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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八回 各有算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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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山被方才周无痕和李玉岩的一番言语机锋搅得眼花缭乱,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听到了周无痕的这句话,应声虫似的问道:“那,周护法,你看咱们后面,怎么办?”

周无痕有条不紊的一一安排起来:“圣人刚刚遇袭,守卫必然会更加森严,但在这个时候,也更加不愿意让外族之人看到他的颓势,那么,他越不愿意让人看到,咱们就越要让人看到,立刻去联络代善王子,让他进宫给圣人请安,并且设法将公子今夜祭祀的线索和效果透漏给圣人。其二,吩咐阿庸,启用宫里的暗线,配合馥香在合适的时机把祭祀的方法呈上去,其三,公子信中说了,那个叫姚杳的内卫有些不对,派人盯着她,把她的行踪报给我,我要,会一会她。”

说到这里,周无痕的脑中呈现出一张惊为天人的绝色脸庞,与姚杳那张脸两相对照,她不禁又摇了摇头。

在陇右道的时候,她是见过姚杳的,这张脸,与她记忆中的那张脸,不说完全不像,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但是既然谢良觌察觉到了异常,无论如何,她都应该去探一探真假。

安排好了这些重要之事,周无痕看着李玉山,满脸都是恨其不争:“玉山啊,你是我的人,总得有些心机手段才好,不能李胜稍微一试探,就将你的实话都给套了出去。”

李玉山听得脸色一窘,讪讪道:“是,周护法,你,都猜到了?”

周无痕无奈的叹了口气:“李()

玉岩从来不是那么鲁莽不知进退的人,除了你这个大哥,还谁能让他主动揽错?”

李玉山诶了一声,抿唇道:“周,周护法,我以后,定然小心说话。”

“你,最好别说话!”周无痕双眼一瞪,无语极了。

天色大亮了,玉华山里弥漫着袅袅炊烟,人影攒动,声音渐渐变得嘈杂起来。

吐谷浑和吐蕃打了上百年,各有胜负损伤,但始终谁也无法奈何谁。

这次吐谷浑和吐蕃皆派了阵容浩大的使团进京,卯足了劲儿在永安帝面前刷存在感,为的就是得到更多的好处,为以后一举灭了对方做准备。

至于说两国联手,一举吞并了大靖朝这个想法,他们也并不是没有过。

但是大靖这个庞然大物实在是大的太让人震撼了,十几年前大靖内乱,打成了一锅粥时,他们连起手来尚且无法将其瓜分,如今大靖海晏河清,就更不可能了。

日日饱和一顿饱,他们还是分的清的。

这两个使团安置的行宫别院相隔并不算太远,使团里的人每日里进进出出的,皆能远远的打个照面,皆把眼睛瞪的像乌鸡眼,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对方。

若是眼神儿能杀人,这两个使团早就团灭了。

“哥哥,那该死的代善,我真想把他那俩招子给抠了!”拓跋伏莹气呼呼的坐到椅中,脸颊微微鼓起来,红唇鲜艳,美人生气的时候,格外的活色生香。

“哦?他又偷看你了?”拓跋伏允笑眯眯的往她嘴里塞了枚葡萄,狠毒从慢条斯理间流淌出来:“单是摘了他的招子岂不是便宜了他,养虎为患,让他回去取了他那些兄弟的性命,岂不是更有趣一些。”

拓跋伏莹偏着头,水灵灵的双眼滴溜溜一转,便是又甜又软的俏生生的笑了:“对,大哥说的极是,的确有趣的多。”

拓跋伏允松弛的瘫在椅中,明亮的天光洒落在他的身侧,日头渐渐高悬,山里的薄雾有了消散之势,可行宫内外丝毫没有山雨欲来风波起的危机感,反倒仍旧如往日一般风平浪静,或者说是用表面上的风平浪静来掩盖了暗里的诡谲风云。

“哥哥,昨夜永安帝赐宴,你为什么告病不去?也让我只露个面就走?”拓跋伏莹满心的疑惑不解,昨夜赴宴时,有拓跋伏允的交代在,她连口饱饭都没吃上,便急匆匆的告了退,这会儿正可惜着呢。

大靖朝的珍馐美味,可不是他们吐谷浑等闲能享用的到的。

拓跋伏允眯着眼,感受温暖的阳光在身边倘佯,没有回答拓跋伏莹的话,反倒慢腾腾的问了一句:“昨夜宴席上,可有什么反常之事发生吗?”

拓跋伏莹的思路很快便被拓跋伏允带远了,凝神思量了片刻:“反常的事情,到时没有,哥哥说的是什么反常的事情?”

拓跋伏允慢慢道:“有没有什么原本该出现,但是却没有出现的人?”

拓跋伏莹回忆了片刻,终于心神一震,脱口而出:“有,内卫司的司使,韩王世子韩长暮,从开始到我离开,他都没有出现,还有护国长公主之子冷临江,只在宴席上露了个面,给永安帝请了个安,就告退了,像是有什么紧急之事,走的十分着急。”

听到这话,拓跋伏允脸色一肃,看来就是这两个人破坏了昨夜本该发生的事情,才导致今日整个行宫都平静祥和。

谢良觌这个废物!怀章太子怎么会有这么没用的儿子!

白瞎了他在后头的推波助澜!

拓跋伏允正在懊恼间,一名随从疾步走进来,弯下身子,在他的耳畔低声说道:“太子殿下,隔壁有动静。”

“哦?是吗?”拓跋伏允来了精神,顿时直起身子,满脸的兴奋:“什么动静?”

()

“今日有人送菜到隔壁,咱们盯梢的人闻到了鱼腥味儿。”随从低声道。

“呵,鱼?”拓跋伏允眯起眼,阴森而好奇的笑了笑:“走,去看看,省的有人被鱼刺卡了嗓子。”

拓跋伏莹也从椅中跳了下来,急切的跟了过去:“哥哥,我也要去。”

拓跋伏允摸了摸拓跋伏莹的发髻,温和却不容拒绝道:“乖,等哥哥摘了他的招子,你再去看。”

拓跋伏莹不服气的撅起嘴,但到底没敢说个不字。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立场。

无事时,她是吐谷浑最尊贵的嫡公主。

有事时,她是吐谷浑随时可以放弃的筹码。

她唯一可以倚仗的,只有父亲兄长的疼爱和怜惜。

太平盛世时偶尔的撒娇任性是锦上添花,而风雨飘摇之际的任性就是不合时宜的无理取闹了。

一筐新鲜鱼虾送进了吐蕃使团下榻的别院,使团自带的厨子把鱼虾尽数倒在地上,个个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在鱼虾堆里翻找。

他们将虾都先挑了出来,随后捏了捏鱼肚子,不知是怎么挑选的,地上的鱼虾很快便分成了两堆。

“太子殿下,他们不像是要做鱼,像是在找东西?”随从无声的动唇。

拓跋伏允蹲在别院外的一株梧桐树的树梢上,身影被遮天蔽日的梧桐枝叶遮挡的严严实实。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别院里厨子的动作,低笑了一声:“代善从不吃鱼。”

“啊,”随从诧异的低呼一声:“太子殿下,咱们得到的消息并不是这样啊,说是代善酷爱鱼虾,府内每年在这上头都要耗费巨资。”

拓跋伏允嘲讽的摇了摇头:“酷爱?上回宫中赐宴,上了一道鲈鱼,我无意间看到代善皱了下眉,就留了心,发现那道菜他整晚都没动过,我起先以为他是不喜宴席上那鲈鱼的做法,后来着人留意他的动静,才发现从他府里送出来的剩饭剩菜中,鱼虾剩的最多,且做法潦草,就算是吃过的,留下的痕迹也不是人吃过的痕迹,看起来应当是有人刻意破坏了这些熟鱼熟虾的完整,给有心人留下一个有人吃过这些鱼虾的错觉。”他慢慢的透出一口气:“酷爱鱼虾,一直以来是代善刻意营造出来的错觉,我虽猜不透他这样做的目的,但这个时候有一筐鱼虾送进来,定有蹊跷。”

随从顿时恍然大悟,钦佩不已。

拓跋伏允紧紧盯着厨子的动静不放,突然一个厨子捏鱼肚子的手微微一顿,他不动声色的将鱼挪到一旁,随即再度开始捏旁的鱼肚子。

拓跋伏允饶有兴致的看着这细微的变化,高深莫测的笑了,指着那名厨子吩咐道:“命人盯着他,他一旦离开别院,立刻拿下。”

说着,他飞快的离了树梢,没有惊动任何人。

随从记清楚了那厨子的样貌,安排好了后面的事情,也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用罢了朝食,所有参加围猎的人皆牵着马,浩浩荡荡的往猎场赶去。

永安帝坐在清晨的微光中,明黄色的旗帘迎风飘展,哗啦啦的作响。

他虽然折腾了一整夜,但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整个人并没有流露出太明显的疲惫和憔悴,虽说不上是一夜回春,但至少精神奕奕,丝毫看不出昨夜谢良觌血祭谋逆一事对他有什么影响。

他这幅模样,令昨夜亲身经历了那凶险之地的朝臣们,都有些疑惑,心下纷纷猜测,圣人这是有什么灵丹妙药吗,竟然能恢复的这样快。

让他们这些正值年富力强的岁数的朝臣们,情何以堪啊!!

永安帝的目光平静而犀利的缓缓扫过全场,一眼便看穿了各怀忐忑的朝臣们的心思,不外乎就()

是在想,他怎么会半点疲态都没有。

他自傲不已,也欣慰不已,别说折腾了一整夜,就算再折腾两夜,他也不会累!

绝不会让他们看出他的丁点颓势!

想到这,他更是庆幸不已,说出的话愈发的如春风般和煦盎然:“既然来了这玉华山,诸卿也不必拘束,前几日纵马围猎,朕观诸卿都都没有放开手脚,想是朕的彩头不够丰厚啊!!”

马蹄子不安的来回踏着,发出哒哒哒的声响,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听到这话,众人有些猜不透永安帝的意思。

不,应该是他们一直都猜不透永安帝的意思。

摊上这么个高深莫测,心思诡谲的圣人,当真是,他们,天大的福气啊!

没有人说话,气氛一时之间冷了下来,有些尴尬。

王敬宗轻咳了一声,打破了尴尬,提着马鞭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启禀陛下,微臣虽是文臣,但少时也曾习过弓马,虽不敌武将百步穿杨,但微臣愿意拼力一试,博陛下的赏。”

王敬宗这么一开口,众人顿时齐齐的松了口气。

看看人家,不愧是天子近臣,这叫一个会说话,善于揣测圣心,只要圣人说话,就绝不会让这话掉地上,总会稳稳当当的接下来。

这王敬宗,仕途不可限量啊!

王敬宗开了个好头,当了这个出头鸟,后头踊跃冒头的人便层出不穷了。

“陛下,臣也愿意一试。”

“陛下,臣也愿意一试。”

“陛下,不知道彩头是什么?”

“陛下,彩头不丰厚,臣可是要泄劲的啊。”

“你泄劲算什么,彩头不丰厚,臣不光要泄气,还要给他们的马都下泻药。”

此言一出,气氛终于轻松活跃了起来,众人哈哈大笑。

永安帝也乐不可支,指着冷临江笑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这个皮猴儿,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才能放过他们的马?”

冷临江佯装冥思苦想了半晌,才一脸苦恼的凑趣道:“微臣惦记陛下书房里的白玉双鱼镇尺许久了,还有去年上元节陛下得的那盏二十四面水晶琉璃走马灯,对,还有那副溪山行旅图、玫瑰釉压手杯、甜白花菰,哎呀,微臣想要的太多了,实在是挑拣不出来,还是陛下赏什么,微臣就要什么吧,总不能太贪心不是。”

“你还说你不贪心,这也想要,那也想要的。”永安帝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冷临江的目光,愈发的温和慈爱,怜惜纵容之意溢于言表:“行,这样吧,只要你今日能围猎前三,你方才说的那几样,朕都赏给你了,朕还额外多给你一个赏赐。”

听到这话,众人皆惊,要知道方才冷临江说的那几样,都是圣人的心头好,价值连城的宝贝,任谁家能得到一样,都是要供在祠堂里当传家宝的,等闲是不叫外人看到的,保不齐以后还会引发兄弟阋墙,夺产惨案呢。

如此贵重的宝贝,圣人就这样轻飘飘的都赏给了冷临江,这怎能不叫人眼红呢?

有些人嫉妒的眼睛都要喷血了,可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就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他们这等凡夫俗子,如何能与长公主之子一较高下呢。

罢了罢了,看看得了。

被众多或是艳羡、或是嫉妒、亦或是嘲讽的目光围观着,冷临江倒是泰然自若,不慌不忙的行了个礼:“陛下,那微臣可不可以问问,陛下还要额外多给微臣一个什么赏赐?”

永安帝笑的一脸高深莫测:“朕打算给你赐一门好婚事,将方才那几样搁在你的聘礼中,给你添添喜气。”

“噗嗤”一声,冷临江喷了,呛得连连咳嗽,脸都变()

了颜色:“陛下,陛下,你别坑微臣了行吗?”

永安帝一脸诧异:“你是朕的亲外甥,朕怎么会坑你?朕肯定会给你赐一门合你心意的婚事的。”

冷临江摆手摆的急切,连连后退:“陛下,陛下,饶了微臣吧,赐了婚,微臣那一院子的美妾可往哪塞,打发了哪个微臣都舍不得。”说着,他退了几步,正好退到了韩长暮的身旁,情急之下,他一把将韩长暮推到了前头,急赤白脸的大声喊道:“陛下,陛下,韩世子的后宅还空着,正缺一位世子夫人,陛下你有做月老的兴致,不如给韩世子牵牵红线。”

韩长暮的脸色也变了,没想到冷临江会把他推出来挡刀,他素来又不是个软和人,不像冷临江那般会说俏皮话,一时间愣了愣,才硬邦邦的开口:“这个,陛下,微臣,微臣尚未立业,不着急,成家。”

“如此,倒是甚好啊。”永安帝看了看冷临江,又看了看韩长暮,不知道冷临江是猜到了自己想借韩长暮的婚事来掌控他,还是误打误撞的把韩长暮推了出来,但是这是个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备的好机会,又岂能错过呢,他索性就做个顺水人情的好。

看着这两个人一脸难色,永安帝脑中灵光一动,突然冒出了个刁钻又好用的主意。

他笑呵呵的扫了眼众多朝臣,目光格外在拓跋伏允和代善的脸上顿了顿,将此事一锤定音:“这样吧,君无戏言,朕既然说了要给你们两个赐婚,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但是,既然是赏赐,朕总得让你们心甘情愿的接了,这样,今日狩猎,你们两个若能进了前三,朕就赏赐你们自己挑选婚事的权利,你们可以挑,也可以不挑,若你们进不了前三,那么真就要在进了前三的朝臣家中择两个适龄女子给你们赐婚,到那时,你们若是拒绝,就是抗旨不遵了,如何?朕这两条路,你们可还满意?”

冷临江和韩长暮面面相觑,一个脸上满是愧疚自责,一个脸上溢满了无奈苦笑。

韩长暮自然知道冷临江是无心之失,只是误打误撞将他推到了前头。

而永安帝却也并非是临时起意,他只是借着冷临江的话,做了个顺水人情。

“陛下,微臣有话想说。”拓跋伏允打破了短暂而尴尬的寂静,越众而出:“陛下,微臣之妹付莹公主正值妙龄,容貌端丽,蕙心纨质,早就仰慕大靖风土人情,郎君俊雅,此次前来,便是想在大靖给伏莹择一佳婿,陛下,微臣愿意一试,还请陛下成全。”

永安帝看着拓跋伏允,只沉默了片刻,便笑出了声:“伏允太子客气了,伏莹公主朕也是见过的,品貌俱佳,是一门好亲,至于跟谁结亲,还的看伏允太子的本事和手段了。”

这边是应下了此事,只要拓跋伏允能够进入前三,拓跋伏莹便有机会跟冷临江或者韩长暮结亲。

此言一出,众人的脸色顿时都不那么好看了。

冷临江也就算了,一介文官,顶了天不过是入阁,成就一代权臣。

可韩长暮却不一样了,他是韩王世子,将来是要继任韩王的王位和兵权,掌十万铁骑,戍卫剑南道的,若他的妻室是吐谷浑的公主,这一颗心最终会向着谁,可就难料了。

众人心思浮动,游移不定间,便已经有人纷纷请命一战,也不管家里有没有适龄的女子,就算是没有,也不能叫吐谷浑的劳什子公主捡了便宜!

如此一来,赐婚的一滩水便被搅浑了,猎场上的气氛隐隐有些剑拔弩张。

韩长暮抬了抬眼,正好和拓跋伏允对视了一眼。

拓跋伏允微微挑眉,朝着韩长暮拱了拱手。

韩长暮不惊不怒,遥遥还了一礼。

金玉这时候牵马上前,将缰绳递给韩长暮,忧心忡忡的低语:“世子,属下看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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