步走了进来。其人面容平凡,眼神却沉静得如同古井深潭,相貌比起之前见面居然又是不同。

“殿下。”石瑶手中捧着一个被深色锦缎覆盖的长条形木匣,先是向李星云微微躬身行礼,声音平和,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然后,她的目光才掠过张子凡和马希声,算是致意,张子凡起身行礼不提,马希声却是惊奇的睁大了眼睛,连瓜子都忘了嗑。

李星云看着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疏离,平静道:“天佑星此来,可是袁天罡…又有何吩咐?”

石瑶面色平静无波,仿佛没听出他话语中的情绪,声音依旧平和:“妾身此来,确奉大帅严命,为殿下送上一件旧物,并传达大帅的几句话。”

她说着,缓步上前,将木匣置于李星云面前的棋案一角,轻轻揭开了覆盖木匣的锦缎。

匣内,一柄宽长重剑静静躺在明黄色的丝绒衬垫上。剑身古朴简单,带着几分岁月沉淀的痕迹,唯有剑柄与护手的形制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厚重之气可谓扑面而来。

“此剑,名为龙泉。”

轩榭内一片寂静,连窗外的雨声似乎都小了许多。

李星云的目光瞬间被那柄剑攫住,呼吸微微一滞。

石瑶的目光落在剑上,仿佛透过它看到了更深远的东西,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力道感:“大帅有言,殿下离开长沙,辗转江南,联络诸侯,心系故人,其情可悯,其志…亦初显峥嵘。”

言及此处,她微微抬眼,看向李星云:“然大帅亦要妾身问殿下一句:殿下可知,你每在江南踟蹰一日,那萧砚在中原的根基便稳固一分?你每念及一人安危,可曾想过,天下间多年因诸侯纷争而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者,何止万千?”

李星云握着棋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发白。旁边的张子凡则是若有所思,却一时仿若无解。

石瑶的声音继续,不疾不徐道:“大帅观天下之势,洞若观火。萧砚已踞其五,李存勖据有其二,余者不过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漠北尔尔,更不足持为根本,此乃定局。”

她微微停顿,目光紧紧锁住李星云:“然,大帅更言:定局非死局!殿下乃太宗皇帝嫡系血脉,身负真龙气运,此乃天命所归。这柄龙泉,自铸成起便追随天子,它不仅是神兵利器,更是李唐正统的象征,是号令天下志士、凝聚散沙般诸侯的不二信物。”

“故此,大帅命妾身转告殿下:莫再迟疑,莫再自困于一隅。持此龙泉,振臂一呼。有大帅在暗处运筹帷幄,有不良人遍布天下倾力相助,殿下必能尽揽李存勖之二,并收拢江南其三,聚沙成塔,集腋成裘,终成煌煌不可阻挡之大势。重铸李唐乾坤,解万民倒悬,此其时也!殿下,天命在身,责无旁贷。此剑归位,便是殿下承天命、启新章之始……”

话音落下,轩榭内陷入了更深的寂静。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每个人的心弦。炭盆里偶尔爆出一两点火星。

李星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柄剑上。

离开剑庐数年,他又何尝不知这柄剑的偌大名声?一时之间,自由的渴望在胸腔里冲撞,对师妹安危的忧虑撕扯着神经,对那庞大如山岳的责任本能地抗拒,还有对袁天罡那操控一切的意志深深的排斥…无数种情绪在他眼中翻腾、挣扎。

他的手略略颤抖着,悬在剑匣上方,久久不愿放下。

张子凡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复杂,有理解,有担忧,但更多的是鼓励和期待。他知道这柄剑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李星云接下它意味着什么,但他更清楚,这是凝聚散乱诸侯、争雄天下的唯一旗帜。

马希声也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好奇又带着几分沉默地看着那柄传说中的剑,又看看天人交战的李星云,一言不发。

时间在沉重的寂静中流逝,窗外的雨声似乎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终于,李星云眼中那剧烈的挣扎风暴缓缓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认命的疲惫,以及一丝被逼到悬崖边缘后反而生出的决绝。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伸出手,五指收紧,最终,稳稳地握住了龙泉剑的剑柄。

一股无形的、沉重如山岳的气息,仿佛瞬间笼罩了整个轩榭。

石瑶的嘴角,勾起一抹如释重负的弧度,她再次深深躬身:“殿下圣明,大业可期。”

在看见李星云久久没有应声后,她没有再言语,身影无声地退后,融入珠帘外的阴影之中,如同她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哇…”马希声这才长舒一口气,忍不住凑近两步,眼睛发亮地盯着李星云手中的剑,“这就是传说中的龙泉剑?看着就…嗯…霸气。李大哥,这下咱们更有底气了。接下来去哪?闽国还是回我楚国?”

他显然在试图用惯有的跳脱打破这沉重的气氛。

李星云没有回答。他握着剑,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烟雨朦胧,笼罩着扬州城,也笼罩着不可知的未来。剑身的冰凉透过掌心,不断提醒着他握住了什么。张子凡走到他身边,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同样投向远方烟雨深处。

“路,开始了。”李星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落在张子凡耳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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